幾人當即皺眉,有些半信半疑。


    許言崢看著幾人的目光,連忙反駁:“不是的”。


    “既然不是,你倒是解毒啊”,祁傾歌追問。


    看著許言崢焦急不安的模樣,許如清更加信了幾分,微怒道:“就算你不會解毒,你總知道這個毒出自誰人之手吧!


    趕緊將人找出來為他解毒,難不成你真想給他陪葬啊”!


    “是…是安彥”,幾經周折許言崢才說出。


    “什麽”?許如清明顯詫異,畢竟安彥是自己安排保護女兒的人,她實在想不明白,安彥怎會跟自己的弟弟扯上關係。


    又或者說,安彥若真會製藥會解毒,大可以告訴自己,為何什麽都不說?


    司徒樂允聞言,回想起安彥跟在自己身邊,撒出毒藥粉救自己的那一幕。


    “安彥之前為了救我,確實用過一次毒藥粉”,司徒樂允出言道:“當時我還納悶,為何與小舅製出來的毒粉那麽相似”。


    “安彥,出來”,許如清環顧四周,口中叫著安彥的名字。


    不多時,一名黑衣人,就從夜色裏走了過來,頭上戴著一頂寬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麵容。


    他褪下帽兜,半跪在許如清麵前,“太後,您找我”。


    安彥不卑不亢,言語中也沒有一絲波動,顯然是聽到了他們這番對話。


    許如清伸手扶起安彥,焦急詢問:“剛剛我們的對話,你應該聽到了,下在茶盞裏的毒,是你研製的嗎”?


    “不是我”,安彥回應,“是我妹妹”。


    “你竟還有個妹妹”,許如清有些許詫異,隨後又道:“她在何處,快將她找來”。


    安彥沒有回應,目光卻看向了許言崢。


    “你看我做什麽?她是你妹妹,她製的毒,你豈會解不了”,許言崢快速的說著,顯然有些底氣不足。


    安彥回應:“我現在研製解藥,根本來不及,今日你不放了我妹妹,他必死無疑”。


    “什麽放不放的,你妹妹怎會在我這?”許言崢依舊嘴硬,安彥一時也不知如何辯駁。


    祁傾歌直接放出暗器,暗器穿過厚厚的冬衣,硬生生打在許言崢肩膀上。


    “啊!!”


    許言崢哀嚎不斷,祁傾歌聽的心煩,威脅道:“將人交出來,不然下一枚暗器,可不會給你哀嚎的機會”。


    祁傾歌這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性格,驚到了安彥,安彥不由的看她一眼,奈何她戴著麵紗,並未看清容顏。


    礙於壓迫,許言崢最終鬆口,“她妹妹在書房的地下室裏”。


    “帶路”,祁傾歌冷嗬一聲,隨後側目看向葉臨安,“你在這看著司徒寂知”。


    “是”。


    片刻後


    許言崢帶著五人來到書房,忍著疼痛挪動開關。


    一陣操作過後,一扇暗門緩緩打開,入目的便是向下的階梯,還有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麵而來。


    許言崢端起燭台,率先進入,祁傾歌和許如清上前跟上,司徒樂允和司徒豐燁緊隨其後,安彥最後進入。


    階梯盡頭有微弱的光亮,且越往前走藥香越重,想來這間密室並不大。


    果不其然,幾人還沒走多久,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鐵籠。


    鐵籠裏有各種草藥,以及製藥的工具,旁邊的小床上還躺著一名身著藍衣的女子。


    女子似乎也聽到了動靜,急忙爬起身。


    因為許言崢走在前麵,女子一眼便注意到了他,當即就情緒失控,走上前雙手緊緊地抓著鐵欄怒吼。


    “許言崢,我是不會向你屈服的,你最好趁早殺了我,不然遲早有一日,我必手刃你”。


    “你別說了”,許言崢靠近鐵籠低聲說著,生怕祁傾歌突然發怒殺了自己。


    女子直接吐了許言崢一口唾沫,瘋笑道:“你平常不照鏡子的嗎?就算是全天下的男子都死絕了,我也看不上你”。


    許言崢後退幾步,看著身上的唾沫,頓時心中來氣。


    眼看許言崢揚起胳膊,安彥剛想上前,祁傾歌冷冽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看來我下手還是太輕,這會你都能揚手打人了”。


    聽到祁傾歌的聲音,許言崢頓時反應過來,悻悻的收回手。


    許如清生怕祁傾歌動怒,連忙嗬斥道:“還不打開鎖”。


    許言崢聞言連忙拿出鑰匙打開鎖。


    女子此時也注意到了幾人,待看到哥哥的那一刻,一時間愣住了,她不知道哥哥是來救自己的,還是被許言崢帶來要挾自己的。


    “淩枝,哥哥來救你了”,安彥滿臉笑意的看著她,並張開了懷抱。


    看到這一幕,淩枝才鬆了一口氣,連忙走出鐵籠,飛撲進安彥懷中。


    兩人緊緊相擁,淩枝當即淚流滿麵,哭訴著說:“許言崢想要我給他做妾,我不願意,他就拿你威脅我。


    盡管如此我也沒有鬆口,隻要他打開鐵籠,我便死死握著你贈我的那把匕首,就算我殺不了他,我還可以自盡。”


    聽著淩枝這番話,安彥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好一會才緩和情緒。


    慢慢地,兩人鬆開了手臂,安彥抬手為妹妹拭去眼淚,“是哥哥不好,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讓你落到了他手中”。


    “安彥你們待會再聊”,許如清心中著急,怕再耽擱下去司徒寂知真死了,“淩枝姑娘,今日言崢從你這拿的毒,可有解藥”?


    淩枝一時不知如何作答,望向安彥。


    安彥認真說道:“淩枝,你一般製新毒,當晚就會製出解藥,你手中應該是有解藥的吧”!


    淩枝聞言點了點頭,“是,我確實有”。


    許如清頓時欣喜,追問:“解藥在哪先給我,我讓豐燁立刻送上去”。


    淩枝眼神閃躲,有些為難。


    許如清還想說些什麽,祁傾歌就出言說道:“在我沒上去之前,就算司徒豐燁拿著解藥到司徒寂知麵前,有我的人在,他也別想將解藥喂進去”。


    聽到聲音,安彥和淩枝不約而同的看向祁傾歌,卻隻看到了側顏。


    祁傾歌已經轉身朝階梯走去,許如清見狀也不再多話,招呼著眾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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