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齊堰笑道:“說著玩的了!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女子,不過今日真的要在你這睡了,萬一司徒夜離再來······”。


    木雲舒歎了口氣,隨後說道:“我這床太小,可睡不下兩個人,你若是執意在這間房中睡,那邊櫃子裏有被褥,你打地鋪吧”!


    木雲舒這麽說,本想勸退陌齊堰,陌齊堰卻立馬答應,去拿被褥去了,木雲舒看著陌齊堰打地鋪,一時不知說什麽。


    樹林中的黑霧漸漸消散,臧嵐醒來坐起身,看著枕在自己腿上的蕭遇溪,盡管腿都被枕麻了,還是不忍叫醒他。


    臧嵐看著蕭遇溪的容顏,心中暗想道:“怎麽會有男子長得這麽···美,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說著竟在不經意間,上手碰了蕭遇溪一下,蕭遇溪睡的並不沉,經臧嵐這麽一碰,自然就醒了過來。


    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臧嵐不免有些尷尬,眼神閃躲著說道:“這···這霧都快散去了,我們應該···可以回去了”。


    看著臧嵐眼神躲閃的模樣,蕭遇溪突然想到了師尊,開口問道:


    “你說,一個人關心你,在乎你的安危,偷偷看你,被發現後還會不好意思,你說這個人是不是喜歡你”?


    臧嵐以為蕭遇溪這是在說自己,連忙否認道:“主子,我真沒那個意思,我們兩個都是男子,我怎麽可能對你···有那種喜歡呢”!


    蕭遇溪坐起身,淡然道:“放心,我不是在說你,我是在說顧卿恒”。


    隨後起身一揮袖,下一秒便來到王府,臧嵐卻還陷在剛剛那個問題中,不解的說道:“這怎麽還扯上了少將軍”?


    然而並沒有得到蕭遇溪的回應,府中的侍從見蕭遇溪回來,小聲的說道:


    “輔政王,您去哪了?有兩名錦衣衛,帶著人急匆匆的來王府找您,也沒說是什麽事,見您不在便走了”。


    蕭遇溪應道:“沒事”,說罷便進入府中。


    第二日天微亮,輔政王蕭遇溪,是司徒國小殿下司徒靖安一事,就在祁國盛京中傳了起來,並且有人拿出了司徒靖安的畫像。


    輔政王府外頓時圍了很多百姓,侍從一開門,都嚇了一跳。


    但好在百姓還是有些理智的,對此並沒有完全相信,在府門前守著,也是想等輔政王出來,好討個解釋。


    與此同時,將軍府內,管家一手拎著早飯,一手拿著畫像,著急忙慌的來到顧卿恒麵前。


    顧卿恒拿過管家手中的早飯,笑道:“管家你這是被誰攆了,年紀大了,還是要注意點,可不能這麽跑”。


    管家緩了口氣,連忙說道:“輔政王是司徒國小殿下司徒靖安,有人得到了司徒國君發布的尋人告示,我就拿了一張,少將軍您快看看”。


    顧卿恒聞言明顯是不信的,漫不經心的接過管家手中的畫像,待看清畫像裏的人,驚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驚訝的說道:“這長相完全跟蕭遇溪一模一樣,但蕭遇溪怎麽可能會是司徒靖安呢”?


    管家有些擔憂的說道:“輔政王是少將軍您救下的,他這若是坐實了,您也脫不了幹係啊”!


    顧卿恒將早飯塞回管家手中,就疊起紙張塞入懷中,隨後對一旁的侍從說道:“備馬”。


    管家連忙說道:“少將軍,這早飯都買了,您多少吃點”。


    顧卿恒應道:“你吃吧!我得去輔政王府看看,說不定現在的輔政王府,已經被百姓圍了”。


    管家無奈的說道:“別說是輔政王府了,咱們這將軍府外也圍了不少人。


    少將軍您這什麽都不清楚,貿然出言隻會越描越黑,還是別摻和了”。


    侍從牽來馬,顧卿恒便翻身上馬出了府,管家見狀有些無奈,顧卿恒剛出府,百姓見顧卿恒出來,紛紛圍了上去。


    顧卿恒怕馬兒傷到百姓,連忙停下安撫道:“各位,我對此確實不清楚,我這就去找輔政王問問,必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百姓聞言,這才讓出一條路,顧卿恒連忙抱手說道:“多謝各位”,這才往輔政王府而去。


    輔政王府內,語桐得到信,去討了一張畫像,便急匆匆的來到祁傾歌的院中,將畫像遞到祁傾歌的手上。


    隨後說道:“輔政王是司徒國小殿下”。


    祁傾歌本來興致缺缺,都沒準備看,聽語桐這麽說,連忙拿起畫像,口中緩緩念出紙張上邊上的四個字,“司徒靖安?


    隨後看了一眼畫像,不由的皺起眉頭,疑惑道:“司徒靖安,就是那個膽小怕事,不善交談,葉臨安之前有收集到他的畫像嗎”?


    語桐點頭應道:“是的,當時長公主你讓葉臨安調查司徒國的人,其他的殿下、公主,都有收集到畫像,隻差司徒靖安的畫像”。


    “聽葉臨安說,這位小殿下,沒了母妃,是三長老看著長大的,跟三長老學了些武功,但並不強。


    整日裏沉默寡言的,在司徒國雖有殿下這個頭銜,但算是比較透明的人物。


    長這麽大甚至都沒有請畫師,為自己作過畫,所以葉臨安也就無從查找他的畫像”。


    祁傾歌看著畫像,質疑道:“蕭遇溪做得到睥睨天下之姿,又怎麽可能是膽小怕事的司徒靖安。


    這畫像就更不是他了,畫像中的這個人,眼中帶著稚氣,神情有些慌亂,又帶著點尷尬的感覺,明顯是愛慕他的人所繪”。


    “而這紙張明顯是新畫的,愛慕他的人不可能那麽傻,明知道他成為了祁國輔政王,還為其作畫尋找,這畫定是另一位畫師臨摹的。


    司徒久嵐更不可能,連自己兒子什麽時候丟的都不知道,這人都丟這麽久了,到如今才找,這其中定是有陰謀”。


    司徒國,林琴挽拿著畫像,握成一團,砸在司徒夜離身上,質問道:“是你將我的畫,拿去讓畫師臨摹的,你知不知道,若將此畫傳到祁國,靖安絕無活下去的可能”。


    “盡管祁國君再不懂,敵友還是分得清的,靖安再怎麽說,也是你的弟弟,你就這麽恨他,巴不得他死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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