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遇溪歎了一口氣,看向陌齊堰一時不知說什麽。


    曲靖又道:“我和東淩神君及時趕到,現在南陌神君暫時還好,不過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畢竟神界有規則,不能將法力給魔界和冥界的人,更何況,南陌將法術給的人,是冥尊。


    這不但會遭反噬,靈力也會漸漸流失,拖的越久,南陌神君就越危險”。


    陌齊堰聞言連忙說道:“這法力我不要了,讓他收回吧”!


    蕭遇溪沉聲道:“你是冥尊,而南陌隻是位神君,沒那麽容易輕易收回,就算你想要還給他。


    你靈魂深處,會產生護主的反應,默認這是你的靈力,從而會漸漸將法術吞噬,成為你自己的法力”。


    陌齊堰有些自責,蕭遇溪見狀說道:“你不必自責,這不是你的錯,這件事說到底,是因我而起,也理應我來擺平”。


    隨後看向曲靖說道:“你回去照看好南陌,清幽居內還有我研製的藥,拿一些看著他泡藥浴,有什麽事,第一時間告訴我”。


    曲靖應道:“好,我記下了,還有一事,雖說禁法符撤回了,但上天庭卻始終與凡人一樣,凡間一日,天上也是一日”。


    蕭遇溪聞言明顯有些驚訝,沒再開口說話,曲靖見狀施法回到了上天庭。


    北涼國,金鑾殿內,司徒久嵐得到了司徒玄赫被抓的消息,以及蕭遇溪和陌齊堰會法術的消息。


    這對司徒久嵐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一時間整個北涼都陷入了恐慌。


    此時林琴挽還不知道這些,在跟司徒夜離道謝,司徒夜離心中藏著事,沒怎麽聽進去林琴挽說的話,明顯興致缺缺的。


    直到林琴挽問道:“你怎麽了?好像從回來後你就不太對勁”。


    遲疑了片刻,司徒夜離才認真的說道:“琴挽,我喜歡你,但是我以後可能,無法給你一個權利與財富並存的生活了”。


    林琴挽有些疑惑,但沒有追問,隨後說道:“我也喜歡你,我決定嫁給你了,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


    林琴挽這番話,要放在之前,司徒夜離定然能高興的跳起來,但如今,司徒夜離卻害怕,自己給不了林琴挽一個好的生活了。


    畢竟她可是大小姐,若北涼真的沒落了,難道要她跟著自己,去過鄉野間的生活嗎?


    這麽想著,司徒夜離有些遲疑的問道:“如果北涼沒落了,你嫁給我也不是王妃,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林琴挽很疑惑司徒夜離為何會這般說,雖說祁國有蕭遇溪坐鎮,對北涼確實有一些壓力,但也不至於輕易沒落吧!


    此時,司徒夜離的貼身侍從 行雲,著急忙慌的進入院中,來到司徒夜離的麵前說道:


    “殿下,四殿下被抓了,蕭遇溪和陌齊堰真的會法術”。


    林琴挽聞言滿臉的不可置信,看向司徒夜離,卻發現司徒夜離一臉的淡然,似乎早已料到。


    司徒夜離擺了擺手示意行雲下去,行雲見狀連忙退下了。


    司徒夜離才看向林琴挽說道:“他說的是真的,蕭遇溪和陌齊堰確實會法術,之前我也會”。


    林琴挽二次驚訝,司徒夜離又道:“我一直以為蕭遇溪是司徒靖安,為了殺掉他,我帶人去刺殺他,結果被他所抓”。


    “後來有人將我救了出來,並給我法術,條件是讓我幫他殺掉蕭遇溪,我那時以為蕭遇溪就是司徒靖安,我自然是同意了”。


    “可沒想到的是,陌齊堰也會法術,後來蕭遇溪更是法力大增,我根本打不過他,之後你又被蕭遇溪所抓”。


    “蕭遇溪便跟我談了個條件,讓我用一箱金條,和自願還法力,來換取你的性命”。


    “那個時候,我已經知道他不是司徒靖安了,所以就答應了,在來到客棧的時候,我打算再次動用法力時,法術已經沒有了”。


    我之所以不願參加此戰,是因為此戰真的沒有勝算,若不能與祁國談和,北涼這次,注定要沒落了”。


    林琴挽聽著這一切,總覺得太離譜了,世間怎麽真的,會有法術這個東西?


    但看著司徒夜離,又覺得司徒夜離不像是在說謊。


    二公主 司徒欣若,卻不相信這些,來到宮中,麵見父王,見父王唉聲歎氣,便認真的說道:


    “父王,這世間怎麽可能會真的存在法術,不過是蕭遇溪在故弄玄虛罷了,這個時候我們定然不能退縮,女兒願帶兵前往”。


    司徒欣若向來乖巧聽話,是幾位公主中,最受司徒久嵐寵愛的,司徒久嵐知道這次事情不會那麽簡單,應道:


    “欣若,此事沒想象中那麽簡單,你先回去吧!父王會另派人前往的”。


    司徒欣若有些無奈,也隻得轉身離開,剛出皇宮,就撞見司徒寂知,司徒欣若欣喜的說道:


    “寂知,你想清楚了?打算向父王請命去邊城了嗎”?


    司徒寂知一陣的無語,隨後說道:


    “我來是為了阻止你,姐姐,此事從邊城傳來,那麽多士兵都說是親眼所見,那此事有極大可能,就是真的”。


    司徒欣若聞言不屑的說道:“這怎麽可能,一聽就很假好嗎”?


    司徒寂知也沒再討論這個問題,說道:“你不要向父王請命,在府中好好待著,現在人心惶惶的,靜觀其變是最好的選擇”。


    司徒寂知說罷就轉身走開了,司徒欣若微怒道:


    “如果沒人敢迎戰,邊城必定會接二連三的被攻破,待祁國的士兵踏入我們的疆土,到時,別說是靜觀其變了,恐怕是要抱頭鼠竄了吧”!


    司徒寂知聽到司徒欣若這麽說,也並沒有停下腳步,心中暗道:“姐姐,你應該慶幸,父王寵愛你,所以不會讓你前往邊城”。


    “我難道會不知道,像司徒夜離那樣,受萬人敬仰,百姓愛戴,有多麽的風光嗎?


    但我們沒有了母妃,我必須要隱藏實力,我身為你唯一的親弟弟,也絕對不能行錯一步”。


    司徒夜離的府內,林琴挽前腳剛走,司徒樂允就緊接著到來。


    司徒樂允認真的說道:“兄長,你真的不管北涼了嗎?現在隻有你能護北涼了”。


    司徒夜離自嘲一笑道:“我現在沒有法術了,就算是有,我也打不過蕭遇溪”。


    司徒樂允一時間有些茫然,無奈的說道:“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北涼隕落嗎”?


    司徒夜離不由的笑出了聲,應道:“那不然呢!我還有什麽辦法呢!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是談和,也不容易了吧”!


    兩人的對話,被許如清聽到,許如清連忙上前問道:“你們倆這話的意思是···法術一事是真的”?


    司徒樂允見是母後,應道:“是真的,兄長之前就是用法術,將我從輔政王府中救出來的”。


    許如清不解的說道:“去救你的不是豐燁嗎”?


    司徒夜離出言道:“是我擅自跟豐燁換了任務,樂允是我救回來的,祁漣漪是他去刺殺的,怕父王起疑,所以沒有往外說”。


    “至於蕭遇溪和陌齊堰會法術這件事,我跟父王表明過,也跟豐燁說過,可父王不信我,豐燁也硬趕著上,我又有什麽辦法呢”!


    許如清聽司徒夜離這麽說,頓時有些自責,當時司徒豐燁一直沉默不語,要不是自己在後麵推了他一把,豐燁也不會前往邊城。


    司徒夜離歎了一口氣又道:


    “就算豐燁不信我,那他也是我的親弟弟,趁現在豐燁還沒出事,這個時候,就別想別的了,想想怎麽把豐燁召回吧”!


    許如清自責的說道:“怪母後,豐燁當時不是很情願,是母後不知其中險情,替他應下了前往,豐燁不得已才去的”。


    司徒夜離聞言,也不知說什麽,一時間隻覺得心力交瘁,淡淡的說道:“我想休息了,母後請回吧”!


    軍營內,在柳無雙的幫助下,葉臨安成功混入了進來,離顧卿恒也更近了一步。


    巡邏的時候,恰巧看到臧嵐獨自一人出來走動,便上前攔住了臧嵐,拿出柳無雙給自己的信物,讓臧嵐瞧。


    臧嵐看著刻著長卿二字的玉佩,不解的說道:“你給我看這個,是什麽意思”?


    葉臨安一直瞧著臧嵐的表情變化,見臧嵐明顯不認識玉佩,便說道:“不好意思,我隻是瞧著你很像一個人,是我認錯人了”。


    葉臨安說罷收起玉佩,就準備轉身離開時,結果被臧嵐叫住,臧嵐疑惑道:“你覺得我很像一個人,那個人是誰”?


    葉臨安聞言說道:“他叫陸長卿,不過在不久前,墜崖不知所蹤了”。


    臧嵐呢喃道:“陸長卿?柳無雙”?


    葉臨安聽到臧嵐說出了柳無雙的名字,不由的有些驚訝,隨後問道:“你記得柳無雙?那你還能記起自己是誰嗎”?


    臧嵐一陣的頭疼,腦海中浮現一些記憶,看到了一位身著黑衣,戴著麵具的男子,走在街道中,百姓看到男子。


    問候道:“陸大俠,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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