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豐燁聞言,沒有表示認可,也沒有反駁。


    司徒久嵐一則是擔心司徒玄赫經驗不足,二則是自己心中王位的人選,一直是司徒夜離他們親兄弟倆,並不想讓司徒玄赫來擔任。


    讓司徒豐燁一同前往,在對戰上也能放心一些,若此戰勝了,也不至於直接將王位給司徒玄赫。


    司徒久嵐這麽想著,見司徒豐燁沒有反駁,便當他是默認了,定下了此事。


    此事剛敲定,士兵就進來稟報道:“祁國輔政王蕭遇溪,親自帶兵出發了,要不了多久便能抵達我們的邊城”。


    司徒久嵐聞言說道:“豐燁、玄赫,你們二人即刻啟程,帶兵前往邊城”。


    兩人應下,雙雙出了大殿。


    待出了大殿,司徒玄赫不解的問道:“二王兄,看你一直沉默,莫不是看不上儲君之位”?


    司徒豐燁淡然的應道:“我沒想到長兄會如此做派,也確實是不想當北涼王,我覺得當個閑散的殿下挺好的”。


    司徒豐燁說罷翻身上了馬,司徒玄赫聞言不免有些高興,心中暗道:


    “之前父王一直看重司徒夜離,一直在悉心培養他,這無疑是告訴眾人,司徒夜離就是北涼未來的國君”。


    “但司徒夜離此番衝撞父王,父王必定對他失望至極,司徒豐燁又對王位不感興趣,那這北涼王的位置,我也不是坐不了了”。


    慕容國內,慕容千逸得到祁蒼瀾被擄走的消息,瞬間癱坐在龍椅上,歎了一口氣說道:“祁蒼瀾被擄走了”。


    慕容千暮聞言連忙說道:“我盯著祁蒼瀾出的慕容國,不會是我們的人所為”。


    慕容千逸無奈的應道:“看來,是有人要嫁禍給我們慕容國,還好不是在我們境內出的事,不然可真就說不清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祁國的王爺,最近怎麽接二連三的出事”!


    慕容千暮冷笑一聲說道:“祁國雖然大,但在祁言澤的經營下,可謂是漏洞百出。


    雖然如今有蕭遇溪,在不斷參與朝政,彌補漏洞,可這麽大一個國,他一人,又豈是一朝一夕能修補好的。


    這祁國如今魚龍混雜,什麽人沒有啊!有些更是根本不受祁言澤的管製,在暗處自成一派”。


    慕容雲錦聽說祁蒼瀾被擄,闖入大殿之中,詢問道:“祁蒼瀾來我國,折返時出事了?此事是真是假”?


    朝臣看著慕容雲錦,一時也有些無言,畢竟慕容雲錦嫁與祁蒼瀾這件事,慕容國沒一人同意。


    慕容千暮見狀,拉著慕容雲錦離開,待出了大殿,慕容千暮才說道:“你要多久才能明白,你跟祁蒼瀾根本沒有可能”!


    慕容雲錦甩開慕容千暮的手,質問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擄走了祁蒼瀾”?


    慕容千暮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後苦笑一聲說道:“難道我在姐姐你的眼中,竟是這樣一個隻會暗中動手的小人嗎”?


    “我承認,我不是什麽好人,我也確確實實恨祁蒼瀾,我恨祁蒼瀾奪走了你的心,但我還沒蠢到動祁蒼瀾,給慕容國拉仇恨”。


    慕容雲錦眼中含淚,下一秒一滴淚落下,哀求道:“千暮,算我求你了,一定要找到祁蒼瀾”。


    慕容千暮一向見不得慕容雲錦落淚,這次卻硬下心來沒有心軟,冷冷的反駁道:


    “讓我找到他,然後你嫁給他是嗎?姐姐,他不是個良人,你嫁給他不會幸福的”。


    慕容雲錦沒有再說話,抹去眼角的淚水,轉身離開了。


    慕容千暮看著慕容雲錦的背影,心中暗道:“雲錦,你到何時才能明白,這世上,除了父王以外,沒有哪個男子比我更愛你”。


    蕭遇溪一行人,帶兵逼近北涼邊城,隨後陌齊堰和臧嵐,就開始安排士兵安營紮寨。


    蕭遇溪突然感到一陣的頭暈目眩,隨後便扶著樹,緩緩盤腿坐下,其他幾人各忙各的,完全沒有注意到蕭遇溪。


    蕭遇溪施法壓製毒素,不知為何,近日幾次發作,並不是心口難受,反而是頭暈目眩,腦海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讓自己攻打北涼。


    此時穀離淵出現,來到蕭遇溪的麵前,開口說道:“你這體內的毒,不是要司徒靖安活過來才能解除,這個毒就是你能活下來的代價”。


    “是司徒靖安自願將自己封存,給你留出一個空缺,你才占據他的位置,活下來的。


    蕭遇溪聽穀離淵這麽說,不由的笑道:“看來你知道的可真不少啊!這次找我有什麽事,不妨直說”。


    穀離淵應道:“司徒靖安要比你想象中,更加膽怯,此戰過後,他可能會蘇醒,一旦他醒過來,便會將你頂替掉。


    但司徒靖安可勝任不了,輔政王這個位置,所以此戰,你必須起到一定的威懾力。


    讓以後都沒人再敢與祁國抗衡,這樣才能保證日後的祁國無憂”。


    蕭遇溪冷笑一聲說道:“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對凡人動用法術嗎”?


    穀離淵微微點頭,隨後說道:“以你的身份,殺幾個凡人還是無傷大雅的,消耗不了多少法力。


    畢竟若不是你,就沒有如今的他們,他們再怎麽愚昧,也不會傷害,自己所供奉的神明”。


    蕭遇溪聞言慵懶的說道:“你若是這麽想,可就錯了,時間太長了,她們走過了太多次輪回,早就將我遺忘了”。


    穀離淵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停頓了一下說道:“你知道為什麽,這幾次毒發,心中就會非常想攻打北涼嗎?


    因為司徒靖安在驅使你這麽做,隻有你打下北涼,他消除了心中的怨氣,你體內的毒才能得到解除,他在幫你”。


    蕭遇溪不以為然的說道:


    “就算沒有他,我也不會死,我會以另一個身份存於世間,自然也就不會中這個毒,所以別跟我提什麽在幫我,我根本不需要”。


    穀離淵聞言欲言又止,但終是沒說出口,下一秒消失不見了。


    蕭遇溪緩緩站起身,頓時又是一陣的頭暈目眩,臧嵐瞧見蕭遇溪不對勁,及時過來抓住了,即將摔倒的蕭遇溪。


    擔憂的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此時靈澤和曲靖,也注意到了蕭遇溪不對勁,見臧嵐抓著蕭遇溪的胳膊,靈澤更是連忙上前說道:“放開輔政王”。


    臧嵐見蕭遇溪緊鎖眉頭,就知道又是毒發了,心中不免有些擔憂,此時聽到靈澤這麽跟自己說話,更是直言回懟道:


    “沒瞧見輔政王不舒服嗎?我扶他一把難道還有錯了”?


    曲靖連忙上前說道:“別見怪,靈澤隻是一時有些著急”。


    見靈澤還想說什麽,曲靖連忙將靈澤拉到一旁,說道:


    “他又不知道蕭神君是女兒身,瞧見順手扶一把,是再正常不過了,你難道還想直接告訴他不成”?


    靈澤反駁道:“關鍵是,臧嵐跟葉神君長的一模一樣,他頂著葉神君的臉,這般跟蕭神君接觸,我瞧著真的挺怪的”。


    臧嵐的耳力和視力,要比一般的普通人好很多,曲靖這番話,無疑是被臧嵐一字不落的聽到了。


    臧嵐抓著蕭遇溪胳膊的手,不免的鬆了鬆,見蕭遇溪能站穩了,才緩緩鬆開手。


    隨後回想起,自己撞見他泡藥浴時,他很緊張,自己給他戴鐲子時,發現他手腕細的不像男子,這下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蕭遇溪捶了捶額頭,隨後漫不經心的說道:“別擔心,一時半會死不了”。


    臧嵐卻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完全沒有聽到蕭遇溪說的話,蕭遇溪拿出玉笛,抬手敲了臧嵐一下,臧嵐才回過神來。


    蕭遇溪沒好氣的說道:“想什麽呢”!


    臧嵐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麽,隨後就走開了,蕭遇溪覺得臧嵐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


    北涼那邊,之前跟著司徒夜離的一些士兵,聚在一起,其中一個士兵 江秦,無奈的說道:


    “這陌齊堰跟了蕭遇溪便會了法術,說明蕭遇溪不但會法術,而且更強,咱們這撞上去,不純純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嗎”?


    另一個士兵 夏繽爾,附和道:“誰說不是呢!若大殿下在還好些,起碼能跟蕭遇溪和陌齊堰拚一拚。


    這大殿下不在,我們凡體肉胎跟他倆人硬碰硬,這不純純的找死嗎”?


    其他士兵見狀圍過來幾人,一位名叫 蘇景,的士兵問道:


    “聽說祁國的輔政王蕭遇溪,長的很像小殿下,你們有誰見過嗎?他真的跟小殿下長的一模一樣嗎”?


    江秦聞言認真的說道:“見倒是沒見過,但聽大殿下說,不止是像,就連聲音都一樣。


    唯獨不一樣的地方,是性格和頭發,小殿下膽怯軟弱,是黑發,蕭遇溪卻是一頭白發,做事雷厲風行,絲毫不手軟”。


    夏繽爾緊接著說道:“你們說這蕭遇溪究竟是不是小殿下,我怎麽總感覺是小殿下來複仇了,畢竟大殿下曾做過的事,挺過分的”。


    幾人說的正起勁,被司徒玄赫瞧見,上前訓斥道:“都要開戰了,還有心思閑聊,想挨罰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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