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後便拜別師傅,四處遊曆,學些醫術,也試圖找尋幼時的師傅”。


    笙簫默心有所觸動,安撫道:“有緣自會相見的,如果你不嫌棄,可以跟老夫我學醫術。


    雖說我的醫術也不是很厲害,但如今年紀大了,若沒有個徒弟,這一身的醫術,怕是要帶到地底下去了”。


    忘憂認真的說道:“先生過謙了,您是我自從遊曆以來,見過醫術最好的醫者,能成為您的徒弟,是我的榮幸”。


    笙簫默笑了笑,忘憂疑惑的問道:“先生醫術不凡,年輕時難道沒有收過徒弟嗎”?


    笙簫默歎了一口氣說道:“實不相瞞,我曾收過一個徒弟,他心地善良,喜歡醫術也很好學,進步也很快,但天意難料啊”!


    “在他十歲那年,被人陷害墜下了懸崖,雖沒有找到屍身,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忘憂想到自己得師傅相救時,就是約莫十歲的樣子,自己當時並不確定,師傅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就是十歲。


    忘憂看著笙簫默,心中一個念頭湧上心頭,笙簫默難道就是自己幼時的師父?


    因為不確定忘憂也沒敢相認,隻是安撫道:“上天有眼,自不會讓善良之人,白白枉死,既然沒有找到屍身,就說明有活下來的可能”。


    祁蒼瀾來到慕容國,慕容丞言見到祁蒼瀾,不由的有些驚訝,沒想到祁蒼瀾會親自前來。


    祁蒼瀾見到慕容丞言,連忙抱手弓腰行了一禮,說道:“見過慕容國君”。


    礙於祁蒼瀾的身份,慕容丞言也不好發難,隻得賜座,祁蒼瀾緩緩坐下,說道:“慕容國君,我是真心喜歡雲錦的,希望您能放下舊事,成全了我們”。


    慕容丞言的表情,明顯有些冷,隨後反駁道:“大王爺請回吧!我們慕容國的公主,不會嫁到你們祁國”。


    慕容丞言說的決絕,祁蒼瀾一時不知說什麽,下一秒,慕容千暮就到來,拔出長劍就對祁蒼瀾出手。


    慕容千逸見狀連忙說道:“千暮,不可無禮,快住手”。


    此時沈清顏到來,阻止了慕容千暮,隨後對祁蒼瀾說道:


    “大王爺,你遠道而來,有這份心,我們心領了,雖說雲錦跟你有了夫妻之實,但那時是失憶,也是受了司徒樂允的威脅”。


    “雲錦從小就心軟,尤其見不得別人受委屈,她是覺得此事,你和她都是受害者,也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說要嫁給你。


    可她真的喜歡你嗎?而你呢!你無非是被司徒樂允戲耍,覺得沒有麵子,所以才想要娶雲錦討回顏麵罷了。


    你們都是十七八歲的孩子,哪裏懂什麽情愛,如今做下的決定,日後難保不會後悔”。


    祁蒼瀾一時無從反駁,自己心裏確實有點在賭氣。


    沈清顏又道:“我們慕容國與祁國,早就立下誓言永不為盟,你們兩人能撞到一起,也無非是孽緣罷了。


    這世間女子千千萬,比雲錦好的女子多的是,放手吧!這樣對你自己,對我們都好過”。


    祁蒼瀾一時不知如何反駁,僵持了片刻,也隻能轉身離開。


    沈清顏看著祁蒼瀾的背影,對慕容千暮說道:


    “千暮,你暗中護送他出慕容國,聽說祁國有兩位王爺相繼被殺,萬不可讓他在慕容國出什麽狀況”。


    慕容千暮應下,下去辦了。


    慕容千逸有些猶豫,隨後緩緩說道:“母後,祁蒼瀾能親自前來,想必對雲錦,也並非沒有情誼”。


    沈清顏反駁道:“他能高高興興的與司徒樂允完婚,就足以說明他沒有腦子,隻是貪圖司徒樂允的美色”。


    “之後又能在遭到背叛後,轉身求身為丫鬟的雲錦為側妃,無非是平日裏注意過雲錦,雲錦生的貌美,難保他不是看中雲錦的容顏”。


    “這樣一個貪圖美色,又沒有腦子的人,雲錦跟著他,遲早被他的愚蠢給害死”。


    午時,輔政王府內,葉臨安提著吃食,來到祁傾歌的院中,看到語桐在打掃庭院,便將手裏的食盒遞給語桐,隨後說道:


    “公主應該還沒有用午飯吧!我路過集市,所以買了一些,你帶進去給公主吧”!


    語桐見狀說道:“公主在房內,你進去吧”!


    葉臨安明顯有些遲疑,不解的說道:“畢竟是公主的房間,我是男子,進去不太好吧”!


    語桐笑了笑說道:“這是公主吩咐的,你怕什麽”!


    葉臨安聞言,才有些踟躕的走進祁傾歌的房間,好巧不巧,祁傾歌正在沐浴,這午時沐浴,屬實是葉臨安沒有想到的。


    一時間手忙腳亂,剛想出去,卻被祁傾歌喊住。


    “葉臨安,你怕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轉過身來”。


    葉臨安並沒有轉過身,而是強裝鎮定的說道:


    “公主,我來並沒有什麽,重要的事需要匯報,食盒我就先交給語桐了,你沐浴好了,記得出來吃午飯”。


    說罷沒再給祁傾歌說話的機會,就跑出了房間,將食盒放在庭院中的石桌上,匆匆離開了。


    看著葉臨安慌不擇路的模樣,語桐笑著歎了一口氣,上前拎起食盒,走進祁傾歌的房間。


    祁傾歌從水中出來,穿上衣服,坐在椅子上,語桐將食盒放在桌子上,便打開食盒邊說道:


    “公主,您可別逗他了,剛剛他從您這房間裏出來,都要找不到北了”。


    祁傾歌嘴角勾起一抹笑,淡淡的說道:“看的出來,他喜歡我,可我不明白我自己的內心,或許我根本就不可能,喜歡上任何人”。


    語桐想了想說道:“喜歡不是很好理解嗎?想見他,不想他受傷,看到他開心自己也開心,看到他難過,自己心裏也不好受”。


    祁傾歌緩慢的搖了搖頭,沉聲道:“不是在愛裏長大的人,又怎麽會知道,該如何去愛人呢”?


    我這心啊!好像早就沒有溫度了,你們看的是情,而我所看到的是利益。


    或許葉臨安說的沒錯,漸漸的我就變得不是我了,可如今已經走到這個地步,我沒有後退的餘地了”。


    語桐不知如何安慰祁傾歌,隻好岔開話題,說道:“自從司徒樂允被抓,萬縱擎可是消停了不少,眼下可還要留著他”?


    祁傾歌淡然一笑道:“暫時不用管他,先盯著他,到他死的時候,我自會收了他”。


    語桐點頭應下,隨後說道:“公主,那沒什麽事,我就先下去了,這飯菜您快吃吧!再過一會該涼了”。


    語桐說罷就離開了,祁傾歌看著麵前的飯菜,嘴角下意識的,露出淡淡的笑意,可她卻並不自知。


    祁傾歌剛拿起筷子,此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沒有所愛之人,才是最好的狀態”。


    下一秒,一位身穿紅色錦衣的男子,來到祁傾歌麵前。


    祁傾歌抬眸冷笑一聲說道:“空穀 穀主 柳無雙,你忙的,連我遞過去的信都顧不得看,今日怎麽想起,來找我了”?


    柳無雙自顧自的坐下,隨後說道:“蕭遇溪絕對有問題,你派去的人,連他們的身都進不了”。


    祁傾歌吃著飯菜,想了想,隨後說道:“莫名被阻隔,還看不到障礙物是嗎”?


    柳無雙明顯有些驚訝,隨後問道:“你怎麽知道?難道這輔政王府中,也出現過”?


    祁傾歌一笑而過,應道:“我早在信中與你說過,蕭遇溪不是司徒靖安,他會這些異術,也不足為奇了”。


    柳無雙眼底閃過一絲擔憂,隨後說道:“既然如此,難道你就不怕,顧卿恒因此出事”?


    祁傾歌淡然一笑道:“顧卿恒的命,我自有辦法保,就是不知柳穀主你,在擔心什麽,或者在擔心誰”?


    柳無雙雲淡風輕的說道:“自是怕你心愛的人死了,你可能還不知道,葉臨安擅自去了玄月城吧”!


    祁傾歌瞬間收起嘴角的笑意,詫異的說道:“葉臨安去了玄月城,你開什麽玩笑”?


    柳無雙輕笑一聲,應道:“不信?那你現在放信煙,看他會不會來”?


    “不過我現在可沒時間跟你耗,如果需要我幫忙,點燃空穀的信煙,我看到,自會幫你保他無恙”。


    祁傾歌調侃道:“柳穀主一向不做賠本的買賣,又怎麽會這麽好心幫我,有什麽要求,說吧”!


    柳無雙笑著應道:“公主果然聰慧,這條件嘛,幫我查一下蕭遇溪那異術,如何”?


    祁傾歌無奈的說道:“蕭遇溪人在玄月城,我在輔政王府怎麽查?柳穀主莫不是在故意為難我”?


    柳無雙站起身,冷然道:“既然如此,蕭遇溪可不一定能活著回來了,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殺掉他”。


    祁傾歌冷笑一聲說道:“柳無雙,你不會是覺得,我對他有了夫妻之情吧!


    他的命我不在意,就算你不殺他,我也會殺了他,其他人的命我也不管,但顧卿恒的命,是我的,你不準動他”。


    柳無雙甩袖離去,祁傾歌一把將筷子拍在桌子上,怒道:“葉臨安,你竟敢擅自做主了,真當我不舍得殺了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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