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使臣自然是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隻得轉身離開。


    此時,慕容雲錦正被關在閨房內,慕容千暮站在門外守著,盡管慕容雲錦怎麽喊,慕容千暮都絲毫沒有要開門的意思。


    直到聽到摔東西的聲音,慕容千暮才打開了房門,擔心的話語還未說出口,長鞭就迎麵而來。


    慕容千暮沒有辦法,也隻得反擊,兩人從房間裏,一直打到了院內,侍女們麵麵相覷,一時不知怎麽辦才好。


    慕容千暮擔憂道:“你現在情況特殊,這麽動武對你不好”。


    慕容雲錦微怒道:“你若是真為我著想,就別攔著我”。


    眼看慕容雲錦懷著孕,又這般動武不聽勸,慕容千暮也隻好停手。


    慕容雲錦看了慕容千暮一眼,隨後轉身離開,剛出院子,就撞見了父王和母後,慕容丞言問道:“你這是要去哪”?


    慕容雲錦連忙說道:“父王,母後,錦兒願意嫁給祁蒼瀾,絕不後悔”。


    慕容丞言歎了一口氣,說道:“錦兒,你配得上這天下所有的男子,但唯獨祁國的男子配不上你”。


    “你也記住了,我們慕容國與祁國,永遠不可能為盟,你趁早死了這條心,腹中的孩子也盡快拿掉,免得毀了你的一生”。


    慕容千暮聽到對話,連忙過來,就瞧見慕容雲錦的眼淚滑落了下來,口中反駁道:


    “葉墨塵和蘇暮辭做下的錯,和祁蒼瀾又有什麽關係呢”!


    “我被司徒樂允算計,若不是祁落雲救我,我早就死了,此事說到底,祁蒼瀾在其中也沒有任何錯”。


    “為什麽這一切,要全拋給他來承受”?


    慕容丞言聞言怒道:“怪就怪他祁蒼瀾姓祁,他若是不姓祁,就算隻是個普通人,父王我也不會攔著你們”。


    沈清顏見狀安撫道:“病剛好,就別動氣了,我來勸雲錦,千暮,扶你父王去休息”。


    慕容千暮聞言,上前扶著父王,看了慕容雲錦一眼,隨後轉身離開了。


    沈清顏上前,抬手擦去慕容雲錦的眼淚,拉著慕容雲錦回到院中,在庭院中坐下,認真的問道:


    “雲錦,你跟母後說實話,你真的喜歡祁蒼瀾嗎”?


    慕容雲錦點了點頭,應道:“他真的很好,女兒嫁過去一定不會吃苦的”。


    沈清顏笑了笑,說道:“你將他說的千般好萬般好,母後和你的父王又不知道,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若他真的喜歡你,定然不會輕易放手,你安心等著就是,若他對你是真心實意,又何愁過不了你父王那一關”。


    祁國,祁言澤派去士兵,尋找祁千尋,葉昭顏派去的侍從,也回來了一波又一波,可始終沒有祁千尋的消息。


    葉昭顏拿著祁千尋的貼身玉佩,抱怨道:


    “千尋啊!母後好不容易醒悟了,想做些事彌補你,你卻出了這樣的事,這是上天都不想,讓母後得到你的原諒嗎”?


    顧卿恒來到輔政王府,蕭遇溪抬眸見是顧卿恒,問道:“可有找到四王爺”?


    顧卿恒坐下,無奈的說道:“那崖下的河流四通八達,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尋到。


    若是再拖幾日尋到,那必將是具屍體,若是沒尋到,還有可能是被旁人救走了”。


    蕭遇溪若有所思,隨後淡然道:“先不說四王爺了,今晚你整頓好一切,明日早朝過後,我們一起去玄月城,攻打北涼”。


    顧卿恒有些驚訝和疑惑,隨後問道:“你的意思是,你要親自前往邊關,再說了,你與百裏國說過了嗎?別到時他們百裏國再橫插一腳”!


    蕭遇溪淡然道:“百裏安洛來找過我了,我也跟太後說通了,此戰百裏國不會插手”。


    顧卿恒讚歎道:“可以啊,動作這麽快”。


    顧卿恒話音剛落,臧嵐就進來了,剛想說什麽,看到顧卿恒,停頓了一下,說道:“主子,木雲舒有點不舒服,想讓你給瞧瞧”。


    顧卿恒看向蕭遇溪疑惑道:


    “你什麽時候會醫術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剛進入府中的時候,我看到了笙簫默,難道笙簫默不可以給他瞧嗎”?


    蕭遇溪輕笑一聲說道:“少將軍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我隻是恰巧會解雲舒體內的毒,就先失陪了,我去取就來”。


    顧卿恒半信半疑,但還是沒有攔蕭遇溪,蕭遇溪跟著臧嵐出去,到了院外,臧嵐才說道:


    “林琴挽尋死覓活,也不願吃飯,房間內能摔的東西,也都讓她給摔了一個遍”。


    蕭遇溪沒有說話,腳下的步伐卻始終沒有停下,來到偏院,剛進房間,就撞見被綁起來的林琴挽,以及正在打掃的侍從。


    看著零碎的東西,蕭遇溪漫不經心道:“下去吧!不用打掃了”。


    侍從聞言下去了,蕭遇溪又道:“臧嵐,給她鬆綁”。


    臧嵐有些猶豫道:“這破碎的東西,若是讓她拿到······”!


    蕭遇溪慵懶的說道:“無妨,她若是一頓飯不吃,就餓司徒夜離一日,她若是自殺,你就將司徒夜離殺了,給她陪葬”。


    林琴挽連忙反駁道:“司徒夜離已經逃走了,你休想騙我”。


    蕭遇溪嗤笑一聲說道:“我既然知道他會來,守衛又怎麽可能如此稀鬆,他能跑出偏院,他跑的出輔政王府嗎”?


    “畢竟我這王府中,可不止就臧嵐這麽一個武功高強的人,陌齊堰一人便足以抓獲他,更何況再加一個會用毒的笙簫默呢”!


    林琴挽聞言眼眸頓時黯淡下來,蕭遇溪拿起掃把,扔給林琴挽,威脅道:


    “看在你長的還算可以的份上,我憐香惜玉,所以不會殺了你的,但是對司徒夜離,我就沒有憐香惜玉的必要了”。


    “你若不想讓他死在我的手上,就老老實實的,將這裏打掃幹淨,別試圖引起我的關注”。


    蕭遇溪說罷轉身離開,臧嵐上前給林琴挽鬆了綁,隨後連忙去追蕭遇溪,出了房門,臧嵐追上蕭遇溪,笑著說道:


    “真有你的,說謊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蕭遇溪淡然道:“她林琴挽以前,可能不會在意司徒夜離的死活,但經過那一晚的戲,她就不可能眼睜睜讓司徒夜離死亡”。


    “待會你去給她送飯食,若她將房間打掃好了,你就給她吃食。


    若是沒有打掃,你就說,她若是不打掃房間,就得不到吃的,司徒夜離今日也不會喝上一口水”。


    臧嵐笑著應下,蕭遇溪則是去正院看顧卿恒有沒有離開,然而剛到院內,就瞧見顧卿恒上前攔住了陌齊堰。


    詢問道:“木雲舒不是不舒服嗎?你一向在他身邊,怎麽會在此閑逛”?


    臧嵐見狀想上前,被蕭遇溪製止。


    陌齊堰表情明顯一僵,自己明明剛從木雲舒那裏過來,木雲舒哪裏有不舒服,但還是故作驚訝道:


    “我從外麵剛回來,雲舒不舒服,什麽時候的事?他現在怎麽樣”?


    顧卿恒回應道:“剛剛蕭遇溪去瞧他了,具體怎麽樣,我也不清楚”。


    陌齊堰聞言順勢說道:“多謝少將軍告知,我這就去看看雲舒”。


    說罷頭也不回的跑開了,臧嵐見狀輕笑一聲,小聲的說道:


    “到底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下屬,就連陌齊堰都學會撒謊了”。


    蕭遇溪嘴角露出笑意,說道:


    “對於他倆,我一向很放心的,最不放心的是你,不過這麽久以來,你也算有些進步,還不錯”。


    傍晚,司徒夜離來到了輔政王府,見到了蕭遇溪,還未開口說話,蕭遇溪就說道:


    “上次的戲沒算白演,林琴挽不肯吃飯,尋死覓活,我說我抓到你了,她若不吃飯尋死,我就餓著你,殺掉你。


    結果她真的可乖了,不僅把自己打碎的東西,掃了起來,還收拾好了整個房間,今這兩頓飯吃的,也沒有再摔盤子”。


    司徒夜離聽到林琴挽掃地,收拾房間時,是有些生氣的,畢竟她是林家大小姐,從小到大,哪裏幹過這些。


    但又想到,是琴挽自己摔的,怒氣才漸漸消下去。


    蕭遇溪見狀說道:“你先別急著生氣,林琴挽能聽進去我的話,說明心中已經有你了,回去後好好待她,又何愁成不了夫妻呢”!


    司徒夜離聞言明顯高興,隨後質疑道:“你這話的意思,是願意放琴挽嗎?你會這麽輕易放人”?


    蕭遇溪想了想隨後說道:


    “本王那房間的東西,都讓林琴挽砸完了,雖說不知是什麽價位,但都是陛下命人置辦送來的,價格必然不菲”。


    司徒夜離聽出蕭遇溪話中意思,不過是錢財,又怎麽比得上琴挽的安危,連忙說道:“你開個價,我賠就是”。


    蕭遇溪笑道:“大殿下果然爽快,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多要”。


    說罷起身,拿起一個木盒,遞給司徒夜離,說道:“用金條裝滿這個木盒,如何”?


    木盒是長方形,說大也不算太大,可若說小,拿來裝滿金條,也不是個小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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