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陵酒家包廂內,蕭遇溪和臧嵐剛吃好,陌齊堰就突然到了跟前,說道:


    “雲舒讓我轉達於你,朝陽城百姓中毒一事,不是慕容國所為,而是北涼所為,慕容國對祁國沒有敵意”。


    “還有一事,北涼散布了你是司徒靖安的消息,今晚必定會傳入祁國”。


    臧嵐聞言瞬間皺了眉,疑惑的說道:“蕭遇溪,你真的是北涼的小殿下嗎”?


    蕭遇溪微微挑眉,隨後說道:“這次就要看祁言澤,對我的信任程度了,若他不能夠百分百的信任我,我也就沒有繼續幫他的必要了”。


    臧嵐有些咂舌,有些無奈的說道:“那你這個試探玩的有點大,祁言澤畢竟是祁國的君主,就算他想信你,也抵不過大臣們的言論”。


    蕭遇溪雲淡風輕的應道:“隻要他肯信我就夠了”。


    隨後對陌齊堰說道:“北涼既然曝出了我,很快便會輪到你和木雲舒,你保護好她不必管我,我有法力又有臧嵐保護,不會有事的”。


    陌齊堰點頭應下,猶豫了一下說道:“笙簫默想要離開寧集居,被我攔下了”。


    蕭遇溪回應道:“是我趕他走的”。


    陌齊堰露出驚訝的神色,蕭遇溪又道:“他笙簫默是司徒靖安的師傅,就算是死,也應該是為了司徒靖安而死,而不是一直留在我身邊犯險”。


    “陌齊堰,若祁言澤下令抓捕我,你我便不再是主仆,我會安頓好臧嵐和笙簫默,而你,利用法術護好你的人,和你的士兵們”。


    蕭遇溪說罷,擺手說道:“記住我的話,便退下吧”!


    陌齊堰聞言點頭應道:“我記下了”,隨後一揮袖消失不見了。


    大王爺府內,安彥再次出現,默默的注視著靜緋,而靜緋此時因為孕反,不停的幹嘔,吃不下飯。


    祁蒼瀾拎著吃食到來,靜緋見被祁蒼瀾瞧見,連忙站起身,低著頭不敢看祁蒼瀾。


    祁蒼瀾輕笑一聲說道:“本王有那麽嚇人嗎?今早就發現你在孕吐,這有什麽的,主人能娶妻,難道還會不允許你們侍女嫁人嗎?”


    祁蒼瀾將手中的吃食遞給靜緋,說道:“早飯沒見你吃,午飯也沒吃好吧!這是些酸食,不知道你喜歡吃哪一種,就都買了些”。


    靜緋有些猶豫沒有接,祁蒼瀾直接將吃的塞進靜緋的手中,便轉身離開了。


    靜緋看著這一大包東西,心中很是感激,甚至有點喜歡祁蒼瀾了。


    安彥見祁蒼瀾離開,向司徒樂允的房中走去,司徒樂允聽到窗口發出聲音,轉身就看到了安彥,擔憂的說道:


    “你怎麽又回來了,你這傷都沒好,你不要命了”?


    安彥抬起胳膊說道:“早好了,不信你看”。


    司徒樂允明顯不信,但還是上前查看,結果被安彥直接打昏了。


    安彥接住司徒樂允,將司徒樂允放到了床上,掀起司徒樂允的袖子,守宮砂露了出來。


    沒等安彥再有所動作,房門就被推開,安彥連忙從窗口逃離。


    祁蒼瀾進入房間,有些疑惑這個時間段,司徒樂允難道在睡覺?


    然而真的看到在床上睡覺的司徒樂允,剛想叫醒司徒樂允,就看到了司徒樂允手臂上的守宮砂,祁蒼瀾頓時瞪大了眼睛。


    迎娶司徒樂允的那日,司徒樂允穿著異域風的衣服,胳膊是露了出來的,祁蒼瀾確確實實,看到了司徒樂允的守宮砂。


    可同房過兩次,為何司徒樂允手上的守宮砂還在,和自己同房的人又是誰?


    突然的打擊,讓祁蒼瀾一時站不住,彎腰扶著一旁的桌子,看著司徒樂允,眼中滿是怒意。


    祁落雲看到祁蒼瀾拿著吃的,以為是給司徒樂允買的,氣衝衝的就來到了司徒樂允的院中。


    口中還說道:“祁蒼瀾,你要是敢在這個時候,跟司徒樂允你儂我儂,從今以後,我就沒你這個哥哥”。


    祁落雲嗓門很大,人未到聲先到,祁蒼瀾聽到祁落雲的聲音,看著司徒樂允,苦笑一聲說道:


    “妹妹說的果然沒錯,眾人對你避如蛇蠍,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我試問自己待你不差,你卻如此待我”。


    祁落雲見房門開著,直接就闖了進來,剛想懟人,就看到祁蒼瀾扶著桌子,眼中滿是恨意。


    隨著祁蒼瀾的目光看去,就看到司徒樂允躺在床上,瞧見司徒樂允手臂上的守宮砂,祁落雲疑惑道:“簌離不是收了落紅帕嗎?司徒樂允怎麽還會有守宮砂”?


    祁蒼瀾站直了身子,轉身出了房門,祁落雲連忙跟上祁蒼瀾,就瞧見祁蒼瀾命侍從,將司徒樂允綁起來。


    祁落雲這會也想到了,有些唏噓不已,也更加厭恨司徒樂允了。


    很快昏迷的司徒樂允,就被侍從五花大綁了起來,安彥在暗處,看到司徒樂允被綁,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隨後跟上了侍從,侍從將司徒樂允帶到了正院,又加了兩條麻繩,將司徒樂允綁在了木樁上。


    蘇懿月和蘇暮辭剛用完膳,坐在正院中閑聊,結果就看到這一幕,蘇懿月起身看向侍從,詢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侍從連忙回應道:“是王爺讓我們綁的王妃”。


    蘇懿月聽是祁蒼瀾下令綁的,不免有些驚訝,然而下一秒就看到,祁蒼瀾拿著鞭子到來。


    蘇暮辭見狀問道:“侄兒,你這是做什麽?”。


    蘇懿月倒是有些好奇,一向不喜動手的祁蒼瀾,究竟是什麽事,惹的他拿起了邢鞭。


    麵對舅舅的疑問,祁蒼瀾欲言又止,到底還是沒說出半句話來。


    畢竟自己的妻,讓別的女人跟自己同房,此事落在任何一個男子身上,都有些難以啟齒吧!


    在氣憤的加持下,祁蒼瀾揚起鞭子,就要打司徒樂允。


    蘇暮辭連忙起身上前阻攔道:“她可是北涼的公主,你若是無緣無故的濫動私刑,我們可說不過去”。


    祁落雲出麵說道:“舅舅,此事是司徒樂允活該,若非看在她是北涼公主的份上,哥哥就算一刀殺了她,她也死有餘辜”。


    蘇懿月瞧祁落雲這話說的,就知道祁落雲知道內情,追問道:“雲兒,此事你哥哥不願說,你來告訴母妃”。


    祁落雲聞言回應道:“司徒樂允找別的女子,跟哥哥同房,司徒樂允胳膊上有守宮砂,母妃不信可查”。


    蘇暮辭聞言一時不知說什麽,蘇懿月讓簌離去查看,然而確實有守宮砂,眾人都看的明明白白。


    祁蒼瀾對侍從說道:“打盆水來”。


    侍從應下去做,這下沒有一人阻攔。


    侍從很快端著水過來,祁蒼瀾接過水,直接就潑到了司徒樂允的臉上。


    司徒樂允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眼前這一幕,多少是有些懵的,緊接著就被祁蒼瀾,狠狠的抽了幾鞭子。


    怒火中燒的祁蒼瀾,下手自然不會輕,司徒樂允痛的皺眉,看到自己的袖子被掀開,頓時明白了怎麽回事。


    但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是被安彥打昏的,畢竟安彥是母妃身邊的人,雖然他平時不怎麽聽自己的話,可無論如何也不會背叛自己的。


    這件事,司徒樂允明顯是在打祁蒼瀾的臉,蘇暮辭身為祁蒼瀾的舅舅,自然不會去維護司徒樂允。


    蘇懿月身為祁蒼瀾的母妃,就更不可能去勸祁蒼瀾了,兩人退到一旁坐下,靜靜的看著。


    祁蒼瀾怒道:“司徒樂允,我自問待你不差,你為何要這般羞辱我”?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司徒樂允也不再做無謂的掙紮,大笑道:“為何?你覺得你這個榆木腦袋,配得上本公主我嗎”?


    祁蒼瀾氣的繼續鞭打司徒樂允,祁落雲扔出暗器,打在了司徒樂允的肩膀上,怒道:“司徒樂允,我勸你嘴巴放幹淨點,不然下一枚暗器,將會打在你的心口”。


    司徒樂允狂笑道:“好啊!現在就殺了我,我倒是要看看,我死在祁國,你們要如何跟我父王交代”。


    祁落雲氣的抽出腰間的長鞭,就狠狠的抽打司徒樂允,祁落雲的武器就是長鞭,用起來絲毫不輸祁蒼瀾的力度。


    蘇懿月看著司徒樂允痛苦的樣子,等了一會,祁落雲打累了,停了手,才出言道:


    “司徒樂允,你好歹也是一國公主,此事若是傳到北涼,你覺得你還有臉嗎?


    告訴哀家,與瀾兒同房的女子是誰,哀家便壓下此事,不然你的名聲將不複存在”。


    司徒樂允笑道:“我既然敢這麽做,又豈會怕你們傳播,至於跟祁蒼瀾同房的女子是誰,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


    蘇懿月不怒自威,擺手喊了一聲簌離,簌離就帶著靜緋進來了,靜緋看著滿是鞭痕的司徒樂允,連忙低下了頭。


    司徒樂允見到靜緋,怒道:“吃裏扒外的東西”。


    靜緋嚇的後退了幾步,蘇懿月出言安撫道:“丫頭,有哀家在,你不用怕她,你在她身邊做事,想必知道她讓誰跟瀾兒圓的房。


    告訴哀家,哀家不會虧待你,更不會虧待跟瀾兒圓房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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