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赴看著完好無損的牢門,一時有些納悶司徒夜離怎麽逃走的,皺著眉頭寫下信,派人送去寧集居。


    深山裏,司徒夜離被一個聲音驚醒,醒來卻沒有看到人,隨後才發現自己在深山裏。


    暗處的聲音正是樊繼明,樊繼明緩緩說道:“想報仇嗎?我可以幫你”。


    司徒夜離隻能聽到聲音,瞧了半天,也不見人,不免有些心慌,隨手撿起樹枝,連忙起身警惕的說道:“少裝神弄鬼,出來”。


    樊繼明又道:“是我救的你,不然你以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我既然可以將你悄無聲息的救出來,就可以幫你扳倒蕭遇溪”。


    司徒夜離將信將疑的問道:“我與你素不相識,你怎會這麽好心幫我,說吧!條件是什麽”?


    樊繼明笑道:“殿下果然是明白人,不過我不要什麽,隻是同你一樣,跟蕭遇溪有些恩怨,我隻有一個條件,殺了蕭遇溪”。


    司徒夜離明顯有些驚訝,但還是應道:“既然如此,我信你一次,就算你幫不了我,我遲早有一天也會殺了他”。


    樊繼明欣慰的一笑,隨後對司徒夜離施法,一股黑色團霧,漸漸融入司徒夜離體內,隨後對司徒夜離說道:“現在我來教你施法”。


    聽到施法這二字,司徒夜離怒道:“搞半天你逗我玩呢”!


    樊繼明話語也冷了下來,說道:“看看你身上的傷,是不是都好了,這是我為你愈合的,按我說的做,再來反駁我”。


    司徒夜離聞言掀開衣袖查看,才發現身上的傷都愈合了,正常人醫術再好,也不可能在這麽短時間內將傷口愈合。


    司徒夜離這才信了幾分,按照樊繼明所說,將信將疑的施法,然而下一秒就瞬移好遠,司徒夜離驚的瞳孔瞬間放大。


    回過神,連忙丟掉樹枝,說道:“是我冒犯到您了,請您見諒”。


    樊繼明應道:“好好學,我隻教你這一次”。


    司徒夜離連忙隨著樊繼明的話語聲,認真的學了起來。


    盛京城內,祁蒼瀾將祁念惜送到住處,太嬪看到安然無恙的祁念惜,才緩緩放下心,連忙對祁蒼瀾說道:“多謝你救了念惜,念惜,快給你皇兄道謝”。


    對於祁蒼瀾這次對自己的相救,祁念惜也對祁蒼瀾改觀了,連忙說道:“皇兄,多謝你出手相救。


    這次怪我,若不是我毫無防備的跑入寧集居,你也不會跟刺客打起來,更不會被傷到”。


    看著自責的祁念惜,祁蒼瀾笑著說道:“三弟,此事不怪你,我身為祁國大王爺,輔政王遇險,我又怎會袖手旁觀呢!天色已經很晚了,太嬪留步,我就先回去了”。


    祁蒼瀾說罷就轉身離開了。


    寂靜無人的街道中,陌齊堰微怒道:“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如果……”。


    陌齊堰話還未說完,便被木雲舒打斷,“如果我告訴你,你便繼續為北涼賣命是嗎?可你有想過嗎,若你哪天不幸戰死沙場,我也將成為棄子,這樣整日膽戰心驚的活著太痛苦了”。


    “其實,中了蕭遇溪的毒,我當時還挺高興的,這樣你就沒有了弱點,你就可以再也不受製於人”。


    陌齊堰怒道:“我不許你死,我所說的,你若死了,我絕不獨活,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


    木雲舒淡然一笑道:“齊堰,何必呢!你我不過是陌路相逢,無親無故,在一處,也不過是各司其職。


    你才十七歲,往後的日子還有很長,若蕭遇溪醒來,你可以跟隨蕭遇溪,終有一日你依然可以身穿戰甲手持長槍,做回你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若蕭遇溪挺不過來,你也可以娶妻生子,退隱江湖,替我過一過,我想過的日子”。


    陌齊堰一把將木雲舒擁進懷裏,說道:“雲舒,花要自己看,才能聞到芳香,日子要自己過,方能不留遺憾,不要放棄好嗎?會有辦法的”。


    在互相看不到的地方,兩人都落下了淚,就這樣擁抱了很久。


    上天庭中,東淩神君從鏡中,看到了樊繼明在魘化凡人,連忙著急的來找楚臨越。


    楚臨越此時卻沉浸在蕭遇溪的話語中,東淩神君見到楚臨越,連忙說道:“樊繼明已經成功魘化了一名凡人,這對蕭遇溪危害很大”。


    楚臨越回過神,淡淡的說道:“你看著辦吧!若是沒空就派南陌去做,你替我轉告他”。


    東淩看出楚臨越的敷衍,猜出是蕭遇溪跟楚臨越說了什麽,連忙安撫道:“天帝,不管您是否喜歡蕭遇溪,她如今都是天選之人,退一萬步來說,你都不能不管她”。


    楚臨越這才有了動作,站起身呢喃道:“你說的對,無論她喜不喜歡我,無論我喜不喜歡她,她如今是天選之人,我依舊要護她”。


    楚臨越好像找到了接近蕭遇溪的借口,一拂袖就來到清幽居,東淩見狀連忙跟上。


    南陌也發現樊繼明在魘化凡人,此時正與蕭遇溪商討對策,南陌看著鏡中,被魘化的人是司徒夜離,便問道:“你在凡間跟他可有什麽恩怨”?


    蕭遇溪微微皺眉,有些擔憂自己在凡間的軀體,但還是雲淡風輕的對南陌說道:“跟我倒是沒仇,但是跟司徒靖安有仇,而我的靈魄又恰巧進入了司徒靖安的體內,本沒仇,變有仇了”。


    南陌擔憂道:“那軀體豈不是危險,你要快些回去才行”。


    此時楚臨越和東淩到來,東淩連忙問道:“你們可是在討論樊繼明魘化凡人一事?可有什麽法子”?


    蕭遇溪起身,說道:“天帝,東淩神君 坐下我們細談”。


    待兩人坐下,蕭遇溪才坐下,緩緩說道:“既然他樊繼明魘化凡人,我們也可以將法術注入凡人體內”。


    東淩擔憂道:“此法倒是可行,不過若是選中的這個人,因愛生恨,或出現其他什麽變故,到時後果將不堪設想。不僅凡人的命數會改變,就連為他注入靈力的人,也會遭到反噬”。


    蕭遇溪又道:“東淩,你的擔憂不無道理。


    魔界魘化悲憤且心存惡念,被恨蒙蔽雙眼的人,我們雖然可以試著去感化他,可眼下我們沒有這個時間,已經沒有比注入靈力更快的辦法了。


    楚臨越附和道:“是啊!不管怎樣總要賭一把,在選擇上多多斟酌,盡量將靈力注入心性純良,且心中有愛的凡人體內。


    南陌點頭表示認可,隨後說道:“師妹,司徒夜離已經被魘化成功,以防他傷害到無辜的人,你還是盡快回去吧!這裏有我們,你就放心吧”!


    楚臨越攤開手,手心內緩緩出現一瓶藥,楚臨越將藥遞給蕭遇溪,說道:“知道你還未恢複好,這個藥可以暫時護住你的心脈,再加上有你自己研製的藥浴加持,會好的更快。


    不過切記,不要再以自己的身軀,去救那些凡人,你雖會法力,但軀體終究是凡胎肉體,千萬不能再被魔魘之氣傷到”。


    蕭遇溪接過藥,微微點頭道:“多謝,我記下了”,說罷便化作靈魄漸漸消散了。


    楚臨越對東陵和南陌說道:“溪兒不會那麽快醒來,你們必須在司徒夜離動手之前,選好合適的凡人,將靈力注入到凡人體內”。


    東淩和南陌點頭應下,連忙施法從鏡中,一個個查詢蕭遇溪身邊的人。


    臧嵐是蕭遇溪的貼身侍從,東淩便先查了他的往事,南陌則是在查陌齊堰的往事。


    鏡中緩緩顯現臧嵐經曆的往事,臧嵐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幼時過的還算安穩,但在他十一歲時,一場失敗的戰火,奪了家人的性命。


    之後被蒙麵人帶走,苦練武功,三年後,年僅十四歲的他,已經成為了一名合格的刺客。


    又三年,他十七歲,已經成為了在榜的殺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被人稱為冷麵殺手 嵐。


    卻在一次任務中失手,墜下了懸崖,後被祁國的人牙子所救,醒來後的他,失去了以往所有的記憶,隻記得自己的名字。


    身為輔政王的蕭遇溪,將他買下帶在身邊,失憶後的他,心中沒有了陰暗,對蕭遇溪也算忠心耿耿。


    但是東淩還是擔憂臧嵐恢複記憶,終是沒敢給他注入靈力,若沒有過往那些事,倒是個不錯的人選。


    反觀陌齊堰的往事,相對來說好很多,陌齊堰雖是孤兒,卻有位待他極好的師傅。


    教他識字習武,將他護的不染塵埃,將他教成了心性純良,正直無私的人,但凡人生命短暫,他的師傅終將老去。


    在陌齊堰十六歲時,他的師傅老去了,陌齊堰也出了山林,誓要將師傅授予自己的武功報效家國。


    但陌齊堰畢竟涉世未深,一身不凡的武功,被北涼王看中,稍加培養,便給予將軍一職,讓其帶兵前往邊關打仗。


    隨陌齊堰一同前往邊關的,還有剛培養不久的軍師木雲舒,兩人不過都是十六歲的少年,難免服不了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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