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9章


    荊承安和陳勃剛剛走了不久,齊建業就給梅安寧的秘書打了電話,約了梅安寧一早吃早餐,就在市中心的同慶樓。


    陳勃回到家的時候,在小區的石凳子上坐了好一會,抬頭就可以看到自己家陽台上還亮著燈,但是聽不到家裏的聲音,陽台上也沒有人,他把今晚的事情消化了好一會才決定上樓的。


    他本想給衛語堂或者是洪杉杉打個電話說一下這事的,但是想到了荊承安剛剛說的那句話,證據不證據的,其實沒那麽重要,那說到底就是這些人的一句話了?


    陳勃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這才打開了家門,孩子還沒睡,但是看的出來,孩子和李媛玩的很開心,兩人在屋子裏追逐著,李媛被孩子帶的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看到陳勃進來,這才結束了和孩子的追逐遊戲,一把把孩子抱了起來。


    “回來了,吃飯了嗎?”


    “沒吃,做碗麵吧。”陳勃回答著關初夏的詢問。


    “正好,我們都沒吃呢,李媛說你在外麵肯定吃不好,說等你回來一起吃,我們也不餓,洗手準備吃飯吧。”關初夏說道。


    保姆接走了孩子去樓上玩了,陳勃洗了手,這才得以和李媛坐下來說句話。


    “真是不好意思,我該去找你的,我老婆說你也不是外人,再說了你對這裏人生地不熟的,還是來家裏好,這不,就……孩子鬧騰的很,不安靜。”


    “沒有,挺好的,我也很羨慕你們這樣的生活……”李媛由衷的說道。


    哪知道她還沒說完呢,就被關初夏截斷了,她端上來菜,說道:“你也不用羨慕我們,他在榆州,我在省城,基本上是一個月見一麵,或者是更久,也是兩地分居,有一陣子,孩子都不認識他了……”


    三人的飯局很是簡單,尤其是他們不喝酒,所以二十分鍾不到就結束了。


    陳勃帶李媛進了自己的書房,關初夏則是帶著孩子去睡覺了。


    不管他們要談什麽,在陽台上總歸是不安全,所以還是去書房最舒服一些。


    “你這次突然來,是有事吧?”陳勃泡了茶端進書房裏,剛剛坐下就問道。


    李媛點點頭,坐在了陳勃的對麵。


    “我家老爺子讓我來的,說這事告訴誰都不準成,我是他閨女,他隻信任我,沒辦法,我是打算回去看看他就回去的,結果就給攆到這裏來了。”李媛解釋道。


    陳勃點點頭,沒說話,等著她的下文。


    “我爸和我說了很多事,但是要我和你說的不多,不過我算是真正的認識到了一個道理。”


    “什麽道理?”陳勃好奇的問,李媛也開始給自己上價值了?


    “那就是咬合的再好的鏈條,一旦這鏈條上沒了油水,這鏈條很快會繃斷,散落一地的雞毛……”


    李媛說了很多,陳勃一直非常安靜的聽著,從這些話裏話外,陳勃聽出了李媛帶來的消息,以及李兆牧的意思。


    這種事,就算是在陳勃的家裏,李媛也不敢說的太明顯了,因為他們都不相信自己的周圍是安全的。


    而他們說的這些事,一旦傳出去,那就會招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尤其是在北京的李兆牧,那才是需要小心再小心呢。


    所以,這次代替李兆牧傳話的人是他的親女兒,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懂的李兆牧的真實意思。


    “我現在有麻煩了。”陳勃說道。


    “麻煩?誰敢找你的麻煩?”李媛不解的問道。


    於是陳勃把自己現在遇到的事說了一遍,李媛一臉的狐疑看著他,那意思就是在問,那你到底有沒有幹這事呢?


    從自己老子和自己說的那些關於洪杉杉的事情,以及洪杉杉和陳勃的關係,李媛狐疑是很正常的,以前她是懷疑陳勃和白永年有很深的關係,現在又扯出來了陳勃和洪杉杉不清不楚的關係,當然了,陳勃和洪杉杉的關係也是她以前調查的方向之一,現在他終於被人掐住了脖子,才知道找自己說了?


    “如果這事是我做的,他們怎麽搞,我也不冤枉,問題是我沒有啊,我也不知道這事,現在他們也沒有證據,可是今天荊承安說了一句話,有時候證據不證據的,真的沒那麽重要,所以,你家老爺子說的話,我不一定能幫得上忙。”陳勃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別扯了,真要是一點證據沒有,他們能把你怎麽滴?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是誰說了就一言九鼎的,你想多了吧?別的不說,白永年的事,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還不是各方角力之下,讓你僥幸逃生了,當然了,沒有證據是最重要的原因,因為真要是把這事摘出來黑的黑,白的白的對一遍,證據就是最重要的抓手了,既然沒有證據,那你怕啥?”李媛無所謂的說道。


    陳勃笑笑,站起來給她的茶杯裏續了水。


    在退回到自己的座位的時候問道:“如果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被不公正的對待了,你能為我說話還是你家老爺子能說句話?”


    男人,可以硬,但是不能一直硬,在女人麵前,有時候硬不一定能得到最好的結果,軟下來的時候,才是能獲得女人同情的時候,誰還不是想做一個強者呢?


    所以,此時陳勃軟下來了,在李媛麵前,他還是第一次做出這樣的姿態。


    因為他沒辦法,在東海省,能為他說句話的也就是荊承安了,可是荊承安把該做的都做完了,這就意味著在東海省,他除了自己,再無助力,尤其是在梅安寧不喜歡他和萬蕾的情況下,就像是荊承安說的那樣,有時候證據不是那麽重要。


    “真到這種地步了?”李媛不信的問道。


    陳勃笑笑,問道:“我是說假如呢?你給我說了這麽多,我也提提我的要求,不過分吧?”


    “這還不過分?我看你是太過分了……”李媛話沒說完,關初夏在沒敲門的情況下端著果盤推門而入,因為她聽到了李媛說陳勃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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