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0章


    電話那頭掛了電話,管事的人也是一腦門子汗,按照警察的要求打完了這個試探性的電話,可謂是一無所獲。


    謝文漢在電話裏表現的很是冷靜,甚至是冷靜地有些過分了。


    馮天磊看著管事的人,問道:“謝文漢和這個管事的關係,這個叔侄關係親近嗎?”


    “親叔侄,謝老二是謝文漢的親二叔,這個礦開始的時候,謝老二就來了,其實就是謝文漢放在這裏的一隻眼,我們都知道,所以平時我們對謝老二都是很尊敬的,他愛幹啥幹啥,包括偷了礦上的東西賣,我們也都是睜一眼閉一眼,人家才是真正的親戚關係,我們都是打工的而已……”


    馮天磊還跟著管事的人一起去了謝老二住的地方看了看,一看就是好多天沒回來了,但是又不像是走的很自然,因為桌子上一些吃的東西都開始發黴了,也就是說謝老二最後一次離開的時候還是打算回來的,要不然,這些東西不會不清理,甚至是垃圾筐裏的垃圾都沒有來得及倒出去。


    謝老二沒有準備遠行,那就是還在附近的村鎮,又詢問了他是不是有相好的在附近的村鎮,礦上的人都說不知道。


    “馮隊,要不然還是調警犬來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晚上,謝文漢走進了茶藝師的房間。


    茶藝師沒有感覺到他的到來,和衣而臥,溫柔的燈光照射在她的臉上,還別說,這麽多年了,打打殺殺,謝文漢還真是沒有對哪個女人真的動情過,可是自從和這個聾啞的女人發生了關係後,他的心門居然打開了一部分。


    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相處模式,既可以享受到作為一個女人完整的服務和情緒價值,但是又摒棄了男人最不喜歡的嘈雜。


    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像是冰冷的機器那樣讓人無趣,但是又是那麽的聽話,這就是這個茶藝師帶給謝文漢真實的感覺。


    他的手撫摸著她的臉,茶藝師詫異的醒了,她知道這個老宅裏沒有別人,但還是睜開眼看看是誰,當她看到是謝文漢的時候,尤其是他穿戴整齊的時候,她一下子愣住了。


    謝文漢也有些愣住了,因為他此時才注意到,茶藝師的長發被挽成了一個發髻,而發髻的中間是一根銀色的簪子別著的,這根簪子他從沒有看到過。


    茶藝師做了幾個手勢詢問謝文漢,謝文漢微笑著,繼續撫摸著她的臉,他說自己要走了,她可以在這裏繼續住下去,這是他唯一的財產了,讓她放心的住,沒有人會攆她走?


    謝文漢說自己要去很遠的地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茶藝師眼淚汪汪,伸手抱住了他,並且在他的耳邊開始親吻,這個動作讓謝文漢很是驚詫,因為自己和她的無數次親昵中,都是自己占有絕對主動的,茶藝師最常見的動作就是閉上眼睛不看他,其他的就是任他為所欲為了。


    在接收到了茶藝師傳遞的信號後,謝文漢選擇了一個還能硬的起來的男人都會做的事情,他忘記了自己即將遠行,即將出發,即將離開這裏,這一切都被他拋在了腦後。


    中國人的生活裏,時常會有幾個致命的妥協,包括但不限於,大過年的,大清早的,來都來了,下不為例……


    這些妥協的背後,往往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甚至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當兩人開始真正的進入到實質性的交流的時候,茶藝師的身心並未做出如常的反應,或者說,她以前也隻是不得不承受罷了,那個時候的謝文漢可不會想到和顧及到茶藝師的感受,他隻顧自己的感受而已。


    對他來說,這是在茶藝師身上最後一次的放縱,和往常的無數次沒有多大的區別,可是當他感覺到脖子處有痛感的時候,一切都太晚了。


    他在剛剛看到的那根銀色的簪子,剛剛還在茶藝師的發髻上,此時已經插進了他的脖子,隨著咕嘟咕嘟的血冒出來,謝文漢捂著脖子,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而茶藝師此時正在撕扯她自己的衣服,今晚這件本來就不結實的紗織睡裙被她撕扯的支離破碎,亂七八糟。


    喉嚨裏發出的聲音很恐怖,這也是她為數不多的發出這樣的聲音,而電話對麵的接線員一時間聽不懂這聲音是什麽意思,還以為是誰被掐住了脖子,直到一個經驗豐富的接線員詢問她是不是聾啞人的時候,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發出這種怪異的聲音。


    於是,手機定位的最後是在半個小時後找到了謝文漢的家裏,可是此時謝文漢的血流的差不多了,而在客廳的一角,一臉驚恐並且用破碎的衣服遮蓋自己的茶藝師也被發現了。


    這個案子太過離奇,也太過重大了,於是一級一級的上報到了省廳。


    茶藝師是凶手,這是無疑的,可是這個案子該怎麽偵查和破案,這成了難住辦案警察的難題,因為此時的茶藝師還處在驚恐中,從現場勘察來看,應該是謝文漢意圖對茶藝師不軌,但是茶藝師不從,所以才在激烈的對抗中失手殺人,而且在經過了對茶藝師和謝文漢的檢查後發現,謝文漢在死亡前得逞了。


    謝文漢對萬陽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所以,他的死,很快就傳到了萬陽,並且萬陽的警察正在調查謝文漢呢,這個消息在第一時間送到了陳勃的手上。


    “死了?”陳勃被驚的目瞪口呆。


    “死了,被一根簪子紮透了脖子,因為凶手是一個聾啞人,接警後費了一些功夫才找到地址,到了的時候已然不行了,救護車也是在警察到了之後叫的,這根本就沒有救援的時間,抬到救護車上的時候,早就死的通透的了。”馮天磊接過來陳勃遞的煙,無奈的說道。


    陳勃深深的吸了一口,問道:“凶手是聾啞人?謝文漢怎麽會招個聾啞人放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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