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勃的暗示和宗雨蝶敲邊鼓的威懾下,耿童說了很多,但是不利於她的話,她是一句都沒說。


    因為就像是陳勃說的那樣,有些事是沒有確切的證據來證明這件事是誰幹的,或者是誰要求誰幹的,還是誰主動幹的,那這個時候誰先開口,就很容易影響聽者的人判斷,這個叫先入為主。


    凡是那些耿童主動為了討好薛黎明而幹的事情,比如給薛黎明介紹女學生的事情,她說的是薛黎明威脅她去做的。


    凡此種種,不勝枚舉。


    兩個小時後,他們把耿童送了回去。


    回去的車上,陳勃看了一眼宗雨蝶,問道:“宗局長,你覺得她這些話,能信幾成?”


    “八成是有的吧?”


    陳勃沒說話,閉目養神,他這兩天很累,又受了傷,回到酒店的大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他被手機吵醒的時候,一看時間才三點多。


    一看是陸晗煙打來的電話,陳勃就氣不打一處來,什麽時候打不好,非要這個時候,三更半夜的不睡覺嗎?


    “喂,這麽晚了什麽事?”陳勃有些起床氣的問道。


    “我在省城呢……”


    “我管你在哪,說事,這麽晚了不睡覺啊?”陳勃生氣的問道。


    “對不起,我是因為著急,所以才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的,對不起,對不起……”


    在陸晗煙接連道歉的情況下,陳勃也覺得自己太情緒化了,於是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問道:“說吧,出什麽事了?”


    “我剛剛得到確實的消息,合並重組的談判時間敲定了,很快就要把這事公布出去,再不動手,我就沒機會了,你還能幫我嗎?我要確定一下你的態度。”陸晗煙的聲音溫柔至極,妥妥的溫柔殺。


    陳勃歎口氣,這會也確實不困了,站起來走到了洗手間,看著鏡子裏略顯疲態的自己,將手機放在了洗手台上,打開水龍頭,電話另一端的陸晗煙沒有得到陳勃的答複,而是聽到了嘩嘩嘩的水聲。


    她抬頭看看坐在對麵的女人,一臉的無奈。


    “這些王八蛋敢扒我們家樹的皮,在我老家,這比打上門還讓人難堪,你說我會咽下這口氣嗎?我媽因為這事都氣病了。”陳勃根本沒提幫不幫忙的事,但是說了自己要做的事,這也是陸晗煙想要的答案。


    電話很快就掛斷了。


    房間裏的溫度很舒服,坐在沙發上的女人,伸出手捏住茶壺的柄為陸晗煙倒了杯水,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安靜的美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鵝蛋臉看起來比陸晗煙還要年輕很多,但是看著就讓人心安。


    雖然是坐在沙發上,可是她的腰肢沒有刻意挺拔之下,看著依然讓人覺得很挺直,而結果就是那兩個讓陸晗煙一直豔慕不已的資本變的更加突出。


    “句句不提幫忙的事,但是事事都在幫我,你真沒有什麽興趣嗎?”陸晗煙問道。


    “陸同學,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我是個不婚主義者,我現在生活的很好,不想再讓別人進入我的生活,你是我最好的同學,我才這麽和你掏心掏肺的說的,你看你,被男人傷成這樣了,怎麽,你還想讓我也受這份罪嗎?”


    “我知道你是不婚主義者,可以不進入生活,但是偶爾也得進入身體吧,難道你一點都沒有什麽需求?”陸晗煙白了她一眼,問道。


    女人笑而不語,陸晗煙的八卦心態又被她吊了起來。


    陸晗煙不顧自己身體笨重,走過去,開始操著女人的胳肢窩伸了過去,她知道她最怕癢了,所以出手就是攻其要害。


    “陸同學,停停停,我說我說……”


    “切,黨瓊,從咱們倆認識,你隻要說謊,你的臉就紅,還想在這裏騙我呢,自不量力。”陸晗煙得意的說道。


    “唉,我沒想騙你,我是覺得沒必要,你看你和他這麽好,處處幫你,還是你前夫,你介紹給我算怎麽回事,讓我撿破爛啊?我不幹。”黨瓊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一句話把陸晗煙說的沒脾氣了,更是沒有了一點笑模樣。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氛,好一會沒人說話,還是陸晗煙打破了沉默。


    “我的事你都知道,除了你,我也就是相信陳勃了,現在我做的這些事,說是玩火一點不為過,我一直在想,我要是意外死了,瑤瑤怎麽辦,陳勃答應幫我照顧,但是他是個男人,細心方麵,肯定抵不上女人吧,你又不想結婚,更不要提生孩子了,我是說……”


    “你最好別說,不會有那一天的,相信我,煙煙,你別做這樣的打算,我相信你……”


    陸晗煙搖搖頭,說道:“你畢業就直博,後來留校教書了,你不知道社會的複雜,更不知道那些人做事是沒有下限的,所以,我把陳勃介紹給你,一來是想你有個依靠,這人仗義,說到做到,二來,我也是想為瑤瑤留條後路,他現在已經在裕康縣了,明天開盤,把你手裏的股票都拋掉,賺個六七百萬不是問題了吧,這些算是我給你的見麵禮吧。”


    黨瓊看著陸晗煙一副交代後事的表情,她也不敢再開玩笑了,隻能是點點頭。


    陸晗煙見她點頭,很是欣慰,拉著她的手說道:“將來真要是有那一天,一定一定不要告訴瑤瑤她媽媽的事,你就是她的親媽,這樣,或許她能活的快樂些,免得背一輩子的心理負擔。”


    黨瓊聞言,眼淚止不住的從眼角流下,陸晗煙見狀,伸手為她擦拭眼淚,她能想到這一步,主要是因為她們在一個宿舍生活了四年,對彼此都很了解,尤其是陸晗煙這個人精,深深的知道黨瓊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所以才敢走出這一步。


    第二天一早,正在湖邊貪婪呼吸充滿了負氧離子空氣的白永年也接到了陸晗煙的電話。


    全程通話不到三十秒,陸晗煙的話隻有短短幾個字,是時候了。


    白永年掛斷電話,看向南方,那裏是裕康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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