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這個膽子嗎?”袁橋尷尬的笑笑,問道。


    闞正德的表情很冷,很殘酷。


    “你說呢?秦之鹿被你打的半死,還沒死呢,是我們親手燒了他,這件事雖然小,但是我記憶深刻,因為陸晗煙,我在想,雲波的事,雲露的事,是不是都和陸晗煙有關係,現在陸晗煙掌握著公司的管理,和市裏一唱一和的,如果有侯文光在還好點,我還能知道市裏的一舉一動,可是現在,我都要成了瞎子聾子了……”


    “既然闞總懷疑陸總,幹嘛不換掉她,找職業經理人不好嗎?”袁橋試探著問了一句。


    闞正德搖搖頭,說道:“職業經理人?他們隻認錢,要是其他部門調查,他們賣我賣的更快,還不如陸晗煙呢,她好歹還有私心,袁橋,我想讓你回去,你敢嗎?”闞正德悠悠的問道。


    袁橋故作為難的皺了一下眉頭,停頓了有那麽三秒鍾,接著說道:“闞總,這麽多年來,我在您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感恩,闞總,這麽說吧,您現在就是讓我去死,隻要是對您有利,我都會去死……”


    袁橋是一個有勇有謀的家夥,而且戲演的也不錯,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慢慢從沙發上滑落到了地上,就這麽順勢跪在了闞正德麵前的地毯上。


    這是一個絕佳的時機,對他來說,錯過這次機會,就再難有堂而皇之回到貴鹿集團的機會了,所以,他必須把所有的戲份都演好,不容出現一絲一毫的差錯。


    想一想將來的日子,隻要是自己回到了國內,將那個外國男子的視頻給薛杉杉和陸晗煙看看,還怕這兩人不就範嗎,所以,此時此刻的戲份,要演的像真的一樣。


    果然,在袁橋一邊說著,一邊哭著,慢慢跪倒在地上的時候,闞正德確實是被感動了。


    跟著自己的這幾個保鏢,在國內都有或大或小的案底,而他們沒被發現的事情還有很多,當他們知道侯文光都要被迫挪地方的時候,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天要變了,這個時候回國,那就是找死。


    所以,不管闞正德怎麽說,給多少好處,都沒人願意這個時候回去。


    侯文光挪地方後,有很多事都需要回國的保鏢去做,包括清除一些風險,可是除了袁橋外,沒人願意回去做這麽危險的事。


    “你看你,這孩子,起來,起來,站起來,我們都多少年的情分了,還用這個,唉,日久見人心啊,袁橋,這些年我沒白疼你……”袁橋的一席話,直接把闞正德整的有點感動了,雖然眼淚沒下來,但是鼻音重了。


    袁橋在闞正德的攙扶下慢慢站起來,繼而又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你回去的事,要保密,不能告訴其他人,另外,你回去後,一定要聽雲山的吩咐,陸晗煙那裏,你幫我盯著點,她的一舉一動,都要及時的匯報給我,我現在對國內的事情兩眼一抹黑。”闞正德無奈的說道。


    “闞總,您放心,有我在,您想知道什麽消息,我一準在最短的時間內打聽到,至於陸總那裏,我方便嗎?”袁橋有些為難的說道。


    闞正德聞言,搖搖頭,說道:“沒有什麽方便不方便的,我現在也是看不懂她了,這些年我一直都認為對她有絕對的把握,現在來看,是我太自信了點,回去給我好好盯著她,但凡有什麽異動,及時匯報給我。”


    這一晚,闞正德留下袁橋,聊了一個晚上,直到覺得已經沒有什麽事情囑咐了,這才讓他離開,天亮後,袁橋乘機直飛北京。


    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爭取,不到最後一刻,不能輕言放棄。


    雖然市裏早已傳的沸沸揚揚,可是侯文光依然規規矩矩認認真真的工作,指揮著局裏大大小小的事情。


    下班後,侯文光從自己的酒窖裏選了一瓶酒,今晚他打算再去市委書記滿正武家裏一趟,做最後的爭取,至少也得有這個態度。


    組織還沒找他談話,所以他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滿正武相信自己,自己可以改換門庭,可以重新忠實的做他滿正武的一條看門狗。


    “滿書記在家嗎,我是侯文光,市局的……”滿正武的夫人開的門,侯文光站在門口,很局促的自我介紹著,這和在市局吆五喝六的侯局長簡直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


    “侯局長,老滿在家呢,進來吧,進來坐……”滿夫人客氣的說道。


    於是,當侯文光第一次出現在滿正武家裏時,滿正武正在打著電話,但是很快就結束了。


    “文光,過來坐,你怎麽有空過來,我這剛剛搬家,還沒來得及收拾,你嫂子過來幫我拾掇一下,坐,坐。”滿正武非常熱情客氣的說道。


    侯文光打量著還沒收拾好的家裏,其實就是一些零碎的東西,滿夫人覺得那些公務員擺放的不是個地方,她不滿意,大部分的東西早已拾掇停當了。


    “滿書記,我也不知道來的是不是時候,隻是,有些話,我覺得還是有必要盡快向您匯報一下,不然,睡不著啊。”侯文光語速很慢,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滿正武的臉色變化。


    當領導的,到了這個位置上,至少也得是在體製內沁淫了二十年以上了,所以,不管是說的人,還是聽的人,那都不是簡單人物,毫無疑問,今晚是一把高端局。


    侯文光把手裏的酒放在桌子上,一瓶進口紅酒。


    “滿書記,我帶了瓶酒,算是祝您和嫂子喬遷吧……”侯文光試探著問道。


    “文光,你說事情,說事……”滿正武沒搭茬酒的問題,遞給侯文光一支煙,自己點燃後,又將火遞向了侯文光。


    但是侯文光接過來火後就放在了桌子上。


    “書記,我想匯報一下仇承安和葉玉山的案子問題,這兩起車禍案不同尋常,局裏已經準備重新調查了。”侯文光的話讓滿正武有些意外,因為這是侯文光主動提出的,這讓滿正武有些看不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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