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聽到張良的話之後,項伯本人,瞬間為之大驚。


    “主上,我們現在,確實是危在旦夕了,將大禍臨頭也,還請主上千萬不要猶豫!”


    張良麵色凝重的說道,“我們現在,隻怕早就已經被人給賣了!”


    什麽?


    你說我們隻怕是早就已經被人給賣了?


    聽到張良的話之後,項伯更是一驚馬上錯愕說道,“兄長,你說的到底是誰?是……”


    “主上,您現在覺得還有誰到底會覬覦你現在的地位,而一定要取而代之呢?”


    聽到項伯的話之後,張良馬上說道。


    嘶?


    張良說的,果然是他項伯自己哥哥,項梁?


    不會吧,不會吧?


    “這……事情怎麽會到如此的地步?”


    項伯問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他也知道他和各個項伯確實有彼此之間的一些矛盾或者不順眼或者不對付,但是兩人關係還應該遠沒有到那種你死我活或者相互算計的地步。


    更何況是現在這個特殊的時期,兩人更沒有相互算計的必要。


    “若是誤會就好了!”


    張良說道,“隻怕是,根本沒有誤會,而且也的確是我們低估了他們想要奪權,想要害死我們的想法啊!”


    “這,這到底是?還請兄長言明了!”


    項伯聽了,馬上言道。


    “嗯。”


    張良點頭,隨即,就把自己在碭縣裏麵的一切見聞,都告訴了項伯。


    而項伯聽了之後,瞬間大為震驚。


    臥槽?


    你說什麽?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這,果真?”


    “果真,這都是我親眼所言,更是仔細探尋出來的。”


    張良說道,“在主上您的麵前,我又豈敢言黃,又有什麽說謊的必要呢?幸虧我這去了一趟,否則的話,我們隻怕是難以自保,要稀裏糊塗的做,冤死鬼了!”


    “竟然是有如此的事情……”


    聽到張良的話,項伯整個人,震驚至極,心情也是沉重到了極致。


    他哥哥項梁,竟然會背著他做這種事情?


    這樣的事情,如果是真的,那他項伯可就算是完蛋了。


    至少,經過如此的事,他項伯的名聲,絕對是會臭極了,在六國哪裏,更是會萬劫不複啊。


    “這……”


    項伯一時之間,心裏分外著急,“兄長,依你之見,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沒錯,現而今,還是得趕緊想辦法才行。


    而項伯現在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了,最能相信的也隻有張良了。


    “主上,恕我直言。”


    張良說道,“遇到這樣的事情,唯有,先下手為強!”


    嗯?


    你說什麽?


    遇到這樣的事情要先下手為強?


    項伯聽了,馬上問道,“我們該如何先下手為強?莫不是……”


    張良的意思,莫不是,想讓自己先動手,對項梁他們下手,把他們都給拿下了?


    “你是讓我,讓我發兵?”


    項伯有些疑惑的問道。


    “非也!”


    張良聽了,馬上搖頭說道,“如今之計,如果率先發兵,也可能會授人以柄。畢竟,有些事情還沒發生呢……”


    沒錯,謀害你的事情,雖然已經在計劃中也已經計劃了的,但是畢竟還沒發生沒發生的事情,你這邊先出了差錯,那別人可以先不做而盯著你這個差錯,反咬一口,到時候所有的過錯都隻能在你自己的身上。


    那你可真就是黃泥揣褲襠了……


    “嗯?也是,也是……”


    項伯聽了,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如果我先發兵,那項氏的人,都隻會覺得,是我容不了他,而不是他容不了我,到時候他萬一再變卦不做什麽,到時候所有的人自然隻會盯著我的過失……我,可就成了那種心胸狹窄不顧大局的人了,我隻怕要自絕與項氏了。”


    “是也。”


    張良說道,“如今,雖然危險,但也不能那麽輕易的授人以柄。”


    “那,我們該怎麽辦?”


    項伯聽了,又馬上問道。


    既然不能這麽做,那,到底該怎麽樣才能夠脫身呢?


    “唯有明哲保身,把禍水東引。”


    張良馬上說道。


    嗯?


    什麽?


    明哲保身,把禍水東引?


    聽到張良的話之後,項伯一愣,隨即不明白的問道,“兄長啊,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怎麽個明哲保身?


    我又怎麽能夠禍水東引呢?


    “主上,現在所有的危機,看似不少,但,說起來,更多的,都是因為六國的人,正在這裏。”


    張良說道,“項梁他們,想要抓住這個機會,汙蔑主上你的名聲,讓你不容於六國,讓你成為眾矢之的。而如果,抓捕六國的人不是我們,而是別人,我們還能趁機作出一副暗中搭救他們樣子,這危急,不就能解除了麽?而且,這背信棄義,耍弄六國之人的罪過,也未必會落在我們的頭上,甚至,會落在別人的頭上。”


    嗯?


    聽到張良的話之後,項伯心中一動,“你的意思是……把六國之人在這裏集會的消息散播出去?給……蕭何和韓信他們?”


    “主上英明。”


    張良說道,“正是如此。”


    臥槽?


    你也是真敢想呀?


    聽到張良確信的回答之後,項伯忍不住說道,“這麽做,是不是也有一些操作過急有些欠妥呀,畢竟咱們是好不容易把所有人都召集過來的……這,這機會要是錯過了,那說不定對咱們還是更不利的……”


    “哎呀,主公,大事要明啊!”


    張良說道,“難道您忘了,現在,是官府的人,已經知道了此事了!而且,這事情還是被項梁他們捅出去的,難道這事情,還有完全遮掩過去的可能嗎?”


    臥槽?


    你說的對呀!


    “對對對!”


    聽到張良的話之後,項伯連連點頭,“兄長,你說的對,你說的對,現在這事情的確是已經被人知道了,而且是被官府知道了,那官府勢必是有所行動的……我們現在還想要挽救所有,那的確是不可能了……”


    沒錯,這事情既然官府都已經知道了,那他們肯定會有所行動的,抓人勢在必行!


    而且,若是拖延的越久,那麽六國的人被抓捕的可能性以及被抓捕的目標也就會越多!


    萬一,被抓捕的人一口咬定是跟自己這些人有關係的,那可就更糟糕了!


    “你說的是,現在,隻能補救,而不能想著遮掩了!”


    項伯重重點頭。


    “既如此,那我們即刻就去行動?”


    項伯聽了,看著張良問道。


    “主公,我們,也需要做一些準備來……”


    張良說道,“否則,這事情如果處置不得當的話,也可能會留下隱患,到時候,情況也可能糟糕了些,我們又何必那麽冒失呢?”


    “冒失,自然是不能冒失的。”


    聽到張良的話之後,項伯也是馬上點頭,“還請兄長你明示?”


    “主公,要做出冒險的姿態出來。”


    張良說道,“既然是有人想要給主公潑髒水,那不如就在主公最不可能做的時候,讓這事情發生,而讓主公,也成了遭遇危險中的受難之人。”


    “嗯?兄長的意思是……”


    聽到張良的話之後,項伯心裏一動,馬上說道,“讓我去和六國的人商談的時候,讓人突然搜索?”


    “對!”


    張良說道,“不過請主公放心,搜索的人,斷然不會對主公有任何的危險,而且,既然是有人想要害我們的名聲,那倒不如,把追殺六國之人的人,換成他們的!以,他們的名義,進行搜捕。”


    嗯?


    項伯一聽,心中一動,“有道理!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隻是……”


    說著,項伯本人,倒是有些猶豫。


    畢竟,這事情,萬一,他不是真的呢?


    對啊……


    萬一,他不是真的,這要是個誤會的話,那這一次,多少就都有些……


    “主公,心中還是有頗多的不舍?”


    張良看著項伯,小心說道。


    “非完全是不舍。”


    項伯聽了,深深一歎,“隻是,我生怕這萬一不是……”


    “如今,情勢危急。”


    張良自然明白項伯到底是在想著什麽,他言道,“若非形勢危急至極之際,也斷然不想如此做,但,隻怕如今,我們已經身在懸崖之畔,危在旦夕,敵,又怎麽會給我們足夠的時間,讓我們能把此事給調查清楚呢?”


    沒錯,對於項伯的擔憂和疑慮,其實張良本人,早就已經想過了。


    他不但想過,而且,還以幾乎最大的耐心,想著辦法去給驗證了。


    結果,得到的答案,幾乎更是確鑿一般。


    既然這事情幾乎是確鑿的,而且,形勢如此危急,也不可能有充足的時間,再去驗證一番……


    那……


    就隻能在情急之下,選出最優解出來。


    否則的話,這就已經不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小事,而是因為一時的優柔寡斷,而丟了性命的大事了。


    “兄長,所言甚是。”


    項伯這才說道,“既如此,那我們就計劃一番,到底該如何做吧?”


    “嗯。”


    張良點頭,隨即給了項伯一陣分析和指示。


    而另外一邊,項梁也帶著項莊,急匆匆的出來,卻正好遇到了項羽。


    “叔父?我正要和叔父報好消息呢!”


    項羽說道,“山上的賊寇果然是不堪一擊,我稍稍發力,就已經把他們殺的丟盔卸甲了。”


    “嗯?嗯。”


    項梁聽了,隻是微微點頭,“知道了,你自己看著辦就是。”


    嗯?


    看著項梁如此急切,不願聽的樣子,項羽一愣,有些失望,“叔父,可是忙著和六國的人集會的大事?依我看,跟他們有多少可說的?他們現在,肯定隻能眼巴巴的看著我們說話罷了,又何必如此憂愁呢?”


    “你懂個屁!”


    聽到項羽的話,項梁白了眼他,“若是隻有六國這些人,又何足為慮?我是為了……算了,你不需聽什麽。”


    說著,繼續帶著項莊往前走。


    而項莊,趕緊扯了扯項梁的衣袖,往後看了眼,“叔父!您是不是得交代交代?”


    嗯?


    項梁見狀,心中也是稍稍一思。


    也對!


    既然,項伯都已經發難了,那項羽,被卡在中間,項梁對他,的確不能完全的不理不睬了。


    “最近,你小季父項伯,可是找過你,說過什麽?”


    項梁看著他問道。


    “這,沒有啊……”


    項羽聽了,趕緊說道。


    “沒有?沒有就好。”


    項梁說道,“你暫且遠離他們,不要聽他們說一句話!尤其是那個張良!”


    “啊?”


    項羽聽了,一臉的困惑,“叔父,這是為何?”


    “還有什麽為何?”


    項莊聽了,不滿說道,“小季父不知為什麽,專聽那張良的話,如今,六國的事情,都可能要把我們給害死了!羽哥,你也未必能躲得過啊!”


    什麽?


    聽到項莊的話,項羽當即一驚,“那張良?這怎麽可能?他問我,我可是沒多說什麽……”


    “他問你……嗯?”


    項梁一聽,馬上瞪眼問道,“他問你?什麽時候?問你什麽了?”


    “就是不久前。”


    項羽回憶了一番,這才說道,“他問我說,有沒有朝廷的人被請過來一起參加六國集會的……”


    我特麽?


    這人問的是什麽狗屁問題?


    項梁聽了,頓時說道,“他問了這些?那你是怎麽回答的?”


    “我,我自然說沒有啊!”


    項羽趕緊說道,“叔父請放心,我自然是不會多言的!”


    “就這些?”


    項梁聽了,繼續問道。


    “確實就這些……”


    項羽聽了,又趕緊說道,“對了,倒是問到底是什麽身份的,是不是太守,我隻說是佐吏,但,並未告訴他們,到底是哪些人。”


    嗯?


    什麽?


    聽到項羽的話之後,項梁的心裏,更是一沉,“我就知道,你這張嘴,絕對是遮不住的!”


    臥槽?


    什麽情況?


    項羽聽了,一陣發懵,“叔父,我,我並未說什麽啊……這些人的身份,我是從來不說的……”


    “你這個蠢貨!”


    項梁忍不住罵了一聲,“他張良,從來都是精明的很,你說這些,就足夠他想辦法了解到底是什麽人了!我就說,為什麽我們做什麽,他都知道,原來,是你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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