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裏知道了不知從裏哪裏來三個怪人。


    逸然闊別十二年之後再次來到長安,在這坐城市裏記錄他們家族的屈辱與興衰,玄武門,多麽熟悉的地方。自從上次逸然和魔帝李一天、天劍易劍被打敗後,整個人都變了,無論是性格還是行為,都變的成熟起來,不該多說的話現在起從不多說,性格堅毅而冷靜。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要有意識無意識的看幾眼傻姑娘,那驚世的倩容不應該長在一個傻子臉上,天真無邪的雙眼如晚上天邊的皓月。隻是身穿了一身又髒又臭又爛的衣服,臉上不時傻笑一下,似乎她婆婆的死好像沒有發生一樣,逸然也那傻姑娘感歎一下,如果她沒有傻的話肯定是傾國傾城的美人。現在身穿那一身衣服,路邊的男人也要為傻姑娘的美駐足一會。


    走過玄武門,後唐士兵一番檢查,沒有發現什麽,就放他們進城了。


    “哇!這裏人好多啊,你看那是皇宮嗎?”獨孤嬌嫣從玄武門就看見了高大宏偉的皇宮,那皇宮雖然現在沒落了,但曾經是大唐國李世民的皇宮,代表了那段讓世界稱臣於大唐的傳奇曆史。


    “是啊,那就是曾經大唐的皇宮!”逸然感慨的說著,不由的詩性大發:百年之前大唐宮,百年之後誰人住?昔日瓦上千裏月,今也不曾換他方。(秀下才華,見笑)傻姑娘聽到逸然吟的一首好詩(不許邪惡),高興的笑了一下,隻不過誰也沒有注意。


    “咱們先找個客棧住下來吧!”耶律德光永遠是最務實的一個人。


    “嗯!”大家回答到,唯有逸然皺著眉頭,眼神非常複雜,這一切都被耶律德光看見了。耶律德光雖然是一個胡人,但是心的別細,在他們五個人的小隊裏就好像管家一樣,照顧這其餘四個人,提醒他們該幹什麽。


    三人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五個人年輕人坐在一起吃飯,有說有笑,隻有逸然匆匆的吃完飯回到自己的房間裏了,本來心情不錯的三人都靜靜的看著匆匆回房的逸然,逸然也不想解釋什麽,隻有一個背影給他們回答。


    夜晚到了,還記的十二年輕的那個夜裏,逸然的爺爺崔胤就是氣死在床上的,逸然打開窗戶看著月亮,手裏摸著龍魁,憂愁的看著月亮,“哎!”逸然哀歎一聲,我到底該不該去呢?逸然心裏現在非常複雜,他不想再殺人了,不殺的話感覺對不起自己死去的爺爺,逸然右手捏著窗戶的低沿。


    這時候傻姑娘進來了,坐在椅子上看著逸然的背影,“這仇必須要報!”逸然終於下決心了,眼睛裏充滿了仇恨和殺戮,回過頭一看到傻姑娘也在看著他,眼睛裏瞬間沒有了殺氣。逸然轉過頭的瞬間,把傻姑娘嚇了一跳,看見逸然表情恢複了平靜,就衝著逸然微笑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麽逸然看見傻姑娘羞澀的一笑心裏什麽國仇家恨、什麽快意恩仇都忘得一幹二淨。“今晚你睡到床上啊,不許趴在桌子上睡了,聽見了麽?”逸然關心的看著清純淡雅的傻姑娘。那傻姑娘朝著逸然笑了一下,點了點頭。逸然摸了一下傻姑娘的的頭,笑著說:“今晚我回來的會很晚,你早點睡,不用等我了!”說完逸然把龍魁放在傻姑娘的懷裏,“它會在我不在的時候保護你!”逸然放心從窗戶上飛出飄到屋頂上。


    “我等你半天了!”耶律德光手裏抱著一塊巨石放在一根手指上,居然是隔空飄起的石頭,那居然沒有與手指接觸,耶律德光不放過任何一個鍛煉的機會啊。


    逸然吃了一驚,笑了一下:“這是我自己的家事,我覺得我一個人能辦好,耶律兄謝謝你的好意了,請回吧,保護好他們幾個,別出什麽意外。”逸然抬腿準備走。


    “我不是害怕你一個人辦不了,而是害怕你殺紅了眼,濫殺無辜,知道麽?”耶律德光害怕逸然再添無辜的殺孽。


    “好吧,咱們走!”逸然知道耶律德光是為了自己不再暴走而濫殺無辜,所以就讓他一起跟著去。


    “不帶上我麽?”阮風從底下爬了上來。


    “哎,算了一起去吧,真是服了你們了!”逸然口上無奈的說道,然後三個人在夜幕的掩護下來到了他曾經的家崔府。


    逸然來到自己曾經的家後,在門口拜了一拜,繞道後麵,和耶律德光、阮風二人一起飛到崔府也就是現在的韓府。


    逸然輕輕的揭開一個青瓷瓦,看見裏麵已經長出白發的韓濤抱著一個可愛的小孩子,笑著對那個小孩說:“快叫爺爺”那可愛的小孩子聽話的用了稚嫩的聲音叫了一聲:“爺爺!”韓濤高興的笑了起來,“哈哈,好孫兒,好孫兒!”。當年利用崔逸然爺爺崔胤的韓濤是四十多歲,十二年過去了,現在也上了歲數,有了孫子,享受著自己的天倫之樂,好像忘了曾經利用崔胤篡唐的事。


    逸然看著年過五十的韓濤和他的小孫子,表情非常複雜,腦海裏回憶起了曾經在這個屋子裏,自己的爺爺崔胤也是這樣的抱著自己玩,逸然眼眶濕潤了,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我現在要不要殺了韓濤呢”逸然此時的心情非常難受,整個身體在顫抖,耶律德光和阮風一人一隻手搭在逸然的肩膀上,示意他不要激動。


    “啊!”逸然大喊一聲,一腳將屋頂踏出一個大洞,和那長著青苔的瓷瓦一起落下。本來其樂融融的韓濤和他孫子高興的笑著,被這眼前一切嚇到不知所措,那孫子受到驚嚇大哭了起來。


    “你是什麽人?”韓濤還是傻坐在太師椅上,驚恐的看著逸然。


    逸然挺著長劍怒視著韓濤:“你還記得我麽?”逸然說的時候表情猙獰著。


    “自從後梁被李克用滅了以後,我就不再出仕,不問政事,也不和任何人來往,我也不知道你是誰?”韓濤邊回憶邊解釋。


    “哈哈!”逸然朝著屋頂苦笑了幾聲,“你可曾記的被你氣死的前唐朝當朝宰相崔胤麽?”逸然怒視著韓濤。


    “這聽說他們家人都去了洛陽,敢問你是?”韓濤還是猜不出來逸然是誰。


    “我就是崔胤的孫子崔逸然,我等了十二年,就是為了等今天。你先讓人把你孫子把出去,這件事別人沒有關係!”逸然看了一眼大聲哭泣的韓濤的孫子。


    “張媽,進來把小少爺抱出去!”韓濤朝著外麵喊去,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仆人跑進來看見一臉殺氣手拿長劍的逸然嚇了一跳,愣在那裏,看著逸然又看了看韓濤。


    “楞什麽呢?趕緊把小少爺抱走!”韓濤生氣的朝著張媽咆哮,他知道他孫子早點離開整個屋子就早有一份安全。張媽抱起韓濤的孫子,韓濤慈祥的摸了摸孫子的頭,然後示意張媽出去。張媽剛走到門口,“別給少爺說,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私事,你看好小少爺就去休息吧!”韓濤出奇的鎮靜。


    張媽走後,韓濤笑著看著逸然:“你如今都長這麽大了,哎,我就知道這人啊做了什麽壞事,必然要遭報應的,我一直等著這一天,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麽突然,我還想看著我那孫兒長大啊”說著韓濤就失聲痛哭起來,聽得出來,他並不是怕死,而是以後看不見他的可愛的孫子了。


    “你還有臉哭,那你知道我爺爺是否也想看著我長大,你知道不知道就因為你當時的私欲,害的我們崔家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皇天佑我,叫我不死,修成武藝,下山來找你報仇!”逸然無情的說著。


    “好了,該來的遲早要來,你來取我性命吧!”韓濤抬起頭,閉上眼睛,背著手,已經做好了死亡的降臨。


    “啊!”逸然一聲大叫,挺著湛盧朝著韓濤的喉嚨刺去。


    “你為什麽不動手?”韓濤張開嘴說話。


    逸然眼裏又流出眼淚,收起湛盧,轉過身冷冷的說道:“我看在你孫子的麵子上不殺你,我不想你的孫子以後也跟我一樣,還有你再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我一定殺你!”逸然閉上眼睛,輕輕一跺腳,朝著屋頂上的窟窿上飛去。此時此刻他腦海裏全是他爺爺崔胤把他抱在懷裏逗著玩的場景,他實在是下不去手,他現在命運已經注定,但是不想因為自己的仇恨而再去毀了另外一家人,他們的家人是無辜的,他也不想這個世上再多一個韓逸然、王逸然,仇恨雖大,但已經湮滅在歲月的塵埃裏,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逸然現在心裏非常愉快,雖然仇沒有報,但他感覺拯救了一家人。耶律德光和阮風在屋頂上看的一清二楚,現在也很佩服逸然放下仇恨,逸然飄了上來,底下韓濤激動地大哭跪在地上朝著逸然飛出的方向磕著響頭。


    “這才是我們的好兄弟!”耶律德光和阮風高興的衝著逸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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