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小姐。”見鳳輕染推門而出,黑衣蒙麵的奪命對著她行了一禮。


    鳳輕染擺了擺手,奪命心領神會,悄無聲息地退下。


    她的目光轉向在場的太醫們,眉尾輕挑:“我也不過是身體有些不舒服,你們就這麽迫不及待地來興師問罪了?”


    為首的太醫連忙躬身解釋,言辭中帶著謹慎與惶恐:“鳳大夫言重了,我等絕無冒犯之意。實因南夏皇親臨,特別指定要您親自為其診療,我等這才鬥膽前來打擾。”


    “正是如此,還請鳳大夫見諒。”其餘太醫也紛紛附和,神情中帶著一絲惶恐。


    鳳輕染心中明了,他們此行雖有監視之意,但也不過是受了皇上的指示,本意不在他們,於是也沒和他們過多計較,擺手說道:“你們都下去吧,繼續救治百姓。”


    太醫們如釋重負,匆匆下樓離去,繼續為排隊的百姓診病。


    鳳輕染也隨之步入醫館大廳,一眼便瞥見了端坐在診桌前的夏拓玄。


    她徑直走至診桌坐下,輕抬了抬下巴,以眼神示意夏拓玄伸出手腕供她診斷。


    夏拓玄會意,將手腕搭在了診枕之上,目光灼灼。


    鳳輕染無視他的目光,指尖輕觸他的脈搏,細細感知之下,發現他體內的狼毒已除去大半,心中有了計較,隨即低頭疾書,一張藥方很快躍然紙上,隨後遞給了一旁的司藥。


    司藥恭敬接過藥方,仔細核對後,便開始忙碌著配藥。


    不多時,司藥走向夏拓玄三人,恭敬說道:“三位公子,請隨小的上樓泡浴。”


    夏拓玄三人隨司藥拾級而上,不久,一桶熱氣騰騰的浴湯便已備好。


    太醫急忙趨前,以嫻熟之技仔細查驗,確認湯中無毒,萬無一失後,方安心退下。


    夏拓玄褪去衣袍,步入藥香氤氳的浴桶之中,做好了承受痛苦的準備。


    然而,預想中的痛楚並未降臨,在溫熱的藥浴之中浸著,他隻覺得舒適無比,仿佛身心都飄向了前所未有的輕鬆之境。


    半個時辰悄然流逝,鳳輕染提筆寫下手上的藥方,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來到夏拓玄所在的房間,禦醫畢恭畢敬地將她引入屏風後,退至一旁。


    鳳輕染走至夏拓玄浴桶旁,按照之前的治療方法,為他排除體內殘餘的毒血,隨後遞到禦醫手中一顆補血丸。


    隻是這次,她多遞出去一張藥方,並對夏拓玄道:“你體內的病毒已基本清除,隻需依照這張藥方慢慢調養,日後便無需再來醫館了。”


    夏拓玄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伸出臂膀搭在了浴桶邊沿。


    禦醫心領神會,上前為他把脈,片刻之後,點頭確認:“啟稟皇上,您體內的病毒確實已清除得差不多了,藥方微臣也仔細研讀過了,並無任何不妥。從理論上講,您確實可以回館靜養了。”


    夏拓玄聞言輕抬下巴,示意禦醫退下,鳳輕染也緊隨禦醫的步伐,繞出了屏風。


    見狀,夏拓玄這才邁出浴桶,拭去身上的水汽,換上一襲幹淨的衣衫。


    隨後,他們一行三人下樓,在穿過大廳之時,夏拓玄深深看了鳳輕染一眼,這才踏出醫館,乘上馬車離開。


    ……


    而淩君焱那邊,他思來想去,深知若自己此刻就露麵的話,夏拓玄肯定會去皇宮告禦狀,揭露自己的真實身份,這樣他便可以借皇上之手將自己除掉。


    但自己一直藏頭露尾下去又不是辦法,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他叫來了斬延:“給南夏那邊製造點麻煩,盡快將夏拓玄引回國。”


    斬延躬身一禮,堅定回道:“是,王爺,屬下即刻去辦!”


    ……


    而與此同時,夏拓玄端坐在車廂之中,口中喃喃,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問蕭淩風:“你說,淩君焱已經失蹤兩日,鳳輕染那般反應,真像是失去了心愛之人嗎?”


    蕭淩風聞言,眉宇間閃過一絲疑惑,不解問道:“您的意思是?”


    夏拓玄目光深邃,緩緩言道:“朕懷疑淩君焱還活著。”


    蕭淩風沉吟片刻,提出另一種可能:“但也不排除她還沒得到消息。”


    “你認為可能嗎?”夏拓玄反問,語氣中帶著幾分篤定,“今日醫館又多了一批暗衛,依朕推測,這是淩君焱死裏逃生後,怕孤王對鳳輕染不利,這才加強了對她的保護。”


    蕭淩風眉頭緊鎖,陷入深思,良久方道:“那以皇上之見,我們該如何應對?”


    夏拓玄目光一凜,冷聲決斷道:“去東淩皇宮,無論淩君焱生死如何,都要將他的真實身份揭露。如此一來,即便他僥幸未死,東淩皇也定會為了維護皇權,親手將他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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