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愣了一下子,因他自幼殘疾,長這麽大確實沒跪過人,以至於他都忘記臣子需跪拜皇上了。


    眼下這種情況,更是非跪不可,於是忙從輪椅上掙紮起身,動作略顯生疏地跪在了皇上麵前,低頭伏地,聲音中帶著顫抖:“臣弟知罪,求皇兄開恩。”


    皇上看著這個從小與自己一起長大,雖雙腿有疾,但頗受先皇疼愛,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嫡皇子,即便是自己繼位當了皇帝,也未曾見他跪過自己,而今卑微地跪在自己麵前,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意。


    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酷而玩味的笑意,聲音低沉而帶著寒意:“淩景蒼,你真的這麽怕死?”


    逍遙王顫聲道:“臣弟死不足惜,隻是母親年歲已高,臣弟不忍見其晚年淒涼,隻想母子能得以保全,共度殘年。”


    皇上冷笑,目光如寒冰刺骨,輕啟薄唇:“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肯拿出什麽樣的條件來了,朕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太後袖中的雙拳緊了緊,深知今日不拿出點實質性的籌碼,便難以安然脫身,於是對皇上道:“哀家願將先皇留給蒼兒的那支精銳軍隊交給你,共十萬人,以表我們誠意與悔過之心。”


    皇上聽後,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激動與欣喜,這是他最想得到的東西,如此一來,他手握重兵,權柄更盛,再不用顧忌這對母子,朝堂之上,也將再無掣肘,皇權得以鞏固。


    就在皇上心潮澎湃之時,太後卻再度啟唇,語調悠長:“隻是,哀家有一個要求。”


    皇上聽後,不悅之色瞬間浮上麵容,眉頭緊蹙,冷冷問道:“什麽要求?莫非你們還想討價還價?”


    太後見皇上麵露不耐煩,生怕錯失陳情之機,急忙言道:“皇上,隻要你肯治鳳輕染於死罪,那麽哀家手中的一切,包括那支軍隊,都將毫無保留地交予你。”


    一旁還在消化兩人對話的鳳輕染,冷不丁聽到太後說出這樣的話,麵色驟然一變,眸中寒意凜冽,未曾料到太後竟會將她作為交換條件,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騰騰殺意。


    還有方才,她聽太後說要將十萬精銳交於皇上,但據自己對那座山頭的探查可知,山中的練兵場內,可不止十萬軍隊,保守估計也得有五十萬左右。


    也就是說,這對母子死性不改,仍有意圖謀反之心。


    就在鳳輕染思忖之際,皇上冷峻的聲音驟然響起,如寒冰擲地:“鳳輕染,你殺了朕的侄兒,罪無可赦,朕判你死罪!”


    鳳輕染聞言,眼神愈發冷冽,心中諷意盎然,暗想皇上為了利益,竟反複轉變態度,真乃兩麵三刀,令人不齒,心中頓起殺意。


    就在她打算拚死一搏之時,忽聞喧囂,淩君焱氣勢洶洶,闖入大殿,一時局勢陡變,眾人皆驚。


    淩君焱目光銳利,先快速掃過鳳輕染,確認她無恙後,心中稍安,隨即跪地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皇上見淩君焱突然闖入,不悅之色顯露,眉頭緊鎖,厲聲訓斥:“大膽!未經朕允,擅自闖殿,你眼中還有朕這個父皇嗎?”


    淩君焱忙解釋道:“鳳姑娘對皇宮不熟,兒臣怕她誤入險境,這才匆匆趕來,還望父皇恕罪。”


    皇上冷笑,眼中閃過一抹狠厲:“焱兒,恐怕你還不知,鳳輕染殺死了朕的侄兒,你的堂弟淩承嗣,此等惡行,天理難容,朕哪還容得下她!”


    淩君焱聞言,急切言道:“父皇,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事情真相尚未明了,是否調查清楚了再行定奪?”


    皇上冷哼一聲,眼神淩厲:“她都已承認,雖是失手,但大錯已鑄,人命關天,豈是兒戲?朕意已決,無需再查,你休要再問!”


    “父皇!”淩君焱不顧皇上震怒,毅然直諫,“兒臣了解鳳輕染脾性,她若非受到挑釁,絕不會輕易傷人,此事定有隱情,望父皇明察秋毫。”


    “那又如何?”皇上冷然,“她殺了皇室血脈,罪不可赦!你無需再替她辯解,朕意已決,鳳輕染必受國法製裁!”


    淩君焱俯首跪地,額頭幾乎觸碰到冰冷的地麵,姿態卑微至極,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懇切與哀求:“父皇,鳳輕染乃兒臣未過門的妻子,兒臣情深意重於她,願用全部身家乃至性命換她一線生機,求父皇開恩,給兒臣一個救回摯愛的機會。”


    皇上雙目微眯,早在上一次四國會之前,自己的這個兒子便有拉攏朝臣的野心,雖他在那次大爆炸中毀了麵容,性格也隨之變得沉穩內斂,但他始終覺得這是藏拙,以掩其真實意圖與實力。


    前麵逍遙王給出的籌碼,讓他驚訝到無以複加,不知他這個逆子會拿出什麽令他震撼的籌碼來。


    這般想著,他便餳眼睨向了淩君焱:“哦?你倒是說說,你願拿什麽來換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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