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君焱這話把鳳輕染搞不好意思了,那解釋的話她也就不多說了,到時直接用行動來證明便是。


    不多時,兩人來到了太後的寢宮。


    太後寢宮內,一片富麗堂皇,金碧輝煌的裝飾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


    宮女們魚貫而入,紛紛低頭行禮,將茶水點心擺上桌後,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鳳輕染和淩君焱並肩走進寢宮,隻見太後端坐在軟榻之上,手中撚著一串檀香佛珠,神態慈祥而平和。


    見到二人進來,太後臉上浮現出親切的笑容:“瞧這倆孩子,真是天生的一對璧人,般配得仿佛畫中走出的神仙眷侶。”


    淩君焱與鳳輕染相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警覺。


    兩人上前幾步,齊齊向太後行了一個標準的宮廷禮,讓人挑不出任何錯處。


    太後微笑著示意他們起身,目光在鳳輕染身上流轉,似乎帶著幾分讚賞與滿意。


    “鳳丫頭,你可算是來了,哀家可是一直在盼著你呢。”太後說著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快坐到哀家身邊來,你這孩子太招人稀罕了。”


    鳳輕染雖一直在防著太後,但她麵上卻不動聲色,始終保持著得體的笑容,款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太後的身側。


    鳳輕染剛落座,太後便親熱地拉住了她的手:“鳳丫頭,快讓哀家好好看看你。”


    鳳輕染感受到太後手心的溫度,卻怎麽也忽略不了她那笑容中藏著的算計。


    太後的那雙眼睛看似慈愛,但鳳輕染總能敏銳地捕捉到那絲不易察覺的銳利。


    “焱兒,你自己找個位置坐吧。”太後對淩君焱輕輕揮了揮手,示意他不必拘謹。


    淩君焱微微頷首,轉身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始終不離鳳輕染和太後。


    太後似乎對鳳輕染極為滿意,拉著她的手聊起了家常,語氣中充滿了親昵與關懷。


    幾句親熱話過後,太後狀似無意地問了句:“鳳丫頭,你醫術這樣了得,不知能治好焱兒臉上的傷疤嗎?”


    鳳輕染一下警覺起來,說那麽多客套話,恐怕這句才是她真正想問的吧?


    淩君焱既然偽造了這麽條疤,恐怕與皇權爭鬥脫不了關係吧?


    既然他有這個用意,那麽就是不想讓人知道這道疤能治好。


    這般分析著,她便對太後道:“回太後娘娘,王爺的這道傷疤乃是陳年舊傷,深入肌理,民女醫術尚淺,恐難根治。”


    太後聞言,輕歎了口氣,目光轉向淩君焱,柔聲安慰道:“焱兒,你也別太在意這傷疤了,天命如此,便隨它去吧。”


    “皇祖母放心,焱兒早已習慣,不會因此介懷。”他說這句話時,目光不自覺落在了鳳輕染的身上。


    自己從未讓她治過臉,她卻能猜出自己的用意,實屬有顆玲瓏心。


    “你看開就好,但無論如何,你在哀家心中都是最出色的。”太後說著又看向了鳳輕染,眼中閃過一絲期待,“鳳丫頭,你日後若有好法子,定要告訴哀家。”


    鳳輕染敷衍點頭,但在心裏已翻起了白眼,真當自己不知道她的用意呀!


    見她聽話,太後滿意地笑了笑,接著又道:“自上次宮宴,你給逍遙王治過腿疾後,他總說腿部有些知覺了,前段時間你離京無法再給他治療,現在既已回京,不若再去給他瞧上一瞧。”


    她不提這一茬,自己倒差點給忘了,她確實該去逍遙王那裏走一趟了,也好探查一下他身上的秘密。


    這樣合計著,她也就點頭應了下來:“臣女全聽太後娘娘安排,明日便去逍遙王府替王爺診治。”


    太後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喜色,臉上更是堆滿了笑容:“如此甚好,哀家這就派人去逍遙王府傳話,讓他們做好準備。”


    又聊了一陣子後,太後似乎有些倦意,她輕輕地打了個哈欠,但臉上依然保持著慈愛的笑容。


    淩君焱見狀,立刻起身向太後行禮,表示告退。


    太後微微點頭,眼中流露出對兩人的不舍和期待,叮囑他們常來宮中走動。


    淩君焱與鳳輕染恭敬地退出了太後的寢宮,兩人並肩走在皇宮的長廊上,由淩君焱率先開了口:“明日本王陪你去逍遙王府。”


    鳳輕染渾不在意道:“那倒不必,王爺您忙您的去便是,不必刻意陪臣女去做這些瑣碎的小事。”


    淩君焱無奈搖了搖頭,雖知道她有自保能力,但自從知道逍遙王私自練兵後,他便一直放心不下,總覺得她一人前去會有危險。


    他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她:“染兒,本王知道你對逍遙王練兵的那座山很感興趣,本王亦說過不會插手此事,全憑你來處置。”


    “但,既然他有私自練兵的心思,那麽就絕非等閑之輩,故與他接觸之時,你務必要小心行事,切不可輕敵。”


    鳳輕染見他如此鄭重其事,知他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於是寬他的心道:“王爺放心,臣女自有分寸,絕不會讓自己陷入險境。”


    見她如此說,淩君焱心中稍安,但還是決定盡量陪她去,不然,他心中總是放心不下。


    兩人繼續往宮外走去,待走出皇宮的大門,淩君焱的馬車仍舊等候在原地。


    坐進馬車,鳳輕染突然想到三個多月沒給北臣澈複診了,不過上次給他複診時,他的身體便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雖是如此,但作為自己的病人,她還是想再去看一看他的恢複情況。


    這般想著,她便對淩君焱道:“王爺,我許久沒給北臣澈複診了,也不知他恢複情況如何,不若我現在去給他瞧瞧?”


    “不必了,他已和北辰偃齊離開了焱王府。”淩君焱答道。


    鳳輕染一臉驚訝:“怎麽?他已經離開焱王府了嗎?”


    “沒錯,咱們還沒回京時,他便已離開了,是北辰國的一名老將把他們接走的。”淩君焱解釋道。


    鳳輕染了悟地點了點頭,猜測到他們可能要反擊了。


    不過北辰淵確實是個難纏的對手,他心思縝密,手段狠辣,且城府極深,是個極其難對付的角色。


    鳳輕染也確實沒猜錯,北辰淵早已布下天羅地網,就等著兩人自投羅網呢!


    所以兩人若想反擊成功,前路必然充滿了艱難險阻,需要付出極大的努力和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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