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鳳輕染掏出迷藥撒進了屋內。


    早已失了血色的淩君焱,強撐著一股勁兒將鳳輕染帶下了屋頂。


    “王爺,您沒事吧?”落地之後,鳳輕染問淩君焱道。


    隻見淩君焱緊攥著胸口,痛苦說道:“沒事,快離開這裏。”


    “好好好!”鳳輕染一麵應著他的話,一麵扶著他往外走。


    幸而這座宅子裏沒幾個下人,躲躲藏藏之下,兩人很快逃了出去。


    剛出了宅院,便見一輛馬車行了來,駕車之人一躍而下扶住了淩君焱:“王爺,您怎麽了?”


    “回府再說!”淩君焱吃力說出四個字後,便不想再言語。


    鳳輕染這才看清駕車之人是淩君焱的貼身侍衛斬延。


    “那個,我的馬車在河對麵的樹林裏。”鳳輕染對斬延道。


    斬延看了看自家王爺的傷勢,拉下臉皮來說道:“求鳳姑娘隨在下走一趟。”


    考慮到淩君焱確實傷得不輕,鳳輕染隻好答應道:“那好吧,不過能繞過去跟馬夫說一聲嗎?省得他一直等著了。”


    “可以。”看了看幾欲昏過去的淩君焱,斬延替自家王爺決定道。


    馬車飛速行駛,在到達河對麵後,鳳輕染下車與馬夫交代了幾句,便見馬夫駕車離去。


    重新坐回到馬車裏,鳳輕染這才有時間去看淩君焱的傷勢。


    “王爺,您先把手拿開,臣女幫您看看是怎麽回事兒。”鳳輕染輕聲對淩君焱道。


    早已失了力氣的淩君焱,在聽了鳳輕染的話後,鬆開了緊攥著胸口的手。


    鳳輕染將手覆在了他的胸口處,利用空間裏的設備對他進行了掃描。


    “有……有蟲!”鳳輕染驚訝出聲。


    淩君焱的瞳孔震了震,臉上各種情緒輪番交替,從驚恐到認命,隻在一夕之間,最後化作一聲不甘的喟歎。


    而斬延在聽了鳳輕染說的後,握著韁繩的手抖了抖,繼而加速朝著王府行去。


    不明所以的鳳輕染忙安撫淩君焱道:“王爺別怕,一條蟲而已,開刀把它拿出來便是。”


    淩君焱輕搖了搖頭,閉眼不再打算說話了。


    鳳輕染心想他們還是太保守了些,根本就不相信可以開刀將病患割除。


    很快馬車便到達了王府,下車後的斬延直奔一排鳥籠子行去。


    從鳥籠中掏出一隻鴿子,鳳輕染見他在鴿子腿上綁了個小竹筒,然後將鴿子放飛了。


    是信鴿無疑了,雖然鳳輕染並未接觸過這種傳信方式。


    將信鴿放飛後,斬延這才回到馬車去扶淩君焱,並對鳳輕染道:“鳳姑娘可以回了。”


    “你確定?那條蟲可是在王爺心髒裏,一刻都無法耽誤了。”鳳輕染嚴肅對他道。


    “王伯,送客!”斬延無動於衷,並喚來王管事送客。


    “可是王爺這種情況……”王管事欲言又止。


    他是知道鳳輕染會醫術的,且比一般的大夫都要高明。


    但斬延向來代表的是王爺,他口中的命令全府上下都不敢違背。


    這讓他進退兩難,轉了轉眼珠,他忽生一計:“鳳小姐,隨老奴來。”


    雖擔憂淩君焱的病情,但既然人家都攆客了,也沒有賴著不走的道理。


    這樣想著,鳳輕染便跟著王管事朝著府門口走去。


    出了府後王管事才悄悄對鳳輕染道:“鳳小姐,您先在馬車裏躲一躲,老奴實在擔心王爺的病情,真遇到什麽突發情況,也能隨叫隨到不是?老奴在這裏謝過您了!”說著就要跪下給鳳輕染磕頭。


    “誒別!”鳳輕染趕忙將他扶住了,“我留下來便是。”


    “好嘞好嘞,老奴代王爺謝過您了。”說著指了指府門口的馬車,“您就躲在最小的那一輛裏吧,那是老奴出行用的馬車,躲在裏麵最為穩妥。”


    鳳輕染點頭,三兩步走到了王管事的馬車旁。


    躲進馬車裏,鳳輕染將四下都密封好,這才閃身進入到了空間裏。


    等待的空當,扡插一下紫蘇也是好的。


    取來紫蘇鮮枝,截取合適的長度,打掉多餘的葉子,然後往菜畦邊上一埋,整個扡插過程便完成了。


    鳳輕染小心翼翼地從靈泉邊取來一瓢靈泉水,這泉水清澈透明,仿佛蘊藏著無盡的生命力。


    她細心地將靈泉水緩緩澆灌在紫蘇鮮枝的根部,每一滴都如同甘露般滋潤著這片土地。


    在靈泉水的滋養下,紫蘇鮮枝似乎煥發出了新的生機,綠意更加盎然,她期待著它們能在靈泉水的滋養下茁壯成長。


    扡插完了紫蘇鮮枝,她又將藥田和菜畦都歸整了規整,待一切都收拾妥當後,鳳輕染又開始繪製起設計稿來。


    不知過了多久,王府門口突然傳來一些動靜。


    鳳輕染透過空間發現有兩名女子進了府,其中有名女子很是眼熟。


    鳳輕染取來京城美人圖鑒一看,果然是第二美女寧柔之,也就是淩君焱曾經的未婚妻。


    那邊寧柔之在進入王府後,說什麽也要見見淩君焱,卻被王管事給攔住了。


    往日淩君焱是允許她進府的,但不允許她靠近自己的主院。


    “王伯,忘了和您介紹了,這位姑娘是我的師姐,也就是雲心師太的徒弟妙音。”寧柔之向王管事介紹道。


    當年她被淩君焱退婚後,曾一度情緒低落,頹廢了好一段時間。


    雖是他用了個比較體麵的理由,說是自己破了相,再配不上她了。


    但兩人當初的情誼是真真切切的,加上自己那時年紀小,陷入悲痛中無法自拔。


    父母不忍見她受折磨,便將她送去了摒塵庵,那裏有個道行高深的師太,最會勸人遠離塵緣。


    就這樣她在那裏生活了兩年之久,去年才返回到了家中。


    “雲心師太的徒弟?那醫術自然很厲害咯?”王管事兩眼放光道。


    “那是自然,治好王爺的臉不在話下。”寧柔之滿臉自信道。


    “那你們在這裏稍等下,老奴前去請示一下王爺。”說完朝著主院走去。


    不久之後,王管事返了回來,滿臉不好意思地說道:“王爺說不必了,並讓老奴轉而向您表示感謝。”後半句當然是他加上去的。


    “可這是我師父多年研究後才煉製出來的藥膏,治好王爺臉上的疤不在話下。”寧柔之激動說道。


    “這樣吧,您兩位今晚就住在府上吧,說不定王爺哪會兒想明白了就見你們了。”王管事有意挽留兩人道。


    雲心師太的醫術還是頗負盛名的,她的徒弟想必也差不到哪裏去,若等下王爺情況不妙,也多了一線生機不是?


    王管事這樣想著,臉上的挽留便愈加誠懇了。


    此話正中了寧柔之的下懷,她得盡快想辦法把藥膏用在淩君焱的臉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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