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剿滅天下悍匪,唯我安戎雄風(三)


    武當山,嘯天正在閉目養神,忽然眉頭一緊。天空一片陰雲,接著一聲悶雷響。武當山正門的大牌碑從石門上墜落下來,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嘯天大吃一驚,心裏琢磨著,必然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此時,夢馨,莫菲和莫夕三人正在閑聊,一聲悶雷震天動地,著實的將三個人嚇了一跳。隨即,莫菲,莫夕二人倒在地上。兩人捂著胸口,鮮血順著嘴角流淌了出來。夢馨見狀也吃了一驚,將他們二人扶到了床邊,檢查一番並未發現任何病狀,那她們為何突然犯病?


    她正思考著,一股熱血衝出了她的喉嚨,噴了出來。她也暈倒了。


    陣陣轟鳴過後,天邊的烏雲散開了,太陽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彩虹貫穿彩霞,傾盆大雨從天直泄下來。


    許久,從廢墟中緩緩伸出一雙沾滿汙垢和鮮血的手,接著莫冥一點點從一塊石頭下爬了出來。此時,他全身是傷,血液染紅了他的衣服,染紅了他的臉。


    他向外爬了一會,手裏卻緊緊攥著夢馨送給他的玉佩。那玉佩被鮮血染的血紅,尤其是那個精細的“馨”字顯得更加明亮!


    他沒有了力氣,最終倒在了血泊之中,手裏依舊攥著這塊玉佩,他望著佩上的“馨”字,露出了最後一點微小。在他生命即將結束的時刻,他內心喊道:“馨兒!今生我不能娶你為妻了!來世,來世再讓我們同接連裏!馨兒,我愛你!”


    花開花落時時有,隻是晚來又早去。悲歡離合心欲碎,情深意重悔成憶!


    ――――《蜀山仙侶傳》


    天空依舊是那樣的蔚藍,隻是沒有了雲彩的襯托顯得格外淒涼。數十隻大雁徘徊在空中,其中的一隻大雁不由的落下一滴眼淚,淚水落在莫冥的心口,隨之滲了進去。


    三天後,蕭倩等人在這片泥沼之中找到了莫冥的屍身。


    武當山,清晨,夢馨,莫菲和莫夕三人就已經守在武當山的大門前,等待著莫冥勝利回來。


    看三人紅暈的麵龐,氣色好了許多,看樣子是恢複了一點。


    嘯天站在堂內,望著遠處三個人的身影,心裏卻陣陣酸楚。其實,他早已經算出來,莫冥出事了。隻是他也不相信這會是事實!他更不想這時告訴他們三人,打破她們的希望,因為嘯天自己也是同她們一樣有著這個希望,想莫冥能平安無事的回來。可是,事實卻告訴他,大家的希望都破滅了!


    沒多久,蕭倩一行人步入武當山山口,後麵跟了一隊弟子。這次征戰,蜀山弟子傷亡人數很少,除了有幾個弟子不慎中招以外,其他人都安然無事。


    夢馨迎了上去,興奮的問道:“怎麽樣?勝利了麽?莫冥呢?怎麽不見他呢?”她們三人這才發現隊伍中沒有莫冥的身影。三人急忙趕了過來詢問道:“莫冥他人呢?”


    蕭倩沒有回答她們,而是徑直走進大堂,在嘯天麵前跪了下來。


    “姑娘,你這是......”嘯天心裏早已明白了七八分,可是他還在掩飾著自己內心深處的痛,假裝不知道似的。


    “掌門人!我們把莫少俠帶回來了!”蕭倩揮了揮手,身後的蕭逸和林少靈將莫冥的身體抬了進來。


    “哥.....”莫夕一下子撲了過去,倒在莫冥身前,頓時淚如傾盆大雨。


    “莫冥.....”夢馨和莫菲早已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擔心,她們其實也感覺到了事情的異樣,但她們也盡量的在控製著自己的心情。而此時,淚水早就衝破了她們眼眶的阻擋,漸漸的模糊了兩個人的視線。


    “這......”嘯天呆住了,隱隱的可以看到他麵頰上有幾滴晶瑩的淚珠在閃爍著他悲傷的心情。


    “掌門人!莫少俠,他,在獨自一人追趕長樂時,不幸遇害了!....”


    嘯天擺出有力的手掌,一股風在他手心中旋轉著。他示意蕭倩不要再說下去了。俯在莫冥身邊的三個人早已經哭的不成樣子了。


    “掌門人,是我們的錯.....”蕭逸自責道。


    “不怪你們!”嘯天動了動嘴唇,說出這幾個字。


    “掌門人,節哀順變!”


    嘯天閉上了雙眼,微微的點了點頭。


    蕭倩明白事理,轉身帶著眾弟子退下了。“掌門人保重!”


    “弟弟,你怎麽這樣無情!拋下我們姐妹就離開了!你怎麽能忍心?”莫菲我這他冰涼的手腕,哭道。


    “哥~”莫夕一時激動過度,仰頭暈了過去。


    “妹妹!”莫菲扶住了她,她站了起來,扶著妹妹向後堂走去。臨走時還忍著哭聲安慰道:“馨兒妹妹,不要太傷心了!”不知怎麽了,說道最後她竟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夢馨搖了搖頭,眼裏滿是淚水。她推聳著莫冥沒有感覺的身體,嚎哭道:“莫冥!你怎麽這麽不遵守諾言呢!你說過等你勝利歸來要娶我為妻的!我還要做你的娘子你!你醒醒啊!你怎麽能扔下我一個人不管啊!你醒醒啊...”


    “啪!”忽然,從莫冥手中掉下來一塊玉佩,夢馨順手將玉佩拾了起來。一看,那正是兩人離別之時她贈與莫冥的玉佩啊!


    耳畔傳來那個熟悉的聲音:“馨兒!今生我不能娶你為妻了!來世,來世再讓我們結為連理!馨兒,我愛你!......”


    夢馨倒在莫冥沒有知覺的身體上,緊緊的抱著他,痛哭起來:“你怎麽那麽傻!不要離開我,你回來.....你回來.....!”


    夢馨隨之也因為過度激動也暈倒了。


    嘯天差人將她扶回房休息以後,他自己一個人來到莫冥的屍身前。


    這個讓他得意的弟子,讓他欣慰的人,讓他感到榮幸的人,他最憐惜的弟子,莫冥啊!


    著手摸下去,一陣寒意刺入他的心中,刺痛了他的心,眼中的不僅僅是淚水,還夾雜著他的心血!這麽些年來,莫冥為蜀山武當派掙得了無數次的榮譽!比武大會,論武大賽,百家武學會,武林大會!江湖中人,沒有不知道莫冥這個名字的,沒有人不曉得蜀山武當派的名聲!


    莫冥,莫夕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座下得意弟子。莫冥處事冷靜,沉穩,待人之方也是敬之有禮,所以有莫冥主管武當山上下事務,這些年沒有發生過征戰!他是保護蜀山各派安全的負責弟子,他受蜀山各派弟子們敬仰,不僅是老百姓心目中的安戎護軍,還是和門派弟子心目中的正義之神。


    而今,他離開了大家......嘯天心裏自然也是無比的悲傷。是他疏忽了長樂的實力,貿然派去莫冥前去圍剿,沒想到事情真的依照他想的那樣。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嘯天等人還來不及準備,事情就發生了.......


    翌日,清晨,蜀山武當山全山各處布滿白布條,全派弟子哀悼莫冥離世。正堂擺著他的靈位,‘軒轅居士莫冥’!靈堂正中是一張“奠”字的字帖。堂內牆壁門口上都掛著白條長布和布花。堂內直至殿外,乃至山下站滿了武當派的弟子。他們的頭上除了戴有一條長白布之外,還有就是臉上那般悲傷的表情。武當山上下一片寂靜......一世英名生前留,功名利祿瞬時滅。一代豪傑震八方,莫冥一生永輝煌!


    隨著烈火燃燒著,莫冥的屍身也隨之漸漸化為灰燼!


    天邊,陽光耀眼,雲彩飄飄帶來新的天空,一切都恢複了以前的樣子。


    自此,夢馨立下誓約:今生非莫冥不嫁!生是莫家的人,死便是莫家的鬼!這一生一世永遠都是莫冥的娘子!永遠!“曆經滄桑夢難圓,隻悔緣分捉弄人!


    (且由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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