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戴冬瓜,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老戴。”


    戴冬瓜見到韋小寶拿著的令牌,便知道自己不能再逃了,隻好乖乖地跟著韋小寶,從淮南先一步來到京城。


    一進禦書房,他便立即跪在地上請罪。


    “陛下,老奴有罪,還請陛下嚴懲。”


    皇帝一頭霧水,“你起來說話,雖然你當初不告而別,但朕從來沒有怪你,你何罪之有!”


    “陛下,老奴有罪,老奴弄丟了皇子啊陛下。”


    “皇子?”


    聞聽此言,皇帝不禁緊張起來。自己已經年近半百,膝下除了三個公主,一個皇子都沒有,什麽時候又蹦出來皇子了。


    “老戴,速速起來說話,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陛下,老奴還是跪著說吧。”


    戴冬瓜堅持跪著,皇帝也就沒再堅持。


    “隻是此事茲事體大,還請老奴私下與陛下回稟。”


    屋子裏總共就皇帝、戴冬瓜和韋小寶三人,皇帝立即明白,戴冬瓜防的是誰,韋小寶自然也知道,於是主動行禮請旨,“陛下,小寶想去一趟茅廁。”


    “去吧。”


    皇帝揮揮手,放了韋小寶出去,戴冬瓜這才開口道,“陛下,當年舒貴妃為陛下產下一個皇子,如今正流落在外啊!”


    皇帝不由瞪大了眼睛,“他在何處!”


    “吃得好飽啊。”


    穀小米拍著肚皮,一臉的滿足。


    建平公主見到穀小米脖子上戴的觀音吊墜,直言自己也帶著一個觀音吊墜呢。


    “美女姐姐,男戴觀音女戴佛,你該戴佛才對。”


    說著,穀小米從袖子裏摸索出一塊翡翠佛像吊墜,直接拋給建平公主。


    建平公主隨手就接住了,“那就謝謝小弟了。”


    不知為何,建平公主對穀小米說不出來的親切。


    吃飽喝足,建平公主便回宮歇息去了,臨走前,還把自己身上的觀音吊墜送給了穀小米。


    “左右我戴著不合適,倒不如送給小米弟弟,做個回禮。”


    一旁的賈春桃羨慕的看著穀小米,心道:一個邊角料做的佛像,換一個禦賜的觀音吊墜,小米這次賺大發了。


    周玉安拉著賈春桃的手,心中安慰道:自家弟弟,就不要羨慕了。


    賈正景一路護送公主離開。


    賈老爺和林夫人留在醉仙居,開始打量著女兒做生意的情況。


    看到晴兒幫著管理賬目,金鎖打理凝脂生意,林夫人不禁訝異,“你都是怎麽找到這兩個姑娘的。”


    “呃,我哥和你說過那個姓柳的人牙子嗎?”賈春桃坐在桌邊,笑著解釋道,“是她給我送來的。”


    “她不恨死你了,還能給你找幫手?”


    “娘,當然不是她主動送的呀,是我從她手裏救下來的。”


    “這個姓柳的現在砍頭了嗎?”林夫人咬牙切齒的問道。


    周玉安搖搖頭,“那兩個幫凶倒是伏法了,這個柳眉,目前還在監獄裏住著,畢竟身上沒有人命官司,還達不到砍頭。”


    “還達不到砍頭?”林夫人不解道,“春桃這是機靈,晴兒和金鎖這是幸運,其他人呢?那一個孩子,就是一個家庭呀!”


    “人牙子真該死!”


    禦書房內,皇帝聽完戴冬瓜的描述後,恨得牙根直癢癢。


    原來當年舒貴妃產子,皇帝在泰山祈福,舒貴妃擔心皇後對自己迫害,便將孩子交給戴冬瓜。


    後來果然,皇後開始在宮裏搜查皇子,戴冬瓜沒辦法,便將皇子放到食盒裏,帶出了宮。


    一路逃跑,本是想要投奔舒貴妃淮南的老家,結果路過陽城渡口坐船時,皇子饑餓哭鬧起來。


    而戴冬瓜帶的紅糖水已經沒了,正巧一個女子好心,言說幫著到一旁喂奶,結果等到船都開動了,女子也沒有帶孩子回來。


    “老奴雖然遊到岸上尋找,但那女子,早已沒了任何蹤跡,此刻才知道,那人是個人牙子。”


    “老奴弄丟了皇子,罪該萬死啊!”


    皇帝怒發衝冠,“這些四處拐騙的人牙子,朕的皇子都不放過,朕一定殺盡這些毒瘤!”


    皇帝上前,將戴冬瓜扶起來。


    “老戴,你起來吧,這事也怨不得你。”


    “陛下,老奴過不去這個坎兒啊。”戴冬瓜老淚縱橫,“舒貴妃那麽信任老奴,但……”


    “人海茫茫,恐怕朕的皇子……”


    想到這裏,皇帝又是一陣難過。“老戴,皇子身上可有什麽特別之處?”


    戴冬瓜搖搖頭,“不過舒貴妃為了日後相認,曾用燒紅的梅花簪,在皇子的左肩烙了一個印子。”


    “梅花簪?”


    皇帝轉身拿起桌子上的折扇,將其打開,“可是這朵六瓣雪梅?”


    戴冬瓜仔細辨認後,點頭道,“對,正是這個,當時小皇子剛出生,左肩被燙的起了一層的水泡……”


    “別說了,越說朕的心越疼。”


    皇帝抬起袖子,擦拭著自己的眼淚。


    “朕一定會差人,好好去尋找皇子的,絕不能讓自己的孩子,一直流落在外,更不允許有人傷害他。”


    “陛下,此事還是要低調行事。”戴冬瓜低聲建議道。


    皇帝點點頭,再次免了戴冬瓜的跪拜之禮。


    “你起來吧,稍後,你去周府見見春桃吧,想必這個時間,賈家人也都來了,你們也好聚一聚。”皇帝淡淡道,“至於朕的皇子,朕會找個可信的人,暗中去尋。”


    “陛下,這個韋小寶,老奴以為……不可信。”


    皇帝眉毛一挑,“好,朕知道了。”


    皇帝將韋小寶喚進屋來,直言,戴冬瓜回宮一事,不可對任何說。


    “對外隻說是為公主大婚婚宴籌備,所以找了賈家的廚子做幾道家鄉菜,不可多言。”


    “是。”


    皇帝又吩咐韋小寶,將戴冬瓜帶去周府,與賈家人相聚。


    “和周玉安說,讓廚子暫時住在周府,等到婚宴結束,再一同返回淮南。”


    聞聽皇帝將戴冬瓜放回淮南,戴冬瓜感恩戴德的,又給皇帝跪拜下來,連磕三個響頭。


    戴冬瓜離開之後,皇帝終於忍不住了,攥著紙扇開始心疼啜泣起來。


    終究他還是失敗的一個男人。


    他的愛妃沒有保護好,慘死宮中。他的皇子沒有保護好,流落無蹤。


    作為一個男人,他實在太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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