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沒直接說,反而上下打量了幾下,比較謹慎的問:“你是她誰啊?找她什麽事?”


    盧敬軒挺直腰背,讓自己看上去更像個好人一點。


    剛準備說自己是她的對象,又想到之前李夕說過還沒跟家裏說過他們的事。


    他擅自說出來,萬一會給她造成什麽困擾就不好了。


    話到嘴邊拐了個彎:“我是…我是她同學,今天她沒去上課,老師讓我來問一下,看她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同學啊,”大娘眼裏的警惕少了些許,李夕確實是考上大學了。


    “那你是下課從城東過來的呀?”


    盧敬軒笑笑,城東是京大,他是從那過來的沒錯,可是他現在是李夕的同學,李夕的大學在城西,兩個不同的方向。


    “大娘,你說什麽呢?我們學校在城西。”


    大娘這才露出真心實意的笑,“看大娘,年紀大了,頭腦不清楚了。”


    盧敬軒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


    他隻想找到李夕,“大娘,你是認識李夕吧,能帶我去找她嗎?我很…我們同學還有老師都很擔心她。”


    大娘聞言,給他帶路,心說,這大學老師還挺關心學生們。


    這麽想也這麽說出來。


    盧敬軒尷尬的笑笑,你長時間不去學校,老師會關注你,這才第一次,老師隻會認為你曠課。


    還好大娘興致勃勃的在前麵領路,沒看見他的表情。


    年紀大的人喜歡跟別人嘮嗑,跟他聊學校,聊生活。


    最後說起李夕。


    “我是她們家樓下的鄰居,平時看著李夕整天臭著臉,沒想到在學校人緣還挺好。”


    盧敬軒皺眉,他剛跟李夕處對象,正是對對方感情濃厚的時候,聽不得別人說她壞話。


    可他現在還要靠對方帶他去找人,隻能先按捺下不悅的情緒。


    他不說話,大娘也不在意,自說自話:“還好你今天遇到我,要不然真找不到人,她也最近才在家常住。”


    盧敬軒心神一動,耳朵豎了起來。


    “前段時間她家裏出了事,本來以為她和傅家小子該忌諱了,或者不想觸景生情就不會回來了,誰知道沒兩天兩人就搬進來了。”


    傅家小子?


    傅姓?


    小夕不是姓李嗎?


    “唉,其實誰家沒點事啊,隻要兩口子向前看,向前走,哪有過不去的坎,我看這兩天不就挺好。”


    說著還賊兮兮的向盧敬軒湊過來:“你都不知道,我家正好在她家樓下,哎呦,兩口子一到晚上折騰的那動靜哦,那叫一個大,真恩愛啊。”


    盧敬軒越聽越糊塗,在校門口那陣恐慌,再度襲來,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


    傅家小子?


    兩口子?


    半夜的動靜?


    他不是什麽都不懂的純情少年,自明白那是什麽意思。


    真相就隔了一層窗戶紙,等他戳破,他不願相信。


    抱著最後一絲期待,啞聲問道:“大娘,你說的兩口子是李夕的父母嗎?什麽動靜啊。”


    大娘聞言白了他一眼,用我是過來人別在我麵前裝的口氣說,“什麽她父母啊,她是嫁給傅家小子的,她父母怎麽會在這?我說的自然是她和傅家小子。


    動靜是什麽?別跟大娘裝啊,小兩口年紀輕輕,半夜三更不睡覺能幹什麽動靜?你個大小夥子會不清楚?”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盧敬軒臉上血色盡退,腦中隻剩一種聲音。


    李夕她騙了他。


    之前那些奇怪的點在此刻都得到了解釋。


    不願意他去學校找她,不過是怕遇見她的丈夫,或是怕同學看見。


    所以才每次自己一個女生甘願跑來找他。


    第一次遇見估計也是她的精心設計。


    沒跟家裏說和他的事,不過是她已經結婚了,還能怎麽說,說又在外麵談了一個嗎?


    還有那天看電影,那個姿勢,什麽摔倒了,是剛從他們夫妻的床上下來吧。


    她可真夠忙的。


    大娘還在說著:“唉,當初兩人非要結婚,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弄得我們那棟樓年都沒過好,淨看熱鬧了,幸虧過完年兩人又下鄉了。”


    嗬,原來下鄉的時候就在一起。


    他算什麽?


    不管他心裏怎麽想,臉色再難看。


    盧敬軒都沒停下腳步,他要到那個家裏看看,看看她怎麽說,讓自己徹底死心。


    他好騙不過是對自己心動的人最起碼的信任,不代表他優柔寡斷和蠢,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那就斷的徹底。


    他要知道全部的真相。


    “就是這了。”大娘指著傅家的門說道。


    盧敬軒點頭致謝,又從身上拿出一張二兩肉票,“大娘,謝謝你,這是謝禮。”


    大娘一看,是肉票,連忙推辭,“哎呦,小夥子,大娘可不能要啊,就帶個路的事,哪用得著這個。”


    盧敬軒態度堅決,“大娘,你就收下吧,沒有你…我說不定還在原地轉圈呢。”


    說到最後,苦笑了一下。


    大娘猶猶豫豫的接下,實在是家裏也不好過,這肉票不算多,但好歹是肉。


    大娘一走,盧敬軒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門。


    李夕慢慢睜開雙眼,有些沒搞清楚狀況。


    眼前模糊,好像眼前蒙了什麽東西,不禁晃了晃腦袋,想要甩開。


    剛一動,腦後的疼痛讓她瞬間清醒。


    她想來了,是傅霆深,他拿棍子打了她。


    想抬手,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凳子上,看了看四周,還是他們的臥室,傅霆深不見蹤影。


    用力掙了掙,不行,綁的很緊,一點空隙都沒有。


    怎麽辦?


    為什麽?


    為什麽要綁她?


    敬軒還在等著她,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了。


    正胡思亂想著,門開了。


    傅霆深拿著一杯水進來,見她醒了,微笑。


    “小夕,你醒了。”


    李夕整個人往後靠,手心微微出汗,很是緊張。


    “傅霆深,你要幹什麽?”


    他表情不變:“小夕,先喝水。”說著把水杯遞到她嘴邊。


    李夕偏過頭避開,鬼知道他會不會在水裏放什麽東西。


    傅霆深也不惱,相反脾氣很好:“好,不喝就不喝。”


    自然的收回來,湊到自己嘴邊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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