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宴席在愉快的氛圍裏結束了,張靜庭留了下來,還要教給瀟逸怎麽養這對白肩雕。


    張靜庭教給瀟逸一種技巧,可以把白肩雕馴服的非常忠誠!教完以後張靜庭就回去了。


    瀟逸看著這對白肩雕那是喜歡的不得了,就開始練習這訓鳥的技能,光這技能就練了三天,這才開始馴服這對鳥。


    戴權和小順子還有黛玉她們幾個妃子包括宮裏的其他人,就看見瀟逸這三天啥也不幹就學鳥叫,從早叫到晚。


    秦可卿問過黛玉,皇上是怎麽了?黛玉說:皇上要飛了!


    又過了五天,訓練的成果很是顯著,瀟逸覺著自己這練武異於常人,訓鳥也是出類拔萃啊!這天清晨瀟逸起了個大早,清晨的空氣很是新鮮。


    兩隻白肩雕在空中盤旋,白肩雕的窩在離瀟逸辦公和居住的地方不遠的位置移植了一棵非常大的楊樹,宮裏沒有樹,除了花園有一些花草和鬆樹,其他地方都沒有樹。


    這次是例外了!樹上的窩很是寬敞舒適,還能擋風遮雨,在鳥界算是總統套房的級別了!


    瀟逸一招手,兩隻白肩雕落在了瀟逸的兩隻手臂上,瀟逸架著兩個胳膊,樣子很是滑稽!每次喂食都是讓弄些活物讓他們去捉,都是捉回來給瀟逸,這讓瀟逸心裏很是溫暖,好鳥啊!忠誠之鳥!


    張靜庭回去這幾天也是投入到工作當中,隻能用熱情高漲來形容!這官做的舒服!又能做官還能研究自己的愛好!


    先是去了自己的翔部看了看,地方有半個足球場那樣大!很滿意,這是瀟逸專門給他劃出來的場地!


    接著去找了魏忠賢和雨化田,把自己用人的方向大概說了一遍,這倆人開始給他找人,六扇門和西廠一共找來四十人。


    張靜庭還要篩選,在按照自己的標準考察完後留下了二十人。張靜庭對魏忠賢和雨化田表示了感謝!就帶著這二十人回了自己的部門!


    需要的材料和一些設備都讓人去采購,把自己家的鳥都挪到了自己部門裏,各個區域劃分的很細致!這就開始工作了!


    找來的這二十人也是熱情的投入到這項偉大的事業當中,因為他們的夢想也是和張靜庭差不多!


    張府的鳥都挪走後的第二日,張學士一早起來,總感覺哪裏不對,心裏有些煩躁,怎麽了這是,好像自己的人生錯過幾個億一樣!


    於是走到院子裏,看著清晨初升的太陽,和院中的花草,哪裏不對呢?這時有幾隻野鳥飛過叫了兩聲,張學士這才恍然大悟!


    哎呀!家裏的鳥沒了!這許多年都聽習慣了,乍一聽不見就很難適應,心裏對自己的二兒子罵了好幾遍,不當人子!


    張老翰林也是不習慣,不光他們倆,府裏其他人也是一樣!


    又過了幾天,瀟逸收到山西發來的密件,上麵把去孔先生那裏和見到以後的經過都說了一遍!瀟逸心裏很開心,能治好就行!這樣的儒士走一個少一個,要好好珍惜才行!


    瀟逸回信交代要確保孔先生的生活和治療不要出現問題!又交代等病大好了直接讓其全家進京!讓真有才和葉秋淩就在那裏陪著!


    瀟逸心裏已經有了計劃,曲阜孔家,哼哼!這個計劃是針對孔先生的學問和事跡而進行!


    山西來的密件上真有才還說了孔先生的學文這個事情!孔先生雖然是三甲進士,但學問那是可與大儒比肩的,又經曆過這許多事情,思想上得到了升華,就像開悟一樣!很是難呢!


    所以瀟逸才覺得這樣的大家,走一個少一個!


    山西,一座很不錯的宅院裏,真有才和孔先生坐在院子裏,石桌上煮著茶,兩人對坐飲茶高闊!


    真有才被孔先生的學識和人品深深的打動,學到很多,領悟很多,現在真有才和孔先生亦師亦友!


    就真有才這樣的朝廷重臣學問能力和才智能差了!不難想象孔先生的魅力何其大了!


    現在孔先生恢複的不錯,就是每日早上要經受很大的痛苦,但是孔先生每次在經曆這種肉體的痛苦的時候麵色都是很平靜,隻是身上的汗不停的往外流,這是在極度忍受著痛苦!


    精神上已經不在乎了!葉秋淩和張友士,左易也是佩服的很!


    真有才給孔先生倒上一杯茶後說道:“先生這次大好以後可能就要進京了,估計過些時日皇上來了消息會提及此事!”


    孔先生說道:“一切聽皇上安排就是,致軒,到底是什麽重要的事?”(致軒)是真有才的字。


    真有才端起茶喝了一口,心裏在想到底要不要現在說,雖然先生的病有了好轉,但是這才剛開始!又想到先生的定力,決定還是說吧!


    真有才就把曲阜孔家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和孔先生說了一遍!


    孔先生一直認真的聽著,聽完之後沒有說話,麵色平靜,隻是眼睛比平時明亮了太多!


    真有才說完看著孔先生,發現沒有不好的地方就放心下來!


    隻是沒等多久,就見孔先生嘴角流出血來!


    這可把真有才嚇的不輕,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急切的說道:“先生這是?”


    孔先生拿出隨身帶的手帕把嘴角的血擦掉。起身走向屋中,隻是在走過真有才的時候,淚水從空中滑落!


    真有才趕緊把葉秋淩他們叫來,孔先生回到屋裏,躺在床上就閉上了眼睛,淚水一直從眼角流下!


    張友士他們趕了過來,快步來到孔先生床前給他把脈,孔先生就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不說話也不動!眾人都是看見孔先生眼角流下的眼淚!


    過了有一刻鍾,張友士把手收回說道:“氣鬱攻心,不過問題不大,到底是怎麽回事?”


    真有才說道:“讓先生好好休息吧,咱們出去說!”


    孔夫人也是趕了過來,真有才說道:“先生要好好休息沒什麽大礙!夫人好好照看吧!”說完就和幾人走出屋子!


    幾人來到石桌旁坐下,真有才就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三人聽完心裏都是一聲歎息!


    張友士說道:“先生真是,”他也知道說什麽,就是心裏覺著孔先生是個純粹的人!


    幾人沉默了一會,葉秋淩說道:“可能先生聽到曲阜主家所做之事覺著作為先聖之後有愧於人前才這樣的吧?”


    真有才說道:“哎!都是吾之過,不該在先生治病之初說及此事!”


    葉秋淩說道:“真大人也不用自責,現在說也不是壞事!”


    左易說道:“在下想來,先生隻是傷心過度而已!這樣的事情還是要先生自己調節才行!應該很快就會走出來的!”


    這幾個人在這裏猜測著!屋裏孔夫人坐在床前,看著自己丈夫眼角的淚水,心裏很是擔心,又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也沒有問,就這樣看著,她了解自己的丈夫,一輩子沒流過眼淚,肯定是遇到了非常大的事情了!


    孔先生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著床頂,看了一會把視線轉到了自己夫人那裏。


    孔夫人見自己丈夫睜開了眼睛看向了自己,眼淚也是掉了下來,不過沒有說話隻是目光擔憂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她知道他想說的時候會說的!


    孔先生拿手指了一下旁邊桌子上的茶杯,孔夫人立刻起身端到孔先生的麵前。孔先生接過喝了一大口在嘴裏過了一下就吐到茶碗裏!


    茶碗就變成紅的了!孔夫人嚇了一跳,孔先生說道:“沒什麽事,再去換一杯來!”


    孔夫人又給換了一杯,又拿過一個痰盂,孔先生喝了一小口過了一遍吐到痰盂裏,這才把剩下的茶水喝掉!


    孔先生靠在床上,說道:“夫人可知剛才真大人和我說了什麽?”於是就把剛才真有才說的話又和自己的夫人說了一遍!


    孔夫人聽完,眼淚就不停的往下流,就覺著心很疼!是那種傷心的疼,疼曲阜孔家先聖之後做出這樣人神共憤的事!更是疼自己的丈夫!


    自己的丈夫一心為民,命都差點丟在任上!誰能想到曲阜主家能做出這樣的事!


    孔先生說道:“夫人,等我的病大好以後咱們可能就要進京了,不知皇上要怎麽處置曲阜孔家!”


    孔夫人說道:“一切老爺做主就是!”


    “你去把幾位大人請來吧!”


    孔夫人出去把真有才他們請了進來,孔夫人就出去了!


    幾人到了屋裏坐下,左易過去又給孔先生把了脈,完事後說道:“沒什麽大礙了,回頭加上幾味調理的藥就可以了!”


    真有才說道:“先生要保重身體啊!現在是關鍵時刻!都怪我不該這時告訴先生!”


    孔先生說道:“致恒不要如此說,我是真的沒有臉再出來見人了!哎!作為先聖之後,我感到很恥辱,愧對先聖後人之名!”


    真有才說道:“先生是先生,曲阜那邊是那邊的事,和先生無關!這次皇上就是要對曲阜孔家進行整治,先生也知道,曲阜孔家對於讀書人的意義,真要動起來也不是那麽容易,有很多不確定性,不知先生可願助皇上和朝廷一臂之力?”


    孔先生說道:“義不容辭!就是讓吾粉身碎骨也要為皇上和朝廷鏟除這些有辱先聖之名的後人!”孔先生擲地有聲,嘎嘣脆!


    眾人心裏對孔先生的敬重之情又是加重!


    過了幾天,瀟逸的信到了,葉秋淩他們看完信件,真有才說道:“看來皇上已經有了計劃!咱們這邊隻要保證先生的恢複就好!”


    幾人又商量了一會,就去往孔先生那裏,到了以後真有才說道:“皇上的旨意已經來了,說讓我們在這裏陪著先生,等先生大好,就一起去往京城!”


    孔先生說道:“一切聽皇上旨意就是!”


    “好!先生安心養病!其他事情不用放在心上,皇上都有安排!”


    京城,不知在什麽時候開始流傳著山西一支先聖後人孔宏開的事跡,從進京趕考到中了進士,再到山西赴任,在任上的所作所為,最後又差點死在任上,又被當地的鄉親父老跪地挽留,種種,種種,一些感人的事情被流傳了出來!


    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很快就席卷了京城,又迅速往周邊擴散!蔓延的速度不要太快,短短數日,都快到金陵了!


    你就看吧,京城的酒樓,茶館,到處都是討論著孔宏開的事跡,尤其是讀書人,不要太熱情,他們討論的可就不和老百姓一樣了!


    都是說著真不愧為先聖的後人啊!不光是這些傳了出來,還有孔宏開的學問,大儒的身姿了解一下!都是希望能見一見這位孔先生,請教一些學問!


    這事也傳到了曲阜那裏,曲阜的當家人,現任衍聖公,在知道這件事後,找人問了問這位孔宏開是哪位?怎麽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族人!


    了解後知道了,還真是自己的族人,隻是這一支出去的太久了,又沒回來過,曲阜這裏他這一支剩下的幾乎沒有多少了!


    在了解後,還專門召集了一些高層討論了一下,有個高層說道:“這個孔宏開年紀也是不小了,聽說身體十分的不好,能有這樣的名聲,估計是他家裏人想多受些關注,萬一要是走了,有這個名聲,以後子孫都有益處!”


    又一個高層說道:“沒什麽,咱們是先聖後人,外邊有幾個能有點名聲很正常,沒有名聲怎麽對的起是先聖之後!”


    眾人都是七嘴八舌的說著,就一個意思,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衍聖公明白了!就不再過問這事,畢竟你名聲再怎麽響亮,曲阜才是最權威的,你隻是先聖的一個旁支而已,要不是有先聖後人的名號,誰管你是哪個,好官多了去了!


    就這樣,曲阜孔家就不再當回事!該幹嘛還是幹嘛!


    皇宮,瀟逸坐在禦書房裏聽著魏忠賢的匯報,聽完之後說道:“不錯,把名聲再往上抬一抬,在孔先生來京城之前,讓大周全都傳遍!”


    魏忠賢說道:“皇上放心,奴才會讓周邊的國家也知道!”說完就下去辦事了!


    瀟逸起身走到門外看著白肩雕棲息的那棵大樹眼神閃爍著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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