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正從遠方徐徐而來,灰色的陰影遍布這個世界的頂端,厚厚的雲層,潮濕的空氣,還有天上那若有若無的紫色的電弧,都昭示著將有一場大雨,即將席卷而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本來曾空和彭虎還以為要潛入悅來客棧去殺人,那是他們最不願意麵對的一種情況,悅來客棧裏的好手可不少,不能因為它是一個客棧就輕視它,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如今三人出了城,他們就跟著逍遙子三人的步伐,既不敢跟得太近,怕是逍遙子有所察覺,又不敢跑得太遠,怕是跟丟了三人。


    畢竟他們根本不知道逍遙子此行的目的地到底是何處。


    漸漸地,空氣中潮濕的水汽越來越重,一滴滴飽滿的水珠從天穹滑落,霎時間,大雨傾盆而落,細密的雨線被風吹的歪斜,以一個偏離的角度從空中落下,大雨不多時便浸濕了大地,雨水匯成小溪流,朝著低窪地流去。


    曾空、彭虎連忙跑向前,他們兩個一頭紮進樹林中,濃密的樹林,一片片樹葉抵擋著大多數的雨水,隻有極少數的雨滴才能順著縫隙滑過。


    二人的衣物早已被雨水打透,這雨來的快而且十分的大根本沒什麽時間來及的反應,他們紮進樹林的同時,卻看到早已在林中呆了許久的血道人石浪。


    石浪此時閑庭自若,他坐在一根略粗於大拇指的樹枝上,紙條上幾滴鮮嫩可口的蒼翠,生機盎然,石浪端坐在其上,身上並無一點水漬,像是早就預料到這大雨一般,道這樹林中等著二人了。


    二人靜立在樹下,臉色都不十分的好,他們本以為石浪臨時有事離去了,卻沒想到他早就先行一步到這裏等著二人,讓二人心裏染指少女的計劃在一次的落空,不過他們也是十分幸運的,單憑二人也隻能勉強對付逍遙子,若是再遇上其他人,也就隻有被宰的份了。


    石浪閉目端坐,在嘈雜的雨中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他緩緩睜開雙眼,正好看到跑來的曾空和彭虎,他冷著臉笑道:“紅燕的滋味怎麽樣,應該還不錯吧。(.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二人還沒來得及說話,石浪打量這二人兩眼,自言自語道:“還好,腿還沒軟,還能跑到這裏來,說明你們有長進。”


    兩人現在看著石浪的眼神更陰沉,但也僅僅是這樣罷了,如果他們做出什麽言語過激的行為的話,他們清楚會是怎樣的下場。


    已經有三個不開眼的試驗過了,三個人的武功均在二人之上,但卻不是石浪的一合之地,僅僅一招就被全部抹殺。


    所以說曾空和彭虎才會如此的懼怕他。


    石浪從樹上一躍而起,隻是轉眼間,沒人看得清楚他是怎麽下來的,也沒人說得出來,隻是一眨眼,石浪就已經站在他們麵前了,對此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在他們心裏,石浪是遠比銀雕還要可怕的人。


    幸好,他們並不是敵人。


    石浪看著二人,開口說道:“你們兩個一會一定要看住逍遙子和他那個廢物徒弟,至少要拖住他們一個時辰的時間,如果有必要的話,打暈他們也是可以的,我和小姑娘之間有些事要辦,不希望被別人打擾。”


    石浪的語氣很重,散發中濃濃的寒氣,即使被雨水打透那寒冷也不及他的千分之一。


    二人連連點頭,曾空說道:“那逍遙子的確是有些本事,我們兩個和他打應該可以纏住他,但是如果他那個徒弟插進手來,我們就.....”


    石浪聽得出他的意思,曾空是沒有把握和彭虎迎戰逍遙子師徒二人的,隻是他話還未說完,就被石浪揮手打斷。


    石浪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匕首的鞘上,雕刻著兩條潘紋金龍,兩條金龍的嘴裏含著同一顆珠子,這顆明珠十分的耀眼,甚至遮過了兩條金龍。


    二龍戲珠!而這把匕首的名字就如同刀鞘一般。


    若是仔細看起來,匕首刀鞘上的花紋有些鏤空的痕跡,不仔細看是看不出的,而且上麵雕著的也並非是兩條龍,而是兩條蛟蟒。


    雙蛇奪珠!


    這匕首的刃鋒上,有一層朦朧的紫色覆蓋著,如在陽光下是一點也看不出的,平凡的事物隱藏在富麗堂皇的裝飾下,刀鞘中藏著石浪自己獨家配置的殺人毒藥,匕首隻需輕輕插入,就能沾染其中的毒液,稍微劃開傷口,毒液就會順著流入,不出三日,傷者必亡。


    若是沒有這把匕首,石浪恐怕也活不到現在,這把匕首上的冤魂絕不下五十人,而且個個都是武林中的好手,強於曾空的更是有一半之眾。


    石浪淡漠道:“這把匕首名叫雙蛇奪珠,本是我的貼身之物,這把匕首上殺得人比逍遙子厲害的也有,若到了不得已之時,就用這把匕首了解了逍遙吧。”


    二人心中大喜,連忙拜謝,石浪緩過神去冷哼一聲,二人聽到也並未有絲毫不正常,隻是小心翼翼的將匕首放了起來。


    天邊的翻雲覆雨大有回收之勢,雨聲漸漸變得細密,但是雨勢卻漸漸小了起來,石浪也不管二人,眨眼間已飛出十幾米,二人對視一眼,連忙跟了上去。雖然費些力,但還是勉強跟上了。


    雨已經小了很多,但路卻變得很泥濘,這對石浪跟本造不成任何的影響,而曾空和彭虎的速度卻下降三成有餘,這讓他們本就不小的距離,拉得更大了。


    再過幾瞬,本事十步之遙,現在卻連血道人的影子也已經看不到了,二人心中暗叫不好,要是耽誤了石浪的事怕是有八條命都不夠他殺的。


    兩個人突然跑得比兔子還快,一轉眼的功夫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哪怕是石浪也追了很久,在他們在樹林中避雨的時候,逍遙子三人腦袋上卻還是頂著個大太陽,他們正在快速的向著死亡穀靠攏,這糟糕的天氣可是讓人很不舒服,三人莫不想趕快離開。


    不過顯然石浪的速度更勝一籌,即使是三人之中最強的逍遙子也不敢在石浪麵前放出大話。


    石浪像是一匹行走在黑夜中的孤狼一般,在陰暗的角落裏,沒有人能發現他,亦沒有人能對付他。


    在他的注視下,三人進了一家路上的小客棧,隨即石浪也走了進去,客棧裏的唯一一個小二趕忙來招呼他,他隻是選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來,小二用身上的抹布把已經有些掉漆的桌子擦得發亮,又挑了一壺茶水。


    客棧的麵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一間不大的屋子裏擺放著十幾張座椅,沿著右側走到盡頭,順著一節節的樓梯,就可以走到這個客棧的小二層,客棧中很清靜,二層幾乎沒有人,十分的清幽。


    石浪打量著這間客棧,他在心中幾乎封死了所有可以臨時逃走,或是出門的必要通道,對於桌椅的擺放,位置也已經了然於心,如果現在他和逍遙子打起來的話,他有十成的把握能夠壓製逍遙子,如果逍遙子拚命要逃他也無可奈何。


    畢竟他也是了解內幕的人,他也不敢去殺逍遙子。


    因為這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些,並不是區區幾千兩銀子能夠做到的,而且石浪認為自己這條命就算是幾萬兩銀子都比不上的。


    有命在才能賺錢花,石浪雖然對錢沒有太大的概念,但是事事都需要錢,他既不想明搶,也不想欠下銀雕太多的人情,便用這種方式賺錢。否則的話他又怎麽會和曾空這種小人之輩同流合汙。


    向他們這種人,越是名門出身的,越不願意和小人在一起,他們自視甚高,石浪即使是武當棄徒,但除了殺了幾個追殺他的人之外,卻沒做過一點對不起武當的事來。


    逍遙子就坐在他這一排的最角落裏,石浪和逍遙子隻見隔著最少有三丈半的距離,石浪默不作聲,但是逍遙子還是有些察覺到了。


    緊接著,逍遙子還沒怎麽想明白,門外忽然闖進兩尊大漢,一個是像是少林的頭陀,另一個腰裏別著把刀,五虎斷門刀!


    曾空和彭虎終於趕了過來,他們在屋外看見了石浪留下的標記就近忙趕了進來,意外的是,屋裏居然十分平靜,他們這一衝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二人。


    二人有些臉上發燙,小兒看著二人的凶樣,有些戰戰兢兢的,他問道:“二位大爺,有什麽需要的嗎?”


    彭虎突然看到角落裏的石浪,就要走過去,忽然覺得手臂上傳來一陣大力,曾空正拉著他,用微弱的聲音對他說:“逍遙子在身後,你想暴露石浪嗎!”


    曾空說到最後已經有些恨意,石浪現在早就到了這,但他並沒有動手,而是等著他們,看得出他想要多玩一會貓捉老鼠的遊戲,可是彭虎這個不長眼的家夥,差點葬送了自己的性命,曾空殺了他的心都有。


    彭虎臉色一變,馬上又恢複正常,曾空的確有些本事,知道事情不多馬上轉移了注意力。


    “給我來兩壺好酒,五斤熟牛肉,快點,大爺都快餓死了。”說著,便把二兩碎銀子拍在桌子上。


    小二看著銀子眉開眼笑的,再看這頭陀就像是見了自己的親爹一樣,連忙就去準備酒肉,屋子中的氣氛有些尷尬,卻也並沒有多奇怪。


    逍遙子交代了熊幾句,便上了樓。


    不一會,酒菜便都已經上好,熊和燕子很快就吃飽了,二人也隨著走上樓去,這時候,石浪對這曾空打了個手勢,曾空連忙趕了過來。


    他小聲地說道:“你一會出去,在西邊二三裏的地方挖兩個坑。”


    曾空不解道:“挖坑做什麽?”


    石浪笑道:“不是挖坑,是給他們挖墳!”


    曾空一驚,眼珠轉了幾圈,沒有多說些甚麽,便走回了彭虎桌前。


    他小聲地說道:“一會行事都要小心些,我感覺這次我們凶多吉少!”


    彭虎嚼著熟牛肉的嘴突然一停,就連去拿桌上的酒的手也停下了,他含糊不清的說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曾空點了點頭,看著彭虎的目光,他淡淡說道:“總之小心些,有人想殺我們。”


    彭虎連想都沒想就知道曾空說的是誰了。


    但他強忍著驚訝,一口一口的嚼著嘴裏的牛肉,這牛肉變的苦澀難嚼,像是膠皮一樣,怎麽嚼都嚼不爛,根本難以下咽。


    牛肉是好的,但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曾空也和他一樣。


    試問在死前,有幾個人能好好的吃完一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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