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達:“……”


    他目瞪口呆的盯著墨以,直直看了一分鍾,才緩緩回過神來。嘴巴張張合合,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過了許久,衛達轉身:“跟我來吧。”


    墨以跟在衛達身後,兩人穿過羅列的集裝箱房間。一路直行,直到高聳入雲的鑽井塔出現在眼前。


    墨以側頭看著這鋼鐵巨物:昨天,曾經路過過這裏。


    果然,後麵看到的場景愈發眼熟,衛達把他帶到了昨晚發食物的地方。


    他指了指集裝箱房間的入口:“這些地方都是rose的後勤地盤。”


    “昨天你們能待在這裏,也是項老大和rose暫借的。現在是吃飯的時間,女員工都在裏麵……進去吧。”


    墨以眨了眨眼睛,如同第一晚一樣,乖乖的向著衛達指的地方走去。臨到門口,他回過身來擺了擺手,剛要和衛達告別,卻見他突然走近。


    “不要告訴她們你叫什麽名字,尤其不要告訴rose。”


    “也不要告訴她們,你為什麽現在才過來……不能提到我。”


    衛達靜默兩秒後,似乎想囑咐出最後一句話,卻遲遲沒有開口。他點了點自己咽喉的位置:“你的聲音很像我弟弟。”


    說完這句,衛達轉身離開。


    墨以站在原地,看著他背影消失不見。慢吞吞舉起手,摸了摸自己喉結的位置。小巧的軟骨在傀儡絲的牽引遮擋下,幾乎看不出任何蹤跡。


    “聲音嗎?”墨以喃喃自語,隨後轉身進入房間。


    ……


    “天啊!牧悠,你今天真厲害!!”


    “是的,是的。我聽到你押中的時候差點跳起來!!”


    “三萬哎!!你這是一下子變成小富婆了呀,這幾天可以偷懶了。我好羨慕哦。”


    “請客啊!!至少要請我們吃兩盒大王蟬蝦”


    房間裏,被圍在最中間的女生正是今天押中最後名額的牧悠。她坐在桌子上,一腿半彎曲踩在桌麵,一腿耷拉著。右手肘抵在撐起的膝蓋上,手心托著下巴,聽著周圍嘰嘰喳喳的聲音。


    牧悠穿著一身普通的深灰色工作服,衣服外套半挎在胳膊上。內裏緊身的無袖背心露了出來。


    她肩膀線條柔美,肌膚散發著健康的光澤。身材凹凸有致,流暢的線條圓潤而緊實。粗糙的工作服穿在她身上沒有顯得臃腫,反而有一種呼之欲出的性感。


    牧悠的頭發隨意地紮成一個馬尾,幾縷發絲垂落在臉頰兩側,為她增添了幾分慵懶的氣息。


    精致的臉龐上,眼眸深邃,五官比例恰到好處。她嘴角帶著點若有若無的微笑,整個人透著股冷豔魅惑。


    “哎呀,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想賴賬?”


    “牧悠你是怎麽猜中的呀,教教我!我下次要是能去,沒準也能中。到時候請你們吃蟬蝦呀。”


    牧悠被十幾張嘴來來回回車軲轆的問,卻一直神情淡然,既不煩躁,也不回應。


    墨以慢吞吞挪進房間的時候,就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裏。


    衛達擔心的問題一個都沒出現。


    女員工們的注意力都聚集在牧悠身上,即使得不到反饋,依然興奮的互相討論著。


    墨以就近找了個位置,靠牆一坐。懨懨的趴在桌子上,默默看著周圍。


    “喂。你是新來的嗎?”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


    墨以抬頭,桌子對麵一個約莫六七歲的小女孩跪在凳子上,她好奇的看著墨以。


    細軟的頭發泛著淡淡的褐色,在後腦勺上被紮成一個稀疏的丸子。黃色的破舊蝴蝶結發繩,歪歪的繞在上麵。女孩瘦瘦小小,看起來有些營養不良的樣子。


    墨以抬眸,靜靜地看著女孩也不說話。


    小女孩毫不認生,跪坐下來,也跟著趴在桌子上。她伸出手指戳了戳墨以胳膊:“我叫麥芽,你叫什麽?”


    墨以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然後橫七豎八比劃了一下。


    麥芽睜著淺褐色的大眼睛,問道:“你是小啞巴嗎?”


    墨以點點頭,繼續橫橫豎豎彎折手指。


    麥芽皺巴著一張小臉:“小啞巴,我看不懂啊。”


    墨以擺擺手,隨後輕輕拍了拍麥芽的小腦瓜。


    他心中暗暗自語:沒事,我也看不懂自己在比劃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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