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以喘著氣,一言不發的看著楊弋。


    他麵色如常,似乎對於楊弋的威脅,完全沒有聽進去。


    楊弋終於火了,大跨步向墨以靠近:“把你脖子上的珠子給我。”


    兩人對峙間的氣氛,凝固的像是火藥桶一樣,隨時可能爆炸。


    “不好意思,我路過!”


    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突然出現在楊弋身後十幾步遠的位置。


    突然被打斷,讓楊弋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殺人一般的目光直直的看向眼鏡男人。


    眼鏡男吞了口口水,接著說道:“你們也是葬魚人吧?”


    “有沒有人住三樓西的房間?”


    楊弋瞬間閃身,走到眼鏡男身邊,拉起他的領子:“什麽意思?三樓西的房間怎麽了?”


    眼鏡男被嚇了一跳,倉皇的解釋:“那幾個房間的壁爐出問題了。但是有人沒在房間,葬魚快死了……”


    “青珂管家讓我們幫忙出來找一下,要是看到葬魚人在外麵,就提醒一下……”


    眼鏡男噓噓的抓著楊弋的手,試探著問:“要是沒什麽事,你放開我吧。”


    “我真的隻是路過!……你,你們繼續……”


    “艸!”楊弋咒罵一聲,鬆開眼鏡男的衣領。


    眼鏡男瑟縮著後退兩步,然後扭頭就跑,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啊!!”


    眼鏡男逃跑的過於倉促,一下子撞上了後麵的來人。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真的隻是路過!!”


    “我什麽都沒看見!!”


    眼鏡男閉著眼睛,瘋狂揮手。


    抱著腦袋跑走了,留下被他撞的人。


    “聽說,有人要殺人?”


    來人上前兩步,看向楊弋和墨以——


    竟然是青珂。


    墨以眨眨眼,狀似無意的抹了一下臉上的傷口。


    一臉無辜的看著青珂,就差把「我是受害者」幾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楊弋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但也默默地將手中的尖刀背在身後。


    青珂上前兩步:“城堡之內,葬魚人不能相互殘殺。如果讓我發現,行凶者就地抹殺。”


    “明白了麽?”


    楊弋從鼻腔中擠出一個“嗯”。


    墨以乖乖回答:“明白。”


    青珂瞟了一眼墨以,然後對楊弋說道:“回去看看你的葬魚。”


    說完,青珂轉身離開。


    楊弋望向墨以:“你不要以為自己安全了,管家的意思,隻是說讓我不要當著麵做……”


    他露出一個陰森的笑意:“下一次再被我抓住機會,你連收屍的人都遇不到了。”


    墨以此時已經休息過來了,呼吸平穩。


    他望著楊弋,慢吞吞開口。


    “「沒有孵化出的葬魚,不能離開壁爐超過三十分鍾。而現在,你我花費的時間,絕對超過這個界限了。」”


    “「進了城堡,身為葬魚人,如果你的魚死了……那麽,你也會跟著死的!」”


    楊弋臉色發青,這個家夥在重複剛才自己說的話……


    “這次算你運氣好,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他死死的瞪了一眼墨以後,轉身離開。


    墨以看著楊弋逐漸消失的背影,原地坐了下來。


    扭頭望向,重重疊疊的園藝藤蔓。


    墨以開口:“謝謝。”


    白木首從藤蔓後走出,微微挑眉:“你怎麽知道我在那裏。”


    墨以歪頭:“那邊的風向不太一樣。”


    白木首:“看來,你能釣著楊弋跑這麽久,不是單純憑借運氣。”


    墨以歪頭,認真臉:“是憑花光了所有體力。”


    白木首:“……”,這麽差的體力還有臉說。


    墨以:“謝謝。”


    白木首走到墨以身邊:“你已經說了兩次「謝謝」了,到底是在謝什麽?”


    墨以垂眸,掰著手指頭:“其實應該是三次。你幫了我三次。”


    白木首嗤笑一聲:“我在旁邊看著,也算幫忙?”


    墨以:“唔……謝謝你幫我弄壞了楊弋的壁爐,不然他不可能會離開。”


    “也謝謝你找了眼鏡男過來,用他拖延了時間。我才能等到青珂。”


    白木首:“那這也隻是兩次,第三次又是什麽?”


    墨以:“還有找來了青珂啊。”


    白木首:“你為什麽認為這些是我做的?”


    “壁爐壞掉也許是巧合,畢竟有幾間房子都壞了。眼鏡男過來,也是陰差陽錯耽誤了時間。”


    “至於青珂,你認為,我可以控製青珂的行動?”


    墨以眨眨眼:“因為我知道,世界上沒有這麽多巧合。”


    尤其是跑了大半個城堡,依然沒有見到青珂的墨以……好運氣的巧合,不太可能一瞬間頻繁的出現在自己身上。


    最合理的推測,就是有人在暗中幫忙。


    來到這個城堡,墨以稱得上認識的也就四個人。


    首先,青珂排除。


    穀小雨,白木首,還有拿著尖刀索命的楊弋。


    這三個人,可能幫自己,且能做到這些的,目前也就隻有白木首一個選擇了。


    白木首:“所以,你真的叫墨以?”


    墨以眨眼:“其實,你要是可以在城堡裏一直保護我的話,再起一個別的名字,也可以。”


    白木首:“……”


    自己就是多餘問這一句。


    墨以站起身,拍拍褲子上的灰。


    望著白木首欲言又止。


    白木首蹙眉:“?”


    “你想說什麽?”


    墨以:“你要是改名的話,能不能保留我的姓……不然我怕你給我起了完全不相關的名字,我記不住。”


    “那樣會影響用戶體驗。”


    白木首:“……”


    神!他!媽!用!戶!體!驗……


    這是什麽y?!!起個名字後,就要開始負責了麽?!!


    白木首感覺自己果然是個傻b,竟然剛才有一秒,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果然,這個家夥就不可能是那個人!!


    墨以歪頭:“沒什麽事,那我走了?”


    白木首:“等等……”


    他從兜裏掏出一個小瓶子,扔給墨以。


    “這個抹在臉上,傷口好的快。”


    白木首幹巴巴的補充道:“你也就臉,是最過得去的地方了……”


    這句話說的聲音特別低,不知道是用來吐槽墨以,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墨以接過瓶子:“唔……謝謝。”


    說完,就向著城堡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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