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不痛了?”他往後微微靠了靠,伸出雙手,緊緊地摟住她,關切地查看她的傷口。


    章天愛似乎忘記了,其實她並沒有忘記,她的傷口怎麽就不那麽痛了。


    她想要抱緊這個男人,於是……


    不過,她還是裝作痛苦的樣子,皺著秀眉,柔聲道:“皇上,妾身忘記了,忘記了那種痛楚。”


    她整個人依偎在他的身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頭在他胸前輕輕摩挲。


    慕容碩的身體有些許的不適,他注視著這個女人……


    他們還在交談。


    “不要太放肆。”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章天愛輕聲道:“皇上,妾身確實感到痛,隻是痛感較為隱約,好痛,真的很痛。”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委屈和無奈。


    慕容碩聽著她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關切。他想要放下她,查看她的傷勢,卻猶豫不決。


    “皇上,還缺什麽東西嗎?”章天愛抬起頭,窩在他懷裏問道。


    慕容碩輕輕“嗯”了一聲,詢問她是否真的沒事,還是需要他查看。


    他知道這女人傷的是後背,穿著宮裝察看並不方便,他的目光變得深沉。


    章天愛再次搖頭,目光中流露出一種深意。


    “朕缺什麽,你又能怎樣回報呢?”慕容碩隨後低聲問道。


    他靠近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朕還缺一樣東西。”


    章天愛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慕容碩的頭靠到她的脖子處,雙手滑下攬著她的腰肢,兩人的身體緊緊相擁。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聞著她身上的馨香。


    “皇上不要開玩笑了。”章天愛輕聲道。


    她知道慕容碩的意思,但她並不想立刻與他陷入曖昧之中。


    她的臉頰泛起一抹紅暈,雖然恩典的事情已經過去,但她並不會輕易地原諒他。


    她用一種特別的口吻說:“皇上哪裏缺妾身了?皇上身邊那麽多的嬪妃姐姐們。”


    她用一種幽幽的眼光看著他。


    “她們是她們,你是你!你這是要幹什麽?”慕容碩聽她這樣說,抬頭用一種不同的口吻強調她的特別。


    他再次審視她的麵容,不禁疑惑:她這是怎麽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慕容碩修長的手搬過她的臉龐,想要看清楚她的表情。


    章天愛卻移開目光,看向別處。


    “妾身還以為皇上嫌妾身麻煩,不願意與妾身在一起。皇上這幾日過得很好嗎?”她用一種含蓄的語氣說道。


    慕容碩微微一愣,隨即道:“朕哪裏過得好?你從哪裏看出朕過得好了?”他們的對話似乎有些微妙的轉變。


    “皇上過得不好嗎?”章天愛再次凝視他。


    慕容碩默然片刻後回答:“朕一直在想著你這個女人,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傷勢恢複得如何。”他試圖解釋自己的心意。


    章天愛心中暗喜,表麵上卻故作矜持。“你說的這些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都是為了我?”她半信半疑地問道。


    慕容碩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不禁感到好笑又無奈:“朕一直都在關心你。”


    男人啊男人!章天愛雖然心裏高興,但仍然嘴硬地想: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輕易原諒你嗎?


    然而,她也明白,他已經為自己做了很多事情,自己也已經知道了很多關於自己的事情,所以沒有必要再糾結於過去的事情了。


    “是嗎?妾身還以為皇上已經忘記了妾身的存在呢。”章天愛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道,試圖打破這微妙的氛圍。


    “你說的什麽話啊?朕可沒老糊塗。”慕容碩有點不悅地開口。他顯然還沒有習慣這種微妙的情感交流,但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情緒化,反而感到一種莫名的平靜和安寧……


    之前的事情再怎麽折騰,他的情緒現在也變得平靜了……


    他是被她折騰得沒有情緒了嗎?


    “那日皇上去看柳美人如何啊?”章天愛又用一種柔弱的語氣問道,試圖激起他的保護欲……


    “柳氏隻是身體有些不適,我過去看看而已。”慕容碩雖然語氣有些冷淡,但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情緒化反應……


    難道他沒發現他已經習慣性地沒有情緒了嗎?


    “貴妃娘娘那邊怎麽樣了?”章天愛繼續問道……


    皇上你難道真的聽話照做?我讓你去你就真去了?沒讓你去過夜啊?不過你沒發現你又自己打自己臉了嗎?


    慕容碩略感不悅地回答道:“貴妃一切安好。”


    章天愛緩緩道:“陪了貴妃娘娘之後,貴妃娘娘有喜了。聽說貴妃娘娘有個老毛病,一打雷閃電或者下雨,頭就會疼。”


    慕容碩微微點頭,不禁有些不樂意地“嗯”了一聲。他並不想在她麵前談論別的女人。


    “妾身也害怕打雷閃電。”章天愛低頭看著地麵,小聲說道。


    “你為什麽不說——”慕容碩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她的下頜,想看看她的表情。


    章天愛抬頭看著皇上,說道:“說了有用嗎?皇上和貴妃娘娘在一起的時候,妾身當時告訴自己不怕。但現在……”


    “你為什麽不早說?”慕容碩問道,若她早開口,他甚至會主動來找她,想要陪在她身邊。


    聽了他的問話,章天愛大度地笑了笑,“其實沒關係,妾身一個人也可以應對。皇上陪貴妃娘娘是應該的,妾身……”


    “別說了,朕錯了。”慕容碩看著她的笑容,心中竟然覺得自己做錯了。


    章天愛深知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她一直記著這件事,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來找他算賬。


    而這個時機,竟然比預想的還要早到來。


    她心中暗笑,表麵卻裝作不在乎的樣子。


    “皇上。”章天愛輕聲呼喚。


    慕容碩再次開口,“下次朕陪你。”


    “可是貴妃娘娘有了喜事,需要皇上的陪伴,就像柳美人一樣。而妾身什麽也沒有。”章天愛的話語中透露出遲疑和低落,帶著一絲自卑。


    慕容碩明白她的心情,柔聲道:“朕知道。”


    “皇上。”章天愛輕輕地呼喚著,她的眼神已經不再那麽紅潤,她正是想通過這種方式,給他一些時間和空間。


    她就是要這樣,讓他感受到她的情緒,從而給他更多的關愛和陪伴。


    風箏的收放之道在於張弛有度,一味緊繃反而無益。慕容碩心中的疑慮逐漸消散。


    他詢問道:“你這幾日為何不前來見我?你送給貴妃的禮物,為何不先讓我過目?”


    “皇上,難道您已經上癮了嗎?”章天愛聆聽著皇上淡然的質問:“皇上,妾身擔心打擾您,怕會打擾到您與柳美人、皇後娘娘及貴妃娘娘的交流。”


    “你總是這樣說。”


    她輕聲細語地解釋道,“實情是,妾身並不確定您是否有空來查看。上次您說沒有空,讓我感到不悅,所以我隻能找賢妃姐姐幫忙。”


    章天愛低垂著頭,聲音細若蚊鳴。


    慕容碩看著她,回應道:“賢妃幫你做了本應由我完成的事。”


    “皇上,”章天愛抬起頭看著他,“宮裏即將有新人了。”


    慕容碩隻是簡單地回應了她一個“嗯”字,沒有再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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