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徽莘為了營造小七放得開,自然吃飯的溫馨環境,向王柱貴眨了眨眼,示意其出庭堂。


    王柱貴會意,當做去外麵吹吹風,舒散心情,道:“夫人,你去瞧瞧小境,有沒有掀開被單,王某到庭院走走。”


    “好。”


    陳徽莘應道,不急不緩地走開。


    接著,王柱貴在走出大門時,告訴小七,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飯要吃飽。


    小宛吃了一碗飯後,本來還想吃一碗,瞧小七狼吞虎咽,九世都沒吃一頓香噴噴的飯般,故意說自己吃飽了,讓小七多吃一碗。


    本來還想問問小七,受傷痊愈後,為何食量突然暴增。


    又擔心小七不好意思吃,沒有問出口,嘴上說:“小七,不要浪費,飯菜全部吃光。”


    小七也不含糊,不一會,風卷殘雲般把剩下的飯菜掃了個精光。


    雙眼戀戀不舍地再掃蕩了一回飯盆,菜盤子,依舊光溜溜的。


    肚子一成飽還不到,自己也不明白,在受傷之前,根本沒有現在這種饑餓感。


    難道是食入神丹後,所引起的後症。


    小七心裏不知這種後症,是好是壞,暗自擔憂。


    小宛瞧得出小七還沒吃過隱,現在又不好再煮飯炒菜,裝作不知地問道:“吃好了吧!”


    “吃,吃好了,多謝主人,夫人,二小姐照顧。”


    小七嘴上隻得如此回道。


    “嗯。”


    小宛應道,眼睛卻在四處張望,見到娘親快到庭堂,故意走到小七麵前,說道:“如果你還沒有吃飽,咱們去羊圈走走。”


    嚇得小七搖頭如潑浪鼓,就算自己再餓,再給百個膽子,也不敢去偷王家羊欄裏的蒼山羊。


    小宛鄙視小七,自己身為千金小姐,也敢放下身份陪你去,一起偷隻蒼山羊,去山裏燒烤,讓你吃個飽。


    反倒把你嚇得渾身顫抖,魂不守舍,枉為男兒身。


    陳徽莘聽到小宛唆使小七去羊欄偷羊,眉頭一皺,暗道:怎麽小七還沒吃飽。


    咳咳。


    陳徽莘故意打咳,提醒她倆,本夫人來了。


    “夫人好。”


    小七忙歉意地問候。


    “小七,是不是還沒有吃飽。”


    陳徽莘還是關心地問道。


    “沒__”


    小七反應快,發覺自己差點失口,忙道:“夫人,小七吃得飽飽的。”


    “如果沒有吃飽,告訴我,我可以再去幫你弄,萬萬不可去幹人神共憤的事。”


    陳徽莘說完,狠狠地掃了一眼小宛,暗示責罵小宛越來越沒有門堂,連王家的羊也敢去偷,太放肆了。


    小七已經猜想到小宛娘親,聽到了小宛剛才對自己說的話,為了不讓小宛娘女因自己而鬧不和,忙道:“多謝夫人厚愛,小七真的吃飽了,請勿憂心。”


    “如此甚好。”


    陳徽莘也不再為此事囉哩巴嗦,轉頭對小宛道:“小宛,明天是十九號,得去英才學院報名參賽,今晚早點休息。”


    陳徽莘特意支開小宛,小宛也不爭吵,去完成娘親的心願,心裏早就做好了失敗的準備,也就無所謂去不去英才學院,很乖地去了自己的閨房。


    小七見小宛走了,也想回西廂去。


    “小七,且慢。”


    “夫人,有何吩咐。”


    “你想不想去春望縣英才學院?”


    “這__”


    小七一時短路,又沒有做心理準備,不知如何答複。


    雖然內心上想去英才學院求知,可想到自己一個小家奴,這段時間,沒有幹活不說,還連累了主人與夫人。


    怎麽說,心裏也過意不去。


    陳徽莘也不矯揉造作,直接開門見山,道:“小七,如果我們沒有心意讓你去英才學院學習,也不會多舉一問。你有什麽想法,不要藏著掖著,大膽說出來。”


    小七還是下不了決心去英才學院,想自己已經得到了王家先生夫婦的很多關愛,受之有愧。


    何況,自己無寸功之力,必然不受祿。


    “多謝夫人厚愛,小七生性遲鈍,實不適合上學堂。”


    陳徽莘得到小七堅定的答複,也不再為此事強求,道:“那你也早點回西廂去休息吧。”


    小七回西廂後,王柱貴也回了庭堂,準備去休息,聽到陳徽莘問話:“郎君,王家人對皮將軍去盧州之事,有了好準備否。”


    “皮將軍還沒有回十字路口,家主之意,現在先與縣令捆綁利益關係,等皮將軍回十字路口之日,為皮將軍接風洗塵,再請縣令作陪遊說其中的利害關係。”


    陳徽莘一時也沒有好主意,心裏總有些不安,憂心忡忡:“郎君,利害關係,皮將軍跟誰都有利益。”


    王柱貴瞧了瞧陳徽莘,暗自歎息,誰不知,看誰給的利益大。


    眾所周知的鹽,鐵,銀等是由國家控製,壟斷。


    如果朝廷知道崖壁山有黃石,肯定有諫官上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國王隨便下一道令,便會收崖壁山歸朝廷,然後處罰春望縣,盧州官員以及誅王家九族,對國王不忠,私自圈地等各項罪名。


    王柱貴越是分析,心裏壓力越重,也越害怕。


    已經明白,王家人完全是在跟時間競賽,如同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地偷盜國王的金銀財寶無異。


    唉!


    王柱貴又是一聲歎息,已經睡意全無,壓力重重,憂心忡忡。


    “郎君,無緣無故,為何如此憂傷。”


    細心的陳徽莘,發覺王柱貴一直沒說話,接連歎息。


    “還不是為了崖壁山的事。”


    於是,王柱貴把自己剛才想到的問題,如實告訴了陳徽莘。


    陳徽莘聽後,笑了一聲,安慰:“郎君,你也過慮了。”


    “夫人,說來聽聽。”


    “國家控製,壟斷鹽,鐵,銀等,並沒有控製住所有領土管理開采權,而是放權到下麵,如土地契約書,由下麵的人管理開采或開發,上繳收獲所得比例的稅收,這是古國律法所定,國王也不得隨便自毀土地契約書。國王若是毀約,便是與天下王爺權貴,各地富貴財主為敵。”


    啊!


    王柱貴大舒一口氣,心情瞬間明朗,忍不住讚道:“夫人,不但足智多謀,還通曉律文,真不愧是王某人的賢內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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