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實在不行你就留在首都吧。”


    洛伏依咬牙說道,眼中是化解不掉的擔憂。


    但是趙良輕輕搖頭,拒絕了洛伏依的好意。


    他的目光堅定,仿佛穿透了宮殿的琉璃瓦,直視著遠方的烽火連天。


    洛伏依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她伸出手,似乎想挽留,卻又在半空停住。


    趙良深吸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這可是當眾立下的誓言,若是我此刻退縮,那將置你這位一心為民的皇帝於何地?我趙良,誓與邊疆共存亡。”


    言罷,他轉身大步流星,漸行漸遠,隻留下一抹堅毅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中拉長。


    洛伏依再次衝上前來,攔在趙良身前,雙手緊緊攥住他的衣袍。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終於決堤而下,沿著她白皙的臉頰滑落,如同斷線的珍珠。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異常堅決。


    “什麽皇帝的威嚴,百姓的安危,不要也罷,我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了。”


    夕陽的餘暉灑在她的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卻也映照出她眼中的無助與絕望。


    趙良的身體微微一震,目光中閃過一絲動容,卻仍咬著牙,不敢讓心中的柔軟顯露分毫。


    趙良的心似被千萬根針同時紮入,疼痛難忍。


    他緩緩抬起手,輕輕撫過洛伏依滿是淚痕的臉頰,眼中滿是柔情與不舍。


    “伏依,你可知我為何執意前往邊疆?”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


    “你初登皇位,根基未穩,朝中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等著你出錯。隻有我堅守邊疆,讓那些宵小之輩不敢輕舉妄動,你的皇位才能坐得更穩。”


    說到此處,他停頓了一下,目光變得異常堅定。


    “我不能讓你因為我,而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另一方麵,趙良的眼神穿透了夜色,仿佛能直視那些躲在暗處的宵小之輩。


    “隻要我能鎮守邊境,凱旋而歸,那些反對你的聲音就會小上很多。”


    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邊疆的風沙在腦海中呼嘯而過,他仿佛已經置身於戰場,揮舞長槍,衝鋒陷陣。


    那些敵軍在他的麵前紛紛倒下,他的身影如同戰神一般,屹立不倒。


    他的心中充滿了豪情壯誌,仿佛要用這一戰,為洛伏依鋪就一條通往盛世的路。


    雖然他也清楚,此次一去肯定是困難重重,前有敵軍如狼似虎,後有奸臣虎視眈眈。


    但趙良的心中卻並無畏懼,他的眼神中隻有堅定與決絕。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邊疆的蒼茫大地,那是一片被戰火洗禮過的荒蕪,卻也是英雄用鮮血鑄就的榮耀之地。


    他想象著自己策馬揚鞭,在廣袤的草原上疾馳,身後是塵土飛揚,前方是敵人的防線。


    他的長槍如同閃電般劃破長空,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敵人的哀嚎與倒下。


    他的心中充滿了力量,那是對勝利的渴望,也是對洛伏依深深的愛意。


    看到趙良如此堅決的態度,洛伏依的眼眶再次濕潤了。


    她緩緩鬆開緊握的衣袍,指尖輕輕顫抖,仿佛在空氣中勾勒著趙良的背影。


    她轉身,目光穿過宮牆,仿佛能遙望到那片遙遠的邊疆。


    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灑在她的臉上,映照出她堅毅而複雜的神情。


    她雙手合十,置於胸前,默默地祈禱,為趙良,也為這片她誓死守護的土地。


    夜幕降臨,宮燈一盞盞亮起,將她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她站在窗前,望著窗外寂靜的夜空,心中卻如翻湧的潮水,難以平靜。她輕聲低語,仿佛在對趙良訴說,又仿佛在對自己承諾。


    “我會在這裏,等你凱旋。”


    但是看到趙良的背影在視野之中消失以後,她立馬變了副麵孔,臉上的柔情與不舍瞬間被堅毅與決絕取代。


    洛伏依回到內殿,燭光搖曳,映照著她冷峻的麵容。


    她緩緩走到案前,鋪開一幅巨大的地圖,邊疆的位置被她的指尖輕輕點觸,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她喚來心腹侍衛,低聲吩咐,每一個字都如同兵刀般鋒利。


    “即刻傳令下去,加強皇城守衛,暗中調查朝中不安分之輩,一旦有異動,即刻拿下!”


    侍衛領命而去,她則凝視著地圖上的邊疆,嘴角勾起一抹冷厲的笑意,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些宵小之輩在她的鐵腕之下顫抖。


    雖然在趙良麵前,她十分溫柔,但這份溫柔僅僅是對趙良罷了。


    此刻,洛伏依獨自站在皇城之巔,夜風拂過她緊抿的唇,眼中閃爍的是不容置疑的堅決。


    她身著龍袍,金色的絲線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仿佛每一寸都蘊含著無盡的威嚴與力量。


    她的手指輕輕劃過城牆的每一寸磚石,仿佛在無聲地宣告:這皇城,這天下,都將是她的。


    她的目光穿透夜色,直視遠方,那裏有趙良在堅守,而這裏,有她在布局。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傲的笑,那是一種對權力的渴望,也是對未來的必勝信念。


    此時,一旁隨行的侍女輕聲提醒洛伏依:“陛下,夜深了,您該回去休息了,龍體危重啊。”


    洛伏依輕輕擺了擺手,目光依舊凝視著遠方,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的微笑。


    “我在等人,一個對我來說至關重要的人。”


    月光如水,傾瀉在她的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


    她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孤獨而堅定,仿佛一尊屹立不倒的雕像。


    侍女見狀,也不敢再多言,隻能默默地站在一旁,陪伴著這位孤獨的女皇。


    夜風拂過,帶來一絲絲涼意,但洛伏依卻仿佛毫無察覺一般,挺直腰板站著。


    不多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夜的寂靜,一群蒙麵的黑衣人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現在宮牆之下。


    他們身形矯健,眼神狠戾,手中的利刀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為首的黑衣人一聲令下,眾人二話不說,身形一閃,便向著洛伏依所在的宮殿疾衝而來。


    洛伏依目光如炬,早已察覺到這突如其來的危機。


    她身形未動,隻是輕輕一揮衣袖,殿內早已埋伏好的侍衛便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出,與黑衣人戰在一起。


    刀光劍影中,黑衣人攻勢凶猛,但洛伏依卻從容不迫,她身形輕盈,如同夜空中飄舞的羽毛,每一次出手都精準狠辣,直取敵人要害。


    但畢竟那群黑衣人在人數上非常占優勢,即便是洛伏依實力超凡,一時之間也落了下風。


    月光下,她的金色龍袍被劃開數道裂口,但她的眼神依舊淩厲,沒有絲毫退縮。


    黑衣人如潮水般湧來,每一擊都攜帶著致命的殺意。


    洛伏依身形急轉,躲避著四麵八方的攻擊,手中的短刀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每一次揮出都伴隨著黑衣人的哀嚎。


    她的身影在刀光劍影中穿梭,留下一道道銀色的殘影,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動作漸漸遲緩,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綻放出朵朵水花。


    那群黑衣人見到洛伏依動作遲緩,攻勢愈發凶猛,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


    其中一位黑衣人,麵容猙獰,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他揮刀猛砍,惡狠狠地說道。


    “沒辦法,誰讓你非要顧忌那群賤民,將資源傾斜給他們,讓他們得以喘息,這是你應得的!”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刀刃帶著呼嘯的風聲,直逼洛伏依的要害。


    洛伏依側身一閃,險之又險地躲開了這一擊,但她的金色龍袍卻被徹底劃破,露出裏麵潔白的裏衣。


    她眼神淩厲,怒視著這群黑衣人,手中的短刃緊握,準備迎接下一波的攻擊。


    這下子,洛伏依是真的被激怒了。


    她雙眼猛然圓睜,瞳孔中似有火焰在跳躍,周身的氣勢瞬間暴漲。


    原本平和的麵容此刻變得猙獰,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她不再隱藏實力,雙手快速結印,周身妖氣與靈氣交織,形成一道道絢麗的光芒,仿佛要將整個夜空照亮。


    那些黑衣人被這股強大的氣勢震懾得連連後退,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洛伏依身形暴起,如同一隻脫韁的野馬,瞬間衝到黑衣人之中。


    她的雙手快速揮動,妖氣與靈氣一同打出,化作一道道淩厲的攻擊,將黑衣人擊得東倒西歪,哀嚎聲四起。


    洛伏依眼神冰冷,望著眼前這群黑衣人,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


    她原本還打算逼問出幕後黑手,但此刻見他們一個個麵如死灰,眼神中滿是決絕,便知這些都是死侍,問也問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情報。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的短刃閃爍著寒芒,如同死神之鐮,在夜色中劃出一道道銀色的軌跡。


    黑衣人們見狀,紛紛驚恐地後退,但洛伏依卻如影隨形,每一次攻擊都精準無比,直取要害。


    “你們說出的話,真的讓我很是不悅。”洛伏依的聲音冰冷而決絕,手中的短刃猛然揮出,一道淩厲的劍氣瞬間劃破夜空,將一名黑衣人攔腰斬斷。


    鮮血四濺,染紅了她的金色龍袍,卻更添了幾分她的威嚴與冷酷。


    很快,那群黑衣人就被洛伏依屠戮殆盡,宮牆之下,隻剩下滿地狼藉與黑衣人的殘軀。


    月光映照下,每一滴飛濺的鮮血都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慘烈。


    洛伏依喘息著,金色的龍袍被鮮血染紅了大半,但她眼神依舊冷冽如冰,嘴角掛著一抹嗜血的冷笑。


    她緩緩走向最後一個倒地不起的黑衣人,腳下的石板因她沉重的步伐而微微震顫。


    她低下頭,短刃輕輕劃過黑衣人的臉頰,留下一道血痕,眼神中滿是輕蔑與不屑。


    “就憑你們,也想動搖我的根基?”


    言罷,短刃猛然揮下,一顆頭顱滾落在地,月光下,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仿佛仍在訴說著不甘與恐懼。


    等到洛伏依將黑衣人全部清理完,月光下的宮牆恢複了往日的寂靜,隻有滿地的鮮血與殘軀訴說著剛才的慘烈。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群身著華麗鎧甲的禁軍終於姍姍來遲。


    禁軍首領快步上前,臉上堆滿了假惺惺的笑容,拱手道。


    “微臣來遲,讓陛下受驚了,實屬罪該萬死。”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刻意雕琢的誠懇,但眼中的不屑卻難以掩飾。


    洛伏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金色的龍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她語氣冰冷道。


    “哦?禁軍首領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阻攔你們?”


    言罷,她的目光如同利劍般刺向禁軍首領,讓他不禁打了個寒戰。


    禁軍統領挺直腰杆,答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他揮手示意身後的禁軍散開,形成一個半圓,將洛伏依團團圍住,兵器在陽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如同一片鋼鐵森林。


    他高聲宣布,“陛下,為了您的安全,請允許我們進行更嚴格的安保措施。”


    話音未落,一陣風吹過,洛伏依的金色龍袍輕輕飄揚,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不屑與冷意,仿佛這片鋼鐵森林在她眼中不過是脆弱的紙片。


    她緩緩抬起手,指尖凝聚起一縷縷妖氣,空氣中彌漫起一股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氛。


    “你的意思是,你要叛國了?”洛伏依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擊在禁軍統領的心頭。


    她的指尖妖氣繚繞,仿佛隨時都會化作淩厲的攻擊,將這片鋼鐵森林撕得粉碎。


    此言一出,原本沉寂的空氣仿佛被點燃,所有禁軍的武器在同一刻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紛紛轉變方向,冰冷而鋒利的刃尖直指禁軍統領。


    他們的眼神堅定而冷酷,沒有絲毫猶豫與動搖。


    月光下,禁軍們的鎧甲閃爍著冷冽的光芒,與夜色中的暗影形成鮮明對比。


    他們的身形挺拔如鬆,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塑,守護著這片土地的安寧與皇室的尊嚴。


    禁軍統領臉色蒼白,想要辯解什麽,但是可惜,已經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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