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施展不開,更重要的是在城牆上作戰甲士沒法調換,也就是說抵在最前線的將士,隻有戰死,別無其他退路。


    隻有第一線的人死了,後麵的人才能接替他們的位置繼續打,這種打法拚的就是軍心、士氣、毅力,誰能拚到最後誰就能贏,所以非常容易潰敗。


    畢竟誰在前麵誰知道,真正麵對死亡的時候,能有幾個人不怕?


    “盾牌頂住長槍手突刺,拉開些許距離。”


    得到命令的長槍手快速向前挺進,透過盾牌之間的空隙,將長槍捅出去,由於是夜襲女真人根本沒有攜帶任何盾牌,所以現在麵對長槍隻能後退拉開距離。


    反應慢的直接被刺了個透心涼。女真人雖然在不斷湧上來,但是明軍也不甘落後,在這漆黑的夜色下,雙方不斷拚殺,而屍體在一具一具的被扔到城下,畢竟城牆有限,隻能給他們說聲對不起了。


    “讓開,讓開點兒路大炮上來了。”顧靖宇率人在前麵苦苦支撐,而他期盼的火炮也終於到了,隨著最前麵的兩門弗朗機炮被調過來,勝利的天平已經偏向明確。


    “開炮。”


    弗朗機炮剛被放到最前麵,炮口就對準了那擁擠的城牆。


    顧靖宇就毫不猶豫命人開炮,畢竟前麵的壓力太大,得到命令的炮手們迅速行動。“點火!”隨著這聲高呼,火把接觸引信,瞬間火花四濺。


    而周邊守著的明軍甲士也快速向後撤離, 為弗朗機炮讓開位置,同時也保護好自己的小命。


    “轟!”一聲巨響,大炮猛地一震,炮膛中噴射出炮彈和滾滾濃煙。炮彈如雷霆萬鈞之勢飛向女真人群。


    炮彈在城牆上的人群中炸開,鐵片四散開來,刹那間,血肉橫飛,肢體破碎。慘叫聲、呼喊聲瞬間被淹沒在這巨大的爆炸聲中。原本擁擠的城牆瞬間化作一片血腥的地獄,鮮血混合著血肉四處飛濺。


    女真甲士被炮彈直接炸得粉身碎骨,隻留下一副殘肢斷臂;有的人被爆炸的衝擊力拋向空中,脫離了城牆後重重地摔落,即便是被炮彈擊中沒死,掉下十米高的城牆也會被活活摔死。城牆之上一片混亂。


    女真人完全被打懵了,甚至失去了反擊的能力,由於這種火炮采用後裝彈藥的方式,所以它的炮彈裝填速度很快,而趁著這個空隙,明軍也沒有閑著。


    大量的鳥銃被帶了上來,這種精準度高射程遠,威力大的火銃是明軍的製式武器,現在正好能發揮作用。


    “砰、砰、砰、砰!”


    幾輪射擊下去,那些試圖拚死一搏,衝上來的女真人也紛紛倒了下去,即便是他們有盾牌,都未必能擋得住鳥銃,更別說沒有盾牌了。


    明軍已經完全掌握了形勢,而在下麵觀戰的嶽托也隻能冷眼看著一切,怕沒想到明軍準備的能這麽充分,而且反應的這麽快,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雖然心有不甘,可是再衝上去,除了徒增傷亡以外,沒有其他任何實質性的好處,所以他也隻能下令撤軍。


    “傳我軍令,撤退。”


    “大哥,就這樣算了. . . . . .。”碩托還是有些不甘心,但他也知道撤不撤不是自己說了算,決定權在他大哥。


    他剛想再開口勸一勸,就看見嶽托那犀利的眼神透著森森寒意,嚇得他立馬將口中的話給收了回去。


    本來就進攻不利,嶽托就沒有什麽好心情,現在碩托居然還敢質疑他的命令,簡直是在老虎嘴裏拔牙,給自己找不痛快。


    “撤退,撤,全部都撤下來。”


    得到命令的後金軍,開始爭先恐後地向後撤去,不過這不代表不需要人斷後,但是現在城牆上起碼有幾百人,明軍為了能達到最大限度的殺傷依舊在使用火炮、鳥銃,而不是近身搏鬥。


    所以女真人撤退起來還是很方便的,起碼沒有明軍的阻攔,隻不過,時不時飛來的炮彈和彈丸,讓他們備受壓力。


    與此同時,明軍的弓箭手也沒有閑著,之前是沒有發揮的空間,所以一直都守在後麵,現在終於找到了機會。


    隻見他們將部分火把扔到城下,瞬間便照亮了不少的地方,不過還是很難分辨女真人具體在哪裏,隻能依靠著零星的火光向下放箭。


    但是收獲還是有的,畢竟下麵還是時不時能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不過這樣的場景並沒有持續多久,早在撤退命令下達的時候,女真還在馬上的騎兵就已經全部撤走了,現在遭受打擊的都是從城牆上退下來的人。


    本以為下了城牆就能安然無恙,實則卻絕非如此,各種打擊下,讓他們死傷慘重。


    “副千戶,火炮過熱,再打有炸膛的風險。”


    顧靖宇聽著炮手的匯報,又看了一眼加上所剩不多的女真人,還剩下幾十個,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


    於是顧靖宇大聲喊道:“火銃、鳥銃停止攻擊,兄弟們,軍功來了給我殺呀!”


    “殺、殺、殺!”


    經過休整的明軍,沒有了最先的慌亂,開始在各級軍將的指揮下向前進攻,刀盾手防禦、長槍手進攻、弓箭手掩護,一氣嗬成。


    而他們對麵的,女真人也已經知道沒有撤回去的希望了,於是紛紛咬牙切齒準備做最後的殊死搏鬥。


    不過這一切都是徒勞罷了,另一邊,徐天爵也終於趕到了,馮懦也是跟著他一路顛簸,一看徐天爵現在想上城牆,他立馬就攔了下來。


    然後對著徐天爵說道:“按察使,現在城牆上情況不明,又是夜色,少不了冷槍冷箭,你現在是全軍的主心骨不可冒險,可以先到關署了解情況,沒有必要親臨前線。”


    聽著馮懦的話,徐天爵也感覺有幾分道理,畢竟現在天色漆黑,即便是上了城牆,別人也看不見自己。


    於是一番思量過後,就同意了馮懦的意見,見狀馮懦也是鬆了一口氣,現在他已經不在東阿縣當知縣了,而是跟著徐天爵來到了遼東,現在是正六品的經曆司都事。


    主要負責協徐天爵這個遼東兵備道按察使處理日常的事務性工作,包括對公文的處理、財務的核算、人員的調配等方麵的具體工作,對於兵備道的日常運轉起到重要的支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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