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


    卡維飛快接受了這個說法,但隨即給出了反對意見,“哈羅爾特之前說想要回收這些玻璃,要麻煩你們把用剩下的材料收集起來了。”


    “一定。”


    “沒問題!”


    …


    工人們忙七嘴八舌地點頭答應,然後或是說馬上要和人換班,或是說要再去檢查一下負責區域的清潔度,試圖讓卡維覺得他們真的很忙。


    卡維提醒他們工作中要注意安全,走到正在施工的溫室旁和其他工人們打過招呼後,便檢查起工程進度…


    …


    兩周之後,阿紮爾終於鬆口,同意使用虛空模擬運算。


    再經過賢者會議投票,終於以4:2的優勢敲定此事。


    在現任六名賢者的見證中,阿紮爾解除了虛空的枷鎖,教令院眾多學者的資料、“歸寂之庭”的情報、由賽諾提供的計劃被一起錄入其中。


    這部神明的遺產立刻開始模擬所有可能性,並將這些結果直接傳入在場六名賢者的意識。


    六人在同時看到了這樣的場麵:巨大的轟鳴聲中,用石塊堆砌的建築被炸毀,飛揚的塵土背後是一張張呆楞的麵孔,他們眼中或是寫滿了難以置信,或是失去了光彩,


    隨後風紀官站在廢墟之中宣布“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有‘歸寂之庭’了!


    之後一個月中,陸續有兩名學者因夢想破滅而自殺,其中一人被及時發現救了下來,


    但他被救下後第二周又選了個僻靜的角落上吊,這次他成功了。


    其後半年無事發生,原先有接觸相關研究的學者在目睹“歸寂之庭”的毀滅後徹底打消了那個念頭,


    雖然他們中的大部分消極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最終從痛苦和絕望當中走了出來,不再執著於亡者,而是投身於各行各業當中,開啟了新的人生。


    …


    阿紮爾切斷了大腦與虛空的連接,虛空的模擬功能對人腦負荷極大,長時間使用會對大腦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好在看到這裏,他們已經可以作出判斷。


    “我會批準大風紀官的申請,讓所有知情者配合他演完這場戲。”阿紮爾說。


    其他五名賢者,無論是阿紮爾一派,還是素來喜歡和阿紮爾唱反調的生論派賢者納菲斯都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按照賽諾的計劃來辦,隻會出現兩名犧牲者,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而且虛空隻是根據每個人的性格和時間、地點、事件模擬,推算出不同可能性,他們剛剛看到的事並不一定會真實發生,也許那兩人的一念之差就會讓事情朝不同的方向發展。


    …


    次日,賽諾拿到了蓋章的文件,他立刻召集人手偽造“歸寂之庭”。


    傍晚,哈羅爾特收到了賽諾傳遞的信件,將信從瞑彩鳥腿上的信筒中取出,順手摸了摸瞑彩鳥的頭頂,哈羅爾特開始閱讀信件。


    賽諾在信中告知他,計劃通過,半個月內就能妥善處理好前置工作,你有需要穆爾塔達做的事可以現在給他安排上,讓他提前完成這些工作,以免耽誤你們的研究進程。


    哈羅爾特看完信,將字條放在一邊,一手摸著下巴思考該如何妥善安排穆爾塔達的休息時間。


    賽諾做完所有工作已是十二天後,至此,在哈羅爾特手下已呆了四個月的穆爾塔達終於又一次見到了自己的父親,還有自己老師已經和他介紹過的、他父親的好搭檔、現任大風紀官賽諾。


    見麵後,塔傑上上下下反反複複看了兒子好幾遍,才確認眼前這個已經變得比自己好搭檔還黑的小子是自己的兒子。


    發現父親的目光始終黏在自己身上,穆爾塔達叫了聲“父親!”,並露出一個自信中略帶羞澀的笑容。


    塔傑和賽諾都覺得他笑起時露出的一行白牙異常醒目。


    塔傑輕咳一聲,從震撼中掙脫出來,看著穆爾塔達,依然是有些別扭地說:“…嗯。”


    頓了頓,他將頭轉向賽諾:“這是你賽諾叔叔。”


    穆爾塔達同樣看向長相非常顯年輕的賽諾,掙紮了一會才擠出一句“賽諾叔叔”。


    “你好,”賽諾朝穆爾塔達點點頭,“你看上去比以前更健康了。”


    和哈羅爾特說的一樣。


    “我也這麽覺得,而且我比以前更強壯了,這幾個月我收獲了很多。”


    穆爾塔達肉眼可見地開心起來,看自己的父親和那位年輕的賽諾叔叔似乎都很好奇,他馬上興奮地繼續說:


    “我有幸協助老師培養一種特殊的水稻,這原本是老師的課題,但他現在卻願意將大部分的工作交給我們,我才有機會接觸到這項研究的核心技術。


    老師還說,他不打算發表和這種水稻相關的論文,如果我們找不到論文題目,可以用這個題材,我們不需要在人員名單上加上他的名字,把他放在導師欄就好。


    現在除了水稻的研究,我們還同時在研究物質的構成,到以後他還會讓我們接觸有關各種植物雜交的研究,


    他會將大部分工作交給我們,包括培養實驗材料、記錄數據等等,想寫論文也可以隨便寫,什麽題目都可以,他自己和他的助手現在在做的事我們以後都可以接手!”


    穆爾塔達激動地嘴角上揚,但說到這裏,他又暗暗歎了口氣,有些遺憾地說:


    “可惜我們都沒有神之眼,無法長時間和老師的實驗材料近距離接觸,必須限製實驗時間,否則我就能一天工作十八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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