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壤ph值分析計,用化學反應產生電流,再用電流表對應不同土壤ph值和濕度值的神器,我要內個,快給我內個!


    我真是受夠了ph試紙和土壤樣本送檢了!今天,這個伸手黨我是不得不做了!


    哈羅爾特內心發出尖叫。


    “哦——你想要那個!”艾莉絲拖長了音,頗為玩味地說,“我這裏正好有一個你想要的、閑置的儀器,可以給你,但不是免費的。”


    哈羅爾特眼前一亮,但聽到“不是免費的”當即就警惕起來,隻是要錢還好說,可問題是作為多莉的供貨商,艾莉絲她並不缺錢。


    “女士,我能為你做什麽?”哈羅爾特頓了兩秒,開口問道。


    “小哈羅,你知道嗎,我就喜歡和你這樣聰明的年輕人說話!”


    艾莉絲非常開心地放大了音量,


    “我有個可愛的女兒,我要為她創造一個屬於她的童話王國,故事的主角必須正直、善良、聰慧,並且有足夠的耐心,能帶領她了解那個世界,


    我想要借用你的形象在故事裏創造一個人物,來充當這個引路人的角色。”


    就這啊,好說,還以為你想把我也變成虛擬歌姬呢。


    哈羅爾特鬆了口氣,他對艾莉絲曾想把他變成偶像的行為心有餘悸,尤其是聽說了阿讚的慘狀之後。


    “沒問題,如你所願,女士。”哈羅爾特說。


    艾莉絲語調頗為愉快地說:“交易達成,那下次見啦,小哈羅,希望我們下次的交流依舊這麽讓人愉快!”


    “我很期待再收到你的通訊,艾莉絲女士。”哈羅爾特說。


    艾莉絲聽完發出一連串的笑聲,突然,這串笑聲戛然而止,這意味著通訊已被單方麵切斷。


    哈羅爾特確認了通訊裝置的指示燈徹底熄滅,便隨手將它裝進口袋,撿起剛才隨手放在一邊的書閱讀起來。


    ...


    須彌城的某個露天咖啡館,幾十張白色的座椅寂寞地與遠處的群山遙遙相對,


    現在臨近中午,距離須彌城咖啡館最熱鬧的夜晚還有相當遠的一段距離,在設計考究的白色的遮雨棚下落座的隻有兩人,


    一名金發女士身著須彌古典長袍翹著腿側坐著,她帶著咖啡色遮陽鏡,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她麵前的淺藍發色的少年則麵無表情地盯著桌麵上擺放的咖啡杯。


    “喂,喂喂。”金發女人突然湊近藍發的少年,一手放在唇邊,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呼喚著。


    藍發少年臉上驚疑不定,他剛要揣測這個奇怪的舉止的用意,就聽女人說道:


    “二席?博士?大切片?”


    他的身體僵硬了兩秒,隨即背靠椅背,一臉戒備地看向那個將他擄走並控製起來的惡毒女人。


    “你有在這個切片身上設置定位係統嗎?那語音傳輸器呢?我和姐妹們在創造一些試驗品時,為了方便觀察和記錄,一般都會這麽做


    ——如果有的話,你現在有在聽嗎?”


    女人自顧自說著,在第三者看來,她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的情景有些搞笑,但正對著她的藍發少年,阿讚,心中卻陡然一驚。


    她知道了。


    知道我被用作定位,難怪她兩次撲空之後就放棄了去教令院抓捕本體那個擁有最高權限的切片的想法。


    艾莉絲依舊狀似自言自語般說著:“你也在關注小哈羅?據我的了解,你對他有關細胞的研究感興趣?


    不行,哈羅爾特和你不同,他隻是個想用騙騙花和水稻造福須彌人的本分學者,對你研究的那些東西肯定相當抵觸,


    你們那邊也還沒有缺人缺到要抓一個隻想種地的學者做苦力吧?不會吧?愚人眾和教令院什麽時候落魄成這樣了?”


    艾莉絲說完,話鋒一轉,語氣忽又凝重起來:“所以二席會做這種強人所難的事嗎?嗯...你當然會。


    但是呢,我事先聲明,如果你影響到哈羅爾特的研究進程,讓我失去了快樂,我一定會想方設法讓你也失去快樂。想試試嗎?”


    這些話通過小切片原封不動地傳遞給正在教令院內的,博士那個最自私的切片。


    他發出一陣嗤笑,為了一個有點能力的研究員在這個節骨眼上和魔女會交惡,的確劃不來,


    雖然哈羅爾特提出的細胞概念很符合他的美學,可他早在百年前就發現了生物體內的這些微小結構,不過他這個須彌的罪人沒有、也不想將這項研究成果與其他學者共享,


    百年後,他的關於人是機器的學說依舊被視為邪說,但記錄了“人體是由細胞構成”的論文卻被評為上上等。


    人是機器,細胞就是人體內的零件,顯而易見的事實。


    所以說人類真是喜歡自欺欺人的生物,大切片收斂笑容,麵無表情地有條不紊地整理著麵前的試管,


    隻是可惜,提出這個學說的學者本人似乎並沒有在這方麵更進一步,那個叫哈羅爾特的學者,他將細胞的概念公之於眾,目的竟然是研究騙騙花雜交?


    不管是哪個切片,在了解相關情報後,不管是從學者角度,還是從科研人員角度,都無法理解哈羅爾特的思維模式。


    “就給魔女會一個麵子,我現在並不缺助手,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事,隻要他不來妨礙我。”


    大切片隨意說道。


    ...


    兩人的談話都落在阿讚腦中,接收到最高權限的切片傳遞的信息時,阿讚始終低著頭,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教令院的切片的話中始終沒有提到被兩人當作傳聲筒的他,他已經是棄子,


    他雖然早有預料,並隱隱猜到了本體和那片切片的想法以及自己到現在依然未被銷毀的原因,


    但在真正確認了這點後,他心中的怨懟情緒還是上升到了之前從未有過的地步。


    你一定會後悔的!


    阿讚在心中狠狠地說。


    我一定要讓你感受我今日受到的痛苦和屈辱!


    “沒反應呢。”艾莉絲捧著阿讚的臉看來看去,“他沒和你說什麽嗎?那應該就是默認的意思?還是說根本沒聽到?”


    “算了,下次再說,阿讚,走,到排練的時間了!”


    艾莉絲沒從阿讚那裏獲得回應,也沒有沮喪,反而興致勃勃地一把拉起阿讚,前往自己新買下的住宅。


    可惡,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阿讚再度在心裏惡狠狠地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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