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帶了一套普通卡牌,正好我們現在有五個人,正好契合五人局玩法,所以在學會活動開始之前,要不要先來一局?”賽諾拿出另一套卡盒。


    “還是算了吧,賽諾前輩,我們都不會玩這個。”卡維僵笑著說。


    賽諾:“我可以教你們,玩法很簡單,首先我們要抽取身份牌...”


    哈羅爾特:...


    你小子完全是油鹽不進啊。


    賽諾:“...所以每人一回合隻能使用一次攻擊卡牌,但一些角色的‘替身’可以讓他們有更多攻擊機會,比如說,火王子的攻擊如果被閃避,他能再使用一張攻擊卡牌...”


    “這麽厲害?所以你才會花三百萬摩拉收購那張火王子角色牌嗎?”卡維好奇地問。


    聽完遊戲規則,他對這個遊戲產生了興趣。


    “當然不是,如果這樣的角色隻能通過抽卡獲得,會破壞遊戲的平衡性,這樣的遊戲可玩性會很低,《七王之戰》不是那種膚淺的卡牌遊戲。


    看,奶茶店能買到的全套卡牌中間就包含火王子角色卡。”賽諾從卡牌堆裏拿出火王子迪盧克的卡牌遞給卡維。


    卡維看著卡牌上紅發紅眸的火王子,更加不解:“既然原本的卡組裏就有,你為什麽還要花三百萬摩拉再去收一張?”


    “特殊角色卡和普通角色卡是不一樣的,你沒有注意到嗎?”賽諾再次翻開典藏版收藏冊,指著sp迪盧克對卡維說,“看,特殊卡牌角色的服裝會發生改變。”


    “就因為換了套衣服...?”


    卡維難以置信地小聲自言自語,其實他覺得sp迪盧克還不如迪盧克好看。


    “不,卡麵也用了特殊材質製作,會發光,更值得一提的是,牌底花紋也和普通卡牌的不同。”賽諾用略帶興奮的口吻說。


    ...就這?


    卡維頭頂冒出好多小問號。


    不理解,完全不理解。


    賽諾:“原本這張卡牌市場價是二百五十萬摩拉,我花三百萬摩拉從一個孩子手裏收到了這張卡牌,現在它的市場價已經達到了三百五十萬摩拉,還好,我買的比較早。”


    ...這下知道是誰在炒穀了,你們這些人,別哄抬穀價啊!哈羅爾特揉了揉太陽穴。


    ...


    教令院內,兩份有關“細胞”的論文被放在了大賢者的辦公桌上。


    “...他順著這個方向研究下去,可以建立一個新的學說,或者推翻現有的生物分類體係,但他提交這兩份論文的目的居然是為《騙騙花的雜交》開路?”


    阿紮爾沒有用上嘲諷的語氣,與上一次相比,他內心更多是惋惜,哈羅爾特有關改良製糖的研究給他留下了很深印象,這名學者能在短短八個月時間內拿出墩墩桃製糖和有關騙騙花蜜的相關成果足以證實他在學術領域的超人天賦。


    就是有點缺心眼。阿紮爾不無遺憾地想,看不到眼前的利益,隻在乎自己的研究成果,倒是符合某些學者的思維方式。


    阿紮爾搖搖頭:“他現在的課題的確給教令院帶來了不少好處,但要是他從小生活在須彌,六歲以前進入教令院被重點培養,現在取得的成就應該會更高,我也能放心讓他參與這項偉大的研究。”


    他身邊的藍發男子不置可否,拿起桌麵上的一篇論文快速翻閱,簡單看完,他說:“作為學者,本就該尊重一切可能性,從小生活在須彌,或者生活在其他地方,對他而言都是一種可能。


    在他無法繼續創造更多可能性前,斷言他的做法是正確或者錯誤,就像在化學反應停止之前寫下結論...”


    “你的意思是邀請他加入?”


    “如果教令院實在缺人手了,可以讓他進行一些邊緣化的研究——”男子突然頓住了,他的腦海裏閃過幾段不清晰的畫麵:


    晃動的天空和樹頂,各種元素力交匯發射出的元素彈擦身而過。


    從俯視的角度看到的擺出戰鬥姿勢的火銃手、雷瑩術士,在他們的身影愈來愈遠後,這些訓練有素的至冬女皇的戰士們終於發出悲愴的叫喊聲:


    “博士大人!”


    “你這個瘋女人,放開我!”


    帶著恨意的少年音壓過了所有雜音。


    “哎呀,怎麽能叫人家是瘋女人,看在你要幫助我實現我的‘提瓦特大陸偶像計劃’的份上這次先原諒你。”


    故作嬌俏的女聲也隨著切片的思維傳到他的腦海。


    博士,或者博士全盛時期的切片,也沒有預料到會有這種變故發生。


    艾莉絲?魔女會?那幫老女人也要插手須彌的事務?


    ...她剛才說什麽“提瓦特大陸偶像計劃”?


    ...


    創造更多切片是為了研究自己在不同時間節點的不同可能性,但這種“可能”和實驗途中儀器爆炸沒有任何區別。


    落到那個瘋女人手裏,那個切片就變成了沒有用處的實驗體,銷毀掉吧。


    博士想。


    正當他準備啟動小切片的自毀程序時,艾莉絲的聲音又突兀地闖進他的思維:


    “嗯,捉到一個,下一個在教令院?多托雷到底切了多少片?夠我組建一隻偶像團隊嗎?


    你們之間有相互聯係的方法嗎?能不能幫我給多托雷帶句話,多切一點,最好再切幾個少女出來!”


    博士:...


    “...那個瘋女人。”他小聲呢喃了一句。


    “什麽?”阿紮爾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合作對象。


    “一點突發狀況,無傷大雅,不需勞煩賢者大人費心。”博士用嘲弄的口吻說著敬語。


    他打消了銷毀小切片的念頭,他要留下那個小切片,把他當成定位工具,隨時監視艾莉絲的動向,否則他自己也有可能淪為那個瘋女人的玩物。


    ...


    周六的學會活動已經結束,哈羅爾特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和卡維一起走進了他的工作室。


    “‘共享三輪車宣傳片’我已經完成了,影像和聲音都錄製完畢,不過我擔心晚上放映的時候可能會出現音畫不同步的現象。”


    這是哈羅爾特一周前給他的建議,可以根據電影的形式製作一部關於共享三輪車的宣傳片在須彌城各處播放,宣傳這個項目的同時也可以將共享三輪車的操作方法、違背交通法則後的懲罰措施詳細告知居民。


    卡維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原本他打算在共享三輪車正式問世之前,在須彌各處的公告欄貼上海報,用連環畫和說明書的方式為這個項目做宣傳,但哈羅爾特的這個提案顯然收效會更好。


    而且他為了研究迷你攝影機和迷你留聲機,早就購買了這兩樣設備研究,不需要再花額外的錢。


    但在製作宣傳片途中,他發現了一些問題。


    卡維掀開蓋在留聲機上的紅布,將唱針放下。


    卡維的聲音便隨著唱片的轉動流出:


    “我們正在教令院附近建造一些‘遮雨棚’,那其實是‘共享三輪車’的停車點位,所謂共享三輪車,就是...


    想要使用這些共享三輪車,需要滿足以下幾個條件...下麵我來給大家演示一下具體操作方法,首先——”


    卡維將唱針抬起,苦惱地說:“現在的唱片最多隻能錄製五分鍾,我已經盡可能地減少要說的內容,把問候語都省去了,但是還是錄不下。”


    “而且音質還有點差,但是已經很好了,能聽得很清楚,嗯...不知道露天播放的時候能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畢竟在外麵和在房間裏聽,感受是完全不一樣的,到時候現場說不定還會很吵,那就更聽不清了。”哈羅爾特作思考狀。


    卡維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小聲說:“我已經把腦袋伸進喇叭裏錄音了,結果效果還是不夠理想。”


    “因為學長總是想著要做到完美啊。”哈羅爾特感慨了一句,其實依靠目前的設備能錄到這麽好已經很不容易。


    而且這隻是用作宣傳片,又不是給參賽電影配音,現在這樣完全夠用。要再提升,那要花上千萬摩拉購置更專業的設備。


    “這是學長的藝術追求。”卡維歎了口氣,頗為不甘地將第二張唱片放上唱盤。


    “——首先掃描麵部,如果你已經取得了三輪車駕駛證就可以成功解鎖...


    最後一定要記得鎖上車鎖,這樣定位器才會確認你已退出使用狀態,否則直到下個人扣上車鎖為止,他的所有行為都會歸在你名下,包括違規行為。所以請大家務必記得鎖車。”


    最後幾句顯然是意識到時長快要不夠,所以語調有些急促。


    唱片播放完畢,卡維抬上唱針,自語道:“...果然還是錄得不夠好。”


    然後,他看向哈羅爾特,有些羞赧地問:“怎麽樣,咳,先不看音質部分...你覺得我的描述還有什麽需要補充的嗎?”


    哈羅爾特思考片刻,說:“應該沒有了,我們再檢查一下影片吧。”


    “嗯,好,以後想到了再補充,就是那樣一來可能要再錄一張唱片。”卡維說著掀開罩在另一台設備上的紅布。


    那是一台手搖式放映機,它被放在近一米高的細腳長方形桌上,古樸的造型看上去很有韻味,但也比較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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