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廝殺已至最後時刻。


    小妙孤身陷在六名邪僧的合圍之中,身形卻似驚鴻翩躚,飄忽若仙,令人難以捉摸。


    銀月寒霄在小妙手中舞動,劍光如銀龍翻飛,每一次揮舞都帶著破空之聲,劍尖直指敵人要害。


    小妙手中的銀月寒霄宛如活物,劍光大盛,似銀蛇環繞,每一次揮劍,都帶著淩厲的勁風與破空之鳴,劍尖如猛蛇吐信,直取敵人要害


    隻見小妙嬌喝一聲,猛然向前疾刺,劍勢如雷霆萬鈞,直逼一名邪僧咽喉。


    那邪僧雖身軀魁梧似鐵塔,卻也不敢硬接,隻得狼狽側身閃躲,然而還是被小妙的劍在胸膛劃出一道血痕。


    其他邪僧見狀,剛欲援手,卻見小妙手腕輕抖,劍鋒瞬間橫削而出,劍影如狂風怒卷,眾邪僧被逼得倉皇後退。


    但這幫邪僧盡皆武藝高強,且配合默契至極。一人暫退,另一人即刻補上,六人聯手,攻勢如連綿江水,滔滔不絕。


    刹那間,一名邪僧瞅準小妙攻勢稍緩之際,凶悍地揮刀猛砍而來。


    小妙蓮足輕點,身形如燕般向後疾掠,雖驚險避開,可肩頭仍被另一名邪僧的利刃劃出一道血口。


    即便小妙身法妙至毫巔,但在眾僧的瘋狂圍攻之下,終究難以護自己萬全。


    她銀牙緊咬,再次握緊銀月寒霄,圍攻時一名邪僧還是露出了一絲破綻,小妙頓時如同流光一般向前衝去,劍尖直指這名邪僧心窩。


    但其他邪僧們反應迅速,其餘幾人同時出招進攻,小妙隻得飛速回劍進行防禦,才堪堪抵禦住身後的淩厲襲擊。


    四周的人群見此情景心驚肉跳,雖然小妙武藝超群,可在這生死廝殺間,也無法以少敵多。


    此刻,小妙那身雪白的武袍已被鮮血染得斑駁陸離,然而她美眸中依舊透著堅定之光,毫無退縮之意。


    那些邪僧們,雖一個未死,但個個身上皆留下了深深的創口,周身四處鮮血不停地流淌。他們的臉色卻未有絲毫變化,仿若全然感受不到痛覺一般,隻有更加凶狠的攻勢


    那些邪僧們,雖無一倒下,但個個身上皆有劍傷,傷口深可見骨,鮮血汩汩而流。他們的神色卻毫無波瀾,仿若不知疼痛,隻有愈發凶猛的攻勢。


    小妙冷笑一聲,掃視圍在自己四周的邪僧們,此時的她猶如困獸猶鬥,雖死期將至,卻仍拚死抵抗,


    突然,邪僧們的動作戛然而止,隻是將小妙牢牢圍困於六人的包圍圈中,再無一人上前廝殺。


    一位身材高大的邪僧看著小妙,雙眸如寒潭般冰冷,漠然開口道:“女施主,今日你在劫難逃。倘若你認為你那師父能救你性命,此刻便將他喚來。”


    “這真君弟子也不過爾爾,料想那真君也不過是裝神弄鬼的鼠輩。”


    一位邪僧皺眉說道,平淡無波的臉上有一絲不悅,想來這廬州城的真君也不過是個裝神弄鬼的詐客。


    一位稍矮的邪僧舔舐著兵刃上的鮮血,麵露猙獰,放肆笑道:“元順帝那不識真佛的蠢貨都下旨了,貧僧還以為終於能殺個真神仙了,未曾想竟是空歡喜一場。”


    “休要囉嗦,咱們六個全力施展也才略勝這小妮子半籌,速速送她去見佛祖,莫要等那些官兵趕來。”


    小妙聞聽此言,柳眉輕揚,頗為惱怒地說道:“這便是你們的全力了?”


    此話一出,六名邪僧皆是一愣,全然不知眼前這死期將至的女子是何意思,嫌棄自己六人殺她不夠快?


    “你們這六個嗑了藥的卑劣之徒就這般能耐?早知曉的話,老娘一劍送你們歸西。”


    小妙怒氣滿滿地嗬斥道,仿佛這六個邪僧的實力遠遜於她心中預期,怒火滔天。


    此話瞬間令六個邪僧心頭一驚,不知這女子是如何洞察到他們服用佛丸之事。


    旋即,邪僧們再無之前那般淡定冷漠,個個都充斥著無窮殺意,齊齊拔刀猛衝而來。


    這女子既然知曉此事,那她現在就得去見佛祖。


    颯!


    就在那名身材矮小的邪僧高舉砍刀即將劈到小妙之際,一道淡金色的寒芒如流星般一閃即逝,恰似烈日劃過蒼穹,瞬間劃過邪僧的脖頸。


    刹那間,那位邪僧便人首分離,鮮血噴湧如注。


    如此駭人一幕,令另外五人悚然一驚,慌忙與小妙拉開距離,神色驚惶地緊盯著小妙,滿心驚疑地看著這小妙。


    這窮途末路的女子還藏著何種絕招?竟能眨眼間便取走一位高手的性命。


    隻見此時小妙右手依舊是一柄銀色長劍,但左手卻還握有一把淡金色的重劍。


    那重劍劍身上精雕細琢著繁雜而又古樸的紋路,透著絲絲玄奧之意。


    整柄劍修長而筆直,劍脊雄渾厚實且堅如磐石,給人一種無可撼動之感,宛若一條沉睡的蛟龍,淡淡的金光如流霞般縈繞其上。


    劍刃之上寒芒閃爍,鋒利得仿若能斬斷世間一切,隻一眼便令人心生懼意,膽戰心驚。


    那個身材高大的邪僧驚疑地問道:“你這劍哪來的?你不是隻有一把銀月寒霄嗎?”


    這幫邪僧顯然在來廬州城之前,已遣人精心探查過城內諸事,就連小妙的兵器名諱都知曉得一清二楚。


    “誰和你們說過,銀月寒霄是一把劍了?”


    小妙嫣然巧笑,美眸流盼,滿含戲謔地望著剩下的五人。“師父常說,強者應該揮刀像更強者,麵對弱者,便應該多讓他們幾招,讓他們知道何為強者。”


    現在小妙絲毫不掩蓋那貓戲耗子般的表情,嗤笑道:“我玩膩了,你們還有何壓箱底的絕技趕緊施展出來吧,不然你們等一下隻能去地府表演給閻王看了。”


    僅僅一瞬間,形勢陡然逆轉,小妙與邪僧們的處境仿佛瞬間顛倒,邪僧們反倒成了那命懸一線的困獸。


    邪僧見狀哪還能不明白,這女子剛剛純粹是在扮豬吃老虎,而他們幾個便是這頭被戲謔的豬。


    隨後,邪僧們紛紛伸手入褲,各自掏出一個小巧的布包,打開一瞧,裏麵包裹著幾顆血灰色的丹藥。


    隻見這群邪僧毫不猶豫地將那幾顆丹藥一把塞入嘴中,咽下喉去。


    緊接著,這邪僧們個個麵色瞬間漲紅如血,青筋根根暴突而起,眼中的神智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他們仿若陷入瘋魔,狀若癲狂,失去理智一般齊聲嘶吼著,瘋狂一擁而上。如惡狼撲食一般,從四麵八方殺向小妙,


    邪僧們全然不顧自身安危,皆是一副以傷換傷的亡命姿態,所用的招式盡是同歸於盡的狠辣殺招。


    “你們已經丟了陣腳,失了章法,又豈能敗我?”


    隻見小妙揮舞起雙劍,左手重劍所過之處,風聲厲嘯,沙石飛揚。


    雖小妙此刻雙手持劍,但其淩厲迅猛之劍法非但未有半分衰減,反倒呈現出愈發加快之態,迅猛無匹。


    邪僧們那些詭譎兵器與那重劍相碰,瞬間支離破碎,猶如朽木遭逢巨斧。


    與小妙交鋒不過眨眼之間,一名邪僧便被小妙以重劍攔腰截斷,鮮血四濺,慘不忍睹。


    那身材高大的邪僧見狀,驚得三魂丟了兩魂,頓時恢複些許神智,顫聲問道:“這是什麽劍?”


    “這是送你去見佛祖的劍,開不開心?”


    話音剛落,那身材高大的邪僧頓時覺天旋地轉,待回過神來,隻瞧見一具無頭身軀挺立眼前。


    一位同伴刹那間被斬首,可剩下三人卻沒有半分懼意,三人皆雙目赤紅,狀若癲狂,悍不畏死繼續砍殺著小妙。


    此時小妙的劍法變得雄渾豪邁,大開大闔,她的雙兩條蛟龍出海,張狂肆虐,一招一式都有劈山斷嶽之勢,剛猛至極,大氣磅礴。


    但小妙僅是防守,未曾主動出擊,似乎有意試探這些邪僧在絕境之中,究竟能達到何等境界。


    可那三名邪僧徒具蠻勁,招式卻已經變得毫無章法,還不如先前圍殺小妙時。


    短短兩分鍾過後,三名邪僧麵對小妙依舊久攻難克,自身反倒氣血逆行,漸至七竅流血。


    小妙觀此情景,頓時失了興致,一臉不悅地怒喝:“那丹藥也不過如此,那你們該去見閻王了!”


    小妙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右手的細劍以雷霆萬鈞之力直直刺出,速度遠勝之前任何一招,瞬間洞穿一名邪僧的胸膛。


    緊接著她大喝一聲,左手的重劍攜著排山倒海之勢橫掃而出,發出刺耳的破空之聲,直接將偷襲而來的邪僧攔腰斬開。


    此時的小妙仿若一尊殺神臨凡,自她拿出重劍之後,僅僅施展出五招,便令五名邪僧魂歸地府。竟沒有一個邪僧能夠扛下小妙的一招半式,皆在瞬間命喪其劍下。


    小妙最後特意留下了一人,先是劍起如風,斬斷其雙腿。隨後步步緊逼,劍尖如毒蛇吐信,直指向其咽喉。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的目的是什麽?”


    但那名邪僧已然神誌不清,五官扭曲得不成人形,嘴裏所說的都是胡話。


    其意識早已被過量服用的丹藥吞噬殆盡,哪怕雙腿被斷,依舊瘋癲狂笑,直勾勾地盯著小妙。


    “我早已殺滿百人了!我早已不是人了,我可是菩薩,佛祖都......”


    話未說完,小妙手中劍如閃電劃過,直接一劍送他去見閻王了。


    “看得出來你是第一次做人,下輩子別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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