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主子反應快,借用大小姐的名義,竟憑空捏造出這麽厲害的毒藥和借口。”小紓笑道:“奴婢當時都被嚇到了。”


    謝潤:“……其實也不算是憑空捏造。隻是以前曾在某本書上看過這個法子。”


    小紓:“那也要主子足夠冷靜,才能唬住飛花。”


    謝潤笑道:“這倒成了我們主仆互相吹捧了。”


    小紓也跟著笑,一雙月牙兒彎彎的眼眸格外惹人憐惜。


    謝潤放輕聲音:“今日這一切,從找出桑草話中漏洞到拆穿韓侍妾假孕,次次都在賭,都是險中求勝。”


    “可我們也不是次次都能賭贏。”謝潤垂著眸子,“以後隻怕得更謹慎些。”


    這次的事,也讓謝潤長了教訓。


    就算不去算計別人,也得掌握事情的主動權。


    而不是等著別人來害自己,再臨時做反應。


    她終究是經驗少了些,也太心慈手軟了些。


    小紓眉宇間也跟著多了幾分愁意。


    謝潤抬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韓侍妾是個心細膽大的人。她要置我於死地,肯定不止桑草這一件事。”


    小紓擔心道:“主子的意思是,韓侍妾可能還安排了其他事情害您?”


    謝潤點出,“可別忘了,丟了的那塊玉佩還沒有出現。”


    小紓好不容易平複的心情,又開始提心吊膽起來。


    她道:“今日的亂,一從風箏線斷開始,二則是兔子失控,這兩件事如今還沒怎麽審呢。”


    反倒是韓侍妾跳水,引出了這一係列的事。


    謝潤也沉著麵容,“我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什麽?”小紓微微驚訝。


    “可能這兩件事,最後的罪魁禍首,都會是我。”說著這句話,謝潤竟然笑了起來。


    她真心實意的道:“若真全是韓侍妾安排,我就不得不誇她一句好手段了。”


    小紓:“……主子您還笑?”


    若真是這樣,不該慌的嗎?


    “慌什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最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其他的小事還怕什麽?


    謝潤的鎮定也影響了小紓。


    和小紓說了會話,謝潤也不忍她過於疲憊,便帶著人先回去了。


    回到自己院子,淡桃早早沏好了茶等著。


    謝潤回來,先囑咐了句,“你讓月牙兒去秋楓院照顧小紓,讓她帶著衣服被褥,約莫要在那住幾天。”


    淡桃奉上茶,沒看到小紓,也問道:“主子,小紓怎麽了?”


    謝潤端著茶喝了一口,靜坐在原地思索許久,才深深的歎了口氣。


    把今日發生的事情給說了。


    淡桃的麵色無數次變化,最後隻化為一陣後怕。


    “幸虧主子和小紓應變機敏,否則今日真是大禍臨頭。”


    謝潤點了點頭,雖然逃了一難,心緒也十分沉重。


    她也提醒淡桃:“今日之事,許多都還沒查清楚,隻怕都會牽連到我們身上,得及早做防備。”


    淡桃點了點頭,“奴婢這就讓人清理庫房,看少了什麽東西。再讓丫鬟們互相檢查……”


    正說著,月亮兒忽然匆匆跑了進來,急的滿頭滿臉的汗。


    “主子,有兩件大事!”


    謝潤放下手上的茶杯,十分穩得住,“你一件一件的說,我們慢慢聽著。”


    月亮兒:“李侍妾在回去的路上摔了一跤,見了紅,請了府醫後,說最近都要臥床保胎。”


    謝潤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李侍妾是怎麽摔的?”


    “來時王妃特意派了丫鬟婆子跟著,這麽多人還能摔著?!”


    如果不是意外,那就是有人蓄意謀害了!


    謝潤的心跳有些過快。


    月亮兒猛地點頭,“說是被石子絆了一跤,可查出那石子是我們院子裏特有的。”


    謝潤忽然想到什麽,“是矮山上的北疆金絲玉?”


    當初修繕春山院的管事看謝潤有孕有寵,就頗為巴結。


    矮山上原有一條石子路,可管事把它鏟平了,又特意購了一種北疆金絲玉石用來鋪路。


    這種玉石是淡黃色,鋪在路上被月光一照,極為明亮。


    謝潤晚上散步時,能看的更清晰。


    大批購買這類玉石花費不菲,整個王府也就謝潤的院子裏有這種北疆金絲玉。


    因為月亮兒一說石子,謝潤就想到了。


    月亮兒點頭,滿眼忐忑,“主子,李主子這次動了胎氣,會不會牽累您?”


    謝潤淡定道:“不礙事。說說另一件事。”


    月亮兒提著的心立馬放了下來,說起了第二件事,“王爺派人去查止水舫風箏斷線的事,查到了安侍妾身邊的橘子身上。”


    “橘子一口咬定是安侍妾指使她對風箏線做了手腳,還沒受刑就一頭撞死了。”


    謝潤皺著眉,“橘子?怎麽有些耳熟?”


    淡桃輕聲提醒,“主子,當初陸侍妾偷盜安侍妾的煤炭,就是和這個橘子裏應外合。”


    謝潤眉頭一動,“我想起來了。橘子被罰了三十杖責,陸侍妾還主動替她承擔了十杖。”


    這事在後院被當個笑話四處傳。


    謝潤也有幸聽了一耳朵,所以才有點印象。


    月亮兒疑惑道:“難道橘子害人又和陸侍妾有關?”


    謝潤蹙著眉,“不知。不過這件事稀裏糊塗,怎麽牽扯上安侍妾?”


    月亮兒道:“主子,奴婢再出去打聽打聽!”


    謝潤擺了擺手,“你去吧。”


    折騰這一天,她也確實累了。


    很快,春山院的太監丫鬟們都知道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最先進來見謝潤的是春卷。


    謝潤都散了發髻準備睡一覺,就聽到淡桃隱忍著激動道:“主子,石頭的事,春卷有話要稟告。”


    謝潤想了想,披了件外裳,“叫他進來吧。”


    房內燒著足量的炭,不見一絲煙,倒是暖洋洋的。


    春卷進來時,麵上就有幾分激動。


    謝潤輕聲問道:“你有什麽話要說?”


    春卷:“回主子,上次主子差點被石頭絆倒,就讓奴才去查,然奴才沒用,一直都沒能查出罪魁禍首。”


    謝潤似明白了什麽,“你後來還在查?”


    春卷不太好意思的低下頭,“主子交給奴才的第一樁事,奴才怎麽都要給主子辦好,才不負主子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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