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薛蝌聽聞此事後,心中自是十分不願。他深知妹妹的性子,平日裏最為調皮搗蛋,若是真讓她留在賈府居住,難保不會惹出什麽麻煩來。想到這裏,他連忙推辭道:“老太君,我這妹妹最是調皮,怕是打擾您休息不如讓她去和大妹妹住吧。大妹妹生性溫婉,定能照顧好她,也不會給府上添太多麻煩。”賈母聽罷,臉上微微露出不悅之色,她心想這薛蝌怎如此不識趣,竟敢忤逆自己的意思。連忙擺手說道:“你這小子說啥呢,這般年齡的姑娘還是活潑些的好,就這樣定了,今晚和我睡,讓我們娘倆好好的親香,親香。”


    薛蝌見賈母態度堅決,心中無奈至極。他知道賈母的脾氣,若是再堅持己見,恐怕會惹惱她,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無奈之下,他隻能聽從賈母的安排,讓妹妹留在賈府。然而,他又不放心把妹妹獨自留在陌生的環境中,思前想後,最終決定在薛家之前居住的院子住下。這樣既能方便照顧妹妹,又能避免給賈母添麻煩。


    賈母又跟邢夫人講:“你侄女就別回家啦,在園子裏住幾天,到處逛逛再走。”


    邢夫人的兄嫂家裏本就挺困難的,這一到京城,原本指望著邢夫人給他們收拾房子,再幫襯點盤纏呢。


    聽賈母這麽一說,那哪能不願意啊。


    邢夫人就把岫煙送到迎春那裏去了,也照著迎春的份例送了一份給岫煙。


    賈母、李紈她們就留意著觀察岫煙的心性為人,嘿,還真不像邢夫人和她爹娘那樣,倒是個溫柔厚道、讓人疼惜的人呢。


    所以李紈就又憐惜她家窮命苦,比其他姊妹更疼她一些,邢夫人倒是不怎麽管她了。


    岫煙住進了迎春的別院,開始了她在賈府的生活。她性格溫和,與眾人相處融洽,很快便得到了大家的喜愛。


    一日,岫煙在花園中散步,偶遇寶玉。寶玉被岫煙的美貌和氣質所吸引,主動與她攀談起來。兩人相談甚歡,寶玉對岫煙越發著迷。


    此後,寶玉經常找機會接近岫煙,岫煙也對寶玉的才華和風趣有所傾心。然而,他們深知彼此身份的差異,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就在兩人感情逐漸升溫之時,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這份平靜……


    賈母向來喜愛李紈的賢惠,況且她年紀輕輕就守寡,令人欽佩不已。


    如今見她的寡嬸來了,賈母便執意不肯讓她在外居住。


    那李嬸雖然心中十分不情願,但無奈賈母心意已決,隻得帶著李紋、李綺在稻香村住下。


    當下一切安排妥當,豈料保齡侯史鼐又被調任外省大員,不日就要攜家眷上任。


    賈母因舍不得湘雲,便將她留下,接回府中,原本打算讓王夫人另尋一處給她居住。


    史湘雲卻執意不肯,非要與黛玉同住,此事也隻好作罷。


    一日,姊妹們正在一處談笑風生,忽然薛寶琴從賈母處翩翩而來,身披一領鬥篷,金光璀璨,猶如鳳凰涅盤。


    寶釵見狀,忙不迭地問道:“這是從何處得來的?”


    寶琴嫣然一笑,答道:“因下雪珠兒,老太太特意尋了這一件給我。”


    探春走上前來仔細端詳,驚歎道:“怪不得如此好看,原來是孔雀毛織成的。”


    湘雲卻不以為然地說:“哪裏是什麽孔雀毛,分明是野鴨子頭上的毛製成的。可見老太太對你真是寵愛有加,這般疼寶玉,都未曾給他穿過。”


    正說著,隻見琥珀如一隻輕盈的蝴蝶般飄然而至,笑著說道:“老太太說了,叫寶姑娘別對琴姑娘管束太緊。


    她年紀尚小呢,隨她高興就好。想要什麽東西盡管去要,別多心。”


    寶釵趕忙起身應承,又推了推寶琴,嬌嗔地笑道:“你也不知是從哪裏修來的福氣!老太太竟然如此鍾愛於你,生怕我們會虧待你。我就不信我哪裏比不上你。”薛寶釵的話語中,竟然隱隱透著幾分酸澀的味道。


    湘雲聞得此言,趕忙推了推黛玉,朝著薛寶釵的方向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宛如一隻活潑的小鹿。


    黛玉則輕輕伸手拍了拍湘雲的手,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如春花綻放般的笑。


    “她生得如此姣好,性子又恰似那靈動的鳥兒般活潑可愛,莫說老太太喜愛至極,便是我見了,也愛得如癡如醉,隻恨不得她是我那親如手足的妹妹!”


    言罷,黛玉便迫不及待地上前拉住寶琴的手,嬌聲喚了句“妹妹”。


    那寶琴正值青春年少,心懷熱忱,且天生聰慧機敏,自幼便熟讀詩書,識文斷字。如今在賈府小住兩日,對府中諸人也已略知一二。


    又見諸位姊妹皆非那庸俗淺薄之輩,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


    又見林黛玉出類拔萃,猶如那傲雪寒梅,風姿綽約,便更與黛玉親近異常。


    眾人正談笑風生之際,李紈遣丫鬟前來相邀,邀她們前往稻香村共商明日起社之事,眾人遂紛紛穿好衣裳,一同前往。


    賈寶玉身披一件猩猩氈鬥篷,恰似那身披金甲的戰神;黛玉則換上掐金挖雲紅香羊皮小靴,罩上一件大紅羽紗麵白狐狸裏的鶴氅,束一條青金閃綠雙環四合如意絛,頭上戴著雪帽,宛如那雪中仙子,清麗脫俗。


    眾姊妹皆身著一色大紅猩猩氈與羽毛緞鬥篷,猶如一片絢麗的雲霞。


    獨李紈身著一件青哆羅呢對襟褂子,恰似那碧波中的青蓮,清新淡雅;薛寶釵則身著一件蓮青鬥紋錦上添花洋線番羓絲的鶴氅,猶如那盛開的青蓮,高潔典雅。


    邢岫煙依舊穿著那家常舊衣,並未著避雪之衣。


    史湘雲則身著賈母賜予她的一件貂鼠腦袋麵子大毛黑灰鼠裏子裏外發燒大褂子,頭上戴著一頂挖雲鵝黃片金裏大紅猩猩氈昭君套,又圍著大貂鼠風領,恰似那雪中的精靈,俏皮可愛。


    眾人圍坐一團,湘雲迫不及待地說道:“快快商議作詩事宜!我倒要聽聽今日這東家究竟是誰?”


    李紈輕啟朱唇,緩緩言道:“此乃我的主意。恰逢這雪花飄落,不如我們眾人湊個詩社。一來為新來的姐妹們接風洗塵,二來也可盡情作詩,你們意下如何?”


    眾人皆齊聲叫好,李紈接著說道:“我這裏雖好,卻不如蘆雪庵那般妙處橫生。我已差人去籠地炕了,咱們大家圍爐作詩,豈不是美事一樁!”


    寶釵等人紛紛應和。


    接著,眾人又開始擬定題目、限製韻腳,商議完畢後,大家又閑聊了片刻,方才一同前往賈母處。


    次日清晨,一夜大雪過後,地上積雪已有一尺多厚。


    眾人早早便懷著滿心的期待來到了那清幽雅致的蘆雪庵。踏入庵內,歡聲笑語在空氣中交織纏繞,仿佛能將冬日的寒冷都驅散幾分。隨後,他們談笑風生間,緩緩一同來到了那溫暖舒適的地炕屋內。一進屋,眼前便是一幅令人垂涎欲滴的景象,杯盤錯落有致地羅列著,各種果菜更是一應俱全,豐盛至極。而那雪白的牆壁之上,早已醒目地貼出了此次聯句的詩題、韻腳以及格式,宛如一道無形的挑戰擺在眾人麵前。


    寶玉和湘雲二人聽聞此消息後,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急切之情,急忙定睛仔細觀瞧。當看到題目乃是“即景聯句,五言排律一首,限二蕭韻”時,眼中都閃過一絲光芒。起初,眾人或許還有些拘謹,說話做事都還說得中規中矩,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湘雲與寶琴二人仿佛突然被激發了鬥誌,竟如同棋逢對手一般,你一句我一句,爭得麵紅耳赤,互不相讓,仿佛要在這聯句之賽中一決高下。


    黛玉向來心性敏銳,見此情形,隻覺得甚是有趣,那原本就靈動的眼眸中此刻更是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也毫不猶豫地興致勃勃地加入到了這場激烈的比拚之中。其餘的姐妹們此時都被湘雲、寶琴和黛玉三人的精彩表現所吸引,隻顧著全神貫注地看著她們,一時間竟然都忘卻了自己原本該做的聯句之事。


    李紈身為此次活動的組織者,眼見場麵逐漸有些失控,趕忙高聲喊道:“好了,好了。”她的聲音清脆而有力,仿佛有著神奇的魔力,瞬間讓眾人回過神來。湘雲、寶琴和黛玉三人這才停下手中的筆,彼此相視一笑,那笑容中滿是暢快與滿足,好不快活。


    大家又紛紛靜下心來,細細地品評起剛才的聯句成果。隻見眾人各有千秋,有的詩句清新脫俗,有的則氣勢磅礴,但唯獨湘雲的詩句數量最多,仿佛她的才情如泉湧一般,源源不斷;而寶玉的詩句則相對較少,卻也別有一番韻味,或許這正是他隨性而為的風格所致。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時而讚賞,時而點評,整個地炕屋中彌漫著濃厚的文學氛圍,仿佛時光都在此刻凝固,隻為這一場精彩的聯句盛會而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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