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的狀況,就算這他娘的是個黃金棺材也要往後稍稍。


    在所有人平複著心跳和呼吸的須臾,甬道裏的響動並沒有結束,重物與石壁碰撞的聲音沉重且雜亂毫無章法,就像是被胡亂敲擊的鍾鼓令人心頭煩悶,


    幾乎是同時,小三爺手裏的青玉刀砸進了堅硬的山體整個沒入,在牆上清出了一個成年人拳頭大小的坑洞,將強光探照燈固定在了其中,霎時間,整個山洞都亮堂了起來。


    很快,在所有人的注視中,甬道的出口赫然衝出了幾具屍首,頭身分離,亦或戴著的麵具被破壞,一道淩厲的刀痕差點將頭骨豎劈著一分為二。


    一眼就能看出是誰的手筆。


    吳峫僅僅隻是一瞥便收回眼神,一邊收拾自己,一邊將目光落在幾人身上細細的掃了一圈。


    他身上胳膊肘膝蓋和手背全是深淺不一的擦傷,有些地方連肉都削掉了大片,血肉翻起中混雜著砂礫看起來分外可怖。


    草草的清洗了一下傷口,換掉了滿是斑駁綠色和塵土泥沙的外套,套上半隻手套,盡可能的將自己露在外麵的傷痕罩的密不透風。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細小的傷口在細密的麻癢中緩緩愈合,從某種方麵來說,這種強大的自愈能力,確實給他省了不少麻煩,起碼,血條加厚變得更加難殺。


    解子揚雖然狼狽,本就劣質的衣衫經過一通摧殘被磨破變得襤褸,或許是因為猝不及防的墜落來不及反應,右側額角和肩膀的腫脹破口最是明顯,可好在並沒什麽太大的問題。


    悶油瓶似乎同樣的也在打量他,看到他模樣的瞬間,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但這會兒,確定他們沒事的小三爺已經轉身,心思盡數落在了胖子的身上。


    王月半是所有人中傷的最重的一個,不僅是外傷,還有那詭異的黑色。


    “胖爺,難得見你這麽狼狽。”


    吳峫蹲在他腳邊撕開褲腿,似是想要緩解一下沉重的氣氛,隻是努力了半天連自己也沒能笑出聲,幹脆作罷。


    “都是這個死結巴的錯,他昨天拉屎肯定沒擦屁股,所以我們才一路倒黴。”


    他的聲音有些發虛,因為疼痛臉色煞白,但毒舌的威力絲毫沒有減弱半分。


    “去你你你娘的,你才你才沒沒擦屁股。”


    小三爺短促的笑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卻沒停,用注射器推了些稀釋的麻藥麻痹痛覺,在老癢瞪著眼睛和胖媽媽嗚哩哇啦的咧咧中,清晰著被洞穿之後,差點前後通透能看到骨頭的小腿。


    血還在斷斷續續的流,裏外皆是一片黑色,沒有傷到動脈,吳峫鬆了口氣在遠心端用布條打了個結。


    沒有出現中毒本該有的症狀,瞳孔正常,沒有咳嗽肺部沒有濕囉音,沒有呼吸衰竭和神經性痙攣,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張起欞蹲在了他身邊,神色看起來有些凝重。


    “不是毒。”


    但真要說具體是什麽,他沒法分辨,殘缺不全的記憶讓他沒法做出任何有用的判斷。


    吳峫也猜到了幾分,現下更是確定。


    尤其是縈繞在骨頭上的黑色,讓他莫名的想起了山洞裏胖子拿來敲他腦袋的頭骨,還有一線天裏發現的長臂。


    那些骨骼也是像這樣夾帶著一層黑氣。


    他又想起了在受傷之前胖子不對勁的臉色,倏而心頭一震。


    難不成,這東西還會傳染,或者換句話,會繼續尋找宿主?


    就像黑瞎子的背後靈?


    “所以他在之前其實就已經中招了,這一次受傷隻是加重了症狀。但這怎麽可能,是什麽時候,臂骨他沒碰過,山洞裏拿來玩兒的腿骨我們都摸了,怎麽就他——”


    這句話沒有說完,悶油瓶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在掌心切開一個口子,將麒麟血淋抹在了傷口的邊緣。


    吳峫眉尾一壓,是了,他和張起欞身體特殊,而老癢,在某種意義上完全就是個虛無的存在,這裏實際上隻有一個正常人。


    那就是王月半。


    他沒有阻止小哥的動作,隻是給他細致的包紮。


    這一刻,小三爺感覺到了另類的憋屈,如果他自己的血能用,他絕對不會讓張起欞這麽做。


    但眼下弄清楚狀況之前,最好用最方便的辦法似乎就這一個。


    要盡快,盡快達到終點,一切都會解決的。


    而站在他身邊的大張哥,若有所思的掃了一眼解子揚,隨即收回了眼神,垂下眼瞼看不清神色。


    吳峫輕吸了口氣,抱起藥效發作開始昏睡的胖子放到了沙發上,繼而將視線投向了山洞裏的那具棺材和,


    散落在地上的青銅麵具與詭異屍身。


    ——————


    還有大概十來章結束秦嶺,這篇離大譜的同人文就要開始進入後半卷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晚安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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