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峫知道來人是誰後,瞬間放下了戒心毫不遮掩自己身上的傷口和疲憊,順勢倚靠在身後的樹上盡顯無力與虛弱。


    就連原本充滿侵略性的眼神,也在轉瞬間消泯無蹤,隻餘一雙清澈晶亮的眼眸。


    很奇怪,明明他已經不那麽瘋癲神經,性格裏陰暗的一麵也隨著時間和一切的順利,而被壓製隱藏逐漸治愈。


    可到了張起靈這裏,他卻似乎永遠像個變態一樣,樂得與對方做著這種你猜我猜的弱智遊戲。


    他樂此不疲的演,張起欞也不厭其煩的,從不會讓戲掉在地上。


    即使大張哥已經將他的本性看了個徹底,依舊對他的裝模作樣照單全收。


    悶油瓶會縱著他的,無論這樣的事情發生多少回,小哥也絕不會拆穿他。


    可這樣的縱容越多,邪帝便越發的來勁。


    似乎前世所有被高壓克製的惡劣,在此時遭到了劇烈無法抗衡的反彈。


    他忍不住,想要做的更過分。


    想感受張起欞波瀾四起的情緒,想看他從容破碎,想那雙向來淡然的眸子深陷情欲,想聽那張薄唇輕喘呻吟時喚他的名字。


    “吳邪。”張起欞已經站到他麵前。


    小三爺悶著聲低低的笑。


    但他不能,因為名字是人類最短的咒語,是枷鎖,也是牢籠。


    他真是瘋了。


    遇到這老小子,就沒有個正常的時候,無時無刻撩撥著他脆弱又敏感的神經。


    大張哥似乎並不明白吳小狗為什麽發笑,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樹下的人,微眯了眼睛將他狼狽的樣子盡收眼底。


    而後才緩緩蹲下身,平淡的注視小狗崽子的眼睛。


    “你跑了。”像是陳述事實,像是威脅。


    但小三爺,似乎又從中聽出了某種微妙的情緒,那種感覺不太真實,好似是幻覺。


    他分辨不清。


    “沒有,還不是黎蔟那崽子非要過來玩兒,我不放心。”舌燦蓮花,能把死人都說活的本事,早就從師父那兒出師自立門戶。


    “那他人呢。”悶油瓶不置可否,低頭摩挲麵前因為錯位而高高腫起的腳踝,表情一如既往,隻是緊抿的唇泄露了思緒,遠不如看起來那般平靜。


    吳峫指尖一顫,下意識縮腳,卻被人牢牢抓在掌心動彈不得。


    有點痛,但更多的是嗓子眼裏的悸動和幹渴。


    夜色,森林,獨處,和親愛的兄弟,


    這個動作,是不是過於曖昧了。


    腦子能格式化嗎,他想清除一些廢料。


    都怪黑瞎子誤人子弟。


    “他菜,腿斷了,被我送回景區門口,讓秀秀接走了。”他實話實說。


    “那你為什麽還在這。”


    黎蔟要來的,他走了你為什麽還在這。


    “額、小————啊——痛痛痛痛!”訕訕的解釋還沒說出口,就被自己一陣鬼嚎終結,就差掙紮著原地起飛。


    轉移注意力的老套路,在小三爺身上從來都屢試不爽。


    悶油瓶眼底閃過一絲情緒,正要鬆手,卻恍然間看見自己手底下握住的皮膚,有一片墨色的痕跡。


    那是一個紋身。


    吳邪的左腳腳踝跟腱處,有一個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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