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竹馬毫不客氣的輕笑了一聲,他用膝蓋想都知道吳小狗在心裏罵些什麽,但無所謂,有錢人從不會跟窮發小計較。


    適時的抬手晃了晃手機,“日山叔叔叫我們過去見他。”


    正腹誹起勁的小三爺神情一滯,眨了眨眼睛,“幹什麽,他來添什麽亂。”新月飯店和尹南風,還有內訌的其他幾門不夠他頭疼的?


    “我們倆最近的動靜有些大了,或許外人看不出來,但對於活了百年熟悉九門的張副官來說,我們的所作所為違反了九門一直以來約定成俗的裝聾作啞,老一輩都在默認等待能夠反擊的合適時機,而我們現在的舉動,在他們看來和以卵擊石主動找死沒有區別。”


    解雨辰臉上的笑意緩緩淡去變得麵無表情,上一輩的人並不是隻會一味窩囊的忍讓,他們從屍山血海中拚殺出來的狠勁,哪怕是現在的花兒爺和邪帝也要遜色三分。


    他們隻是憋屈在了信息不對等。


    汪家在暗,九門在明。又經過了多年悄無聲息無孔不入的滲透與監視,九門能夠發現不對勁,能夠隱約察覺有一個未知而強大的敵人潛伏在自己的影子之中,已經是極端恐怖的求生本能。


    可因為雙方差距懸殊的情報和身後無數的家族性命,又不得不生生將這口氣忍下來留待將來。


    在他們的計劃中,吳峫和解雨辰,就是這個將來。可這個將來,顯然不是現在的小三爺可以做到的。


    沒有人比花兒爺更清楚,如果小三爺沒有回來,他們也將為這場鬥爭耗費未來數十年的光陰和心血,以及生命。


    但幸運的是,站在他們麵前的吳峫,不僅僅隻是小三爺。


    吳峫不是不明白小花兒的這番話,隻是反問就已經是答案。


    吳小狗看上去很平靜,反手拿了個糖葫蘆就往嘴裏放,京都弄巷裏走街串巷的零嘴兒味道很正宗,和小時候吃過的味道一樣。


    咬了一口哢吧哢吧的嚼,果然好吃,就是有點費牙。


    “看出來就看出來吧。”反正他也不會吱聲兒。小三爺口齒不清,滿臉都是無所畏懼的混不吝。


    張日山這個人,他的脾氣可不像年紀看起來那樣沉穩平和。


    他見證了張大佛爺帶領九門崛起和衰落的整個曆程,作為那個人的親信,沒有人比他更加厭恨汪家。


    從前吳峫已經完完整整的剖析說服過他一回,他們達成了共識並肩作戰。第二次自然也不會例外。


    但沒有必要了。


    等所有的局麵開始明朗,張日山自己就會明白,他會主動出手替他們完善掃尾。


    其實更重要的一點,吳小佛爺知道,麵對一個百歲的老狐狸,在不暴露自己聽起來荒謬的重生經曆的情況下,將自己知道的一切自圓其說極其費神。


    邪帝不是做不到,也不是不可以,相反他很擅長騙人,他隻是懶,懶得動腦子。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去圓,他經曆過,累得慌,沒意思。


    這輩子他想做個誠實正經的老實人。


    很有默契,話題點到即止沒再繼續。


    也許在掛掉電話沒說出口的片刻,花兒爺已經替他想了無數婉拒的理由。


    畢竟他是如此了解他的發小。


    “話說,他當我們太爺爺都夠歲數了,為什麽要叫他日山叔叔啊。”吳小狗嚼著酸口的山楂擠眉弄眼,問的問題也相當脫線。


    小花兒垂著眼簾拿著按鍵手機似乎在給什麽人發著消息,聞言抬頭睨他。


    “對著那張臉叫爺爺?也不是不行,你叫唄,又沒人攔你。”


    意味深長的語氣,吳峫一怔,想起了那張和張起欞有幾分相像的俊逸臉龐,雖然不是悶油瓶那般人間難有的絕色,但如果光看臉,跟他們這些二十多歲的小年輕完全沒有區別。


    叫叔叔都已經是極限了。


    叫爺爺?


    那和給無良兄弟當孫子有什麽區別。


    “....倒也不必。”


    吳小狗猛的晃了晃腦袋,把剛才不小心想象出來對著小花兒和黎蔟喊爺爺的畫麵甩到了九霄雲外。


    他真是腦袋被張家高壓鍋氣嘴噴傻了,怎麽會問這種傷敵一百自損八萬的愚蠢問題。


    噫。


    “但是話說回來,你幾乎講了九門所有的人和事,怎麽唯獨神算齊八爺,你提都沒提過一句。當年遠赴外國外避難,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後來也沒找到嗎?”


    花兒爺頭也沒抬似乎問的很隨意。


    小三爺吃糖葫蘆的動作一頓,看了眼發小的側臉眼中的暗光一閃而逝。


    “八爺沒找到。但你和瞎子找到了他的兒子,齊秋。隻是有些晚了,隻找到了他凍的梆硬的屍體,齊家一脈徹底絕嗣了。你們解家和齊家關係一向不錯,這事兒說出來徒惹你難過罷了。”


    像是在刻意掩蓋什麽,小三爺的言語模棱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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