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窨子棺我們是開還是不開啊。”


    王月半一手插兜一手撓了撓下巴,看起來很是糾結。


    這棺一開,那底下鎮壓的東西可能就會被放出來,但也有可能那玩意兒已經死了,畢竟幾千年都過去了,也許早就被磨滅成了飛灰。


    但如果不開,先不說這種好東西會放在地底暴殄天物,就是天真想要搞清楚自己身上的狀況也需要費些波折,下次也不一定會遇上這種機會。


    而且,胖媽媽扭頭看了眼自家孩子盯著那木料的眼神,可比自己熱切戀戀不舍多了。


    這就讓人搞不明白了,不應該啊,怎麽說也是九門吳家當代獨子,唯一的繼承人,還有之前七星魯王宮的那些個貨款,未來再怎麽破產,也不至於缺錢到這種程度吧。


    就算天真是個缺心眼兒的,那吳貳白,吳叁省可都是狡兔三窟的狠角色。


    所以當胖子一臉你別逗了,你能有多缺錢的表情去問吳天真。


    “這吳家不養你啊?他們是有多摳搜多窮啊,就這一個獨苗苗養不起直說唄,有的是人願意帶走。”


    這話裏話外都散發著一股自信與豪氣。


    吳小佛爺深深的看了眼摸金小王子,默默祭奠了下他臉上可能會馬上消失的得意與不屑,然後風輕雲淡的吐出一句。


    “我們欠了人家三百零二億六千七百四十五萬。”


    有零有整簡潔明了。而且這個我們,就很耐人尋味值得深思。


    我們是誰們。


    我們是誰們。看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懂得都懂。


    這也使得本來就死寂的地宮,這下更是安靜的落針可聞。


    吳小狗往嘴裏送了根煙就要點,中途又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垂下頭捏在手裏慢悠悠的吐出一句。


    “差點就要拿黑金古刀抵債了。”


    這話一出,本來還沒什麽動作表情看不出想法的悶油瓶瞬間繃直了脊背看的吳峫直想發笑。


    “你在開什麽玩笑,這去年全國納稅排行榜第一的大慶油田才一百八十六億,我們仨就三百多億,你真是屎殼郎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啊你天真。”


    “我又沒說是現在。”


    吳天真嘴角輕揚露出了個俏皮的笑臉,可看在王月半眼裏,就仿佛是個來招魂的惡鬼。


    沒說現在。


    也沒說那占大頭的三百億是他花的。


    反正他又沒騙人,隻是選擇性的忽略了一部分事實而已。


    兄弟嘛,隻要不是生死大事,不都是要同甘苦共患難的咯。


    被這句話噎到的胖媽媽囁嚅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這要換個人他早就啐人家一臉唾沫了。


    但這是天真。


    他隻能緩緩蹲坐在原地扒拉著自己的頭發死活想不明白那三百多億到底是怎麽花的。


    “開棺。”


    這話一出,小三爺和胖子齊齊望向悶油瓶,胖子更是毫無顧忌的噗嗤一聲直接笑了出來,剛才還沉重讓人心塞的氣氛一哄而散。


    “天真,他現在這樣兒像不像即將要被搶了玩具的小孩兒,瘋狂想用別的東西來給對方做找補以求放過。”


    這話一出吳峫也跟著笑起來,確實,那把從不給別人麵子的刀確實很得小哥的喜歡。


    “命根子,可不得護著麽。”對那把刀有著極重的怨氣,說起話來難免也不著調幾分。


    “哎哎?天真我咋聽著這話這麽不服氣呢,怎麽著啊,你是怪小哥沒把你看的跟命根子一樣要緊是嗎?”


    胖子湊近吳峫擠眉弄眼,可那聲音是半點沒打算掩飾,如果有可能吳峫絲毫不懷疑這貨會想趴在悶油瓶耳邊說的更大聲。


    “你可拉倒吧,就這去閻王殿的死路你也能開的動你那小破車。”


    吳小佛爺瞟了眼悶油瓶,發現對方也在看他,心頭猛的一跳若無其事的站起身把沒點燃的煙咬在嘴裏走向最後一口還沒研究過的棺材。


    “你心虛了。小哥你看他他心虛了,他就是嫌你不重視他。”


    和王月半爭執是最沒前途的,胡攪蠻纏沒人能勝過他,除非那人叫齊達內。


    所以吳峫根本沒打算理他,晃了晃腦袋走向墓室深處的最後一口棺材。


    就算是要開棺,也要弄清楚這幾個不符合常理的棺材到底有什麽文章,看明白了再下手。


    映入眼簾的是一具無縫石棺,用一體的紋石直接雕琢打造成的石棺。


    紋石棺板古樸,甚至有些原始,連環相套的環形鑿刻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隻黑色的野獸,也看不出具體是個什麽東西,非龍非虎非鳥,充滿了古老神秘的色彩。


    也同樣的,在這些雕刻周圍環繞著和窨子棺相似的道印。


    是紫微諱。


    可這石棺卻比剛才那兩個都短了一大截,別說成年人,就是個一米四的孩子也不一定放得進去。


    “這棺材怎麽這麽小,會是個早夭的王子什麽的嗎?”


    王月半提出了疑問,吳峫看了他一眼,目光卻落在了站在他身後神色明顯有些異樣的黎蔟身上,又不動聲色的移開了目光。


    “不一定,古代戰國時期列國相爭百家爭鳴,墓葬文化也趨於多元化,光是野史流傳的,就有拚肢葬,碎葬,蜷葬,俯身葬,蹲葬,懸葬,側臥葬等無數種,身份不同,對死亡的理解不同,安葬屍體的方式也不同。”


    “這石棺的用料也很特別,紋石性似水玉十分稀有,裏麵的或許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吳峫摸著那些道印細細感受,無端覺得盯著自己的那股視線微弱了些。


    所以,一直盯著他將他引到這來的,就是鎮壓在這裏的那個東西。


    會是什麽,有什麽目的。


    而且,這個墓穴的主人獻王,看上去可不像是會把什麽危險放在自己家裏為了天下蒼生駐守的大好人。


    什麽大好人會把活人折磨死放滿山林河流隨時準備開聯歡party。


    不,也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獻王也不知道自己做的這些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其實並不會讓他成仙,隻不過是有人利用了他的成仙執念和財力兵力,想要達成自己的企圖。


    伏魔,殺伐。


    吳小佛爺的腦子不可避免的空白了一瞬。


    據悶油瓶所說,那些完整的諱字早已失傳。


    那麽,這些棺材上完整的紫微諱是不是就說明,上古先民還依舊存在。


    至少幾千年前,他們還在這人世間留有活動痕跡。


    並且依舊在致力於清除人間不知名的危險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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