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臭小子認慫的樣子跟你有的一拚啊天真,他跟你什麽關係,不會是你兒子吧,不對,你說十八歲才認識他,嘿你丫的不會真始亂終棄拋妻棄子了吧,禽獸啊你。”


    胖爺洗了手一屁股坐在飯桌前朝他麵前的蝦仁餃子下了筷,他雖然說著話,可一點也不影響他幹飯。


    吳峫舀黨參烏雞湯的手一頓,瞥了他一眼心裏無語,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而且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個問題自己要怎麽回答。


    哦,這是我兒子吳小毛。


    還是——


    這是我迫害殘殺的第十八個少年,他叫黎蔟。


    人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不像他認識的那——


    不對,這孩子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不對勁。


    就算他沒發現,他身邊那幾位也不該不清楚。


    “黎蔟。我叫黎蔟。”吃著芹菜肉餃子說話聲含含糊糊,沒讓吳峫為難,但也沒回答是什麽關係。


    胖子隱晦的看了眼喝著湯臉被碗整個遮掩住的悶油瓶,隻是點了點頭破天荒的什麽也沒說。


    “你身上是有什麽問題嗎?我是說——”吳峫的臉色有些嚴肅,他斟酌了下措辭才開口。


    “小三爺是說類似精神分裂的那種嗎?我之前也出現這種情況了嗎?”黎蔟顯然明白自家師父在說什麽,但仿佛又對此一無所知,可那雙眼睛卻忽的一亮像是有些興奮。


    就像期待已久的夢想被實現。


    盼望著得精神病?


    這是什麽詭異的希冀,黎蔟你看起來完好無損,實際上心裏已經變態到這種地步了嗎。


    十年後的胖子和悶油瓶到底對你做了什麽。


    但吳小佛爺還是按耐住訝異點了點頭,所有人的目光一齊投向了黎蔟。


    他們心底有很多疑惑,黎蔟的回答或許會給他們另一條解析謎底的捷徑。


    “我的四位長輩曾經也經曆過這事,但他們對此閉口不談,隻告訴我不要抗拒,不要擔心,過一陣子就好了。”


    他臉上帶了些苦惱和埋怨,似乎在心裏說著那些賣關子長輩的壞話。


    吳峫靜靜的看著他思考他的話,完全沒辦法把這個陽光青年和懟天懟地的黎七爺放在一起做出同樣的對待。


    他們看起來根本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隻有在之前放狠話吊炸天或者調皮頑劣的時候,才有著那人的幾分影子。


    吳峫捏了捏眉心,一桌子飯菜然而食之無味。


    “那他們之中有性格大變的嗎?”


    胖子問出了關鍵,他總是細心的。


    “性格大變?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聽說其中一個很久以前的性格和現在不大一樣。”


    從前他隻是粽子收割機。


    後來收割的多數都是人。


    黎蔟聽過那些因為被各種各樣原因抓住後歇斯底裏恐懼的低語。


    他們說,神明早已墜落。


    他不愛聽這些。


    太過矯情。


    如果他們沒踩在別人的底線上蹦迪,根本也不會被清算。


    但是黎蔟等了很久,也沒等到這三個人問一句是誰,也沒有提起關於未來的隻言片語。


    他們幹飯的幹飯,思考的思考。看上去根本打算把他當做一個普通的半路撿到的孩子。


    他們明明知道自己的來曆。


    為什麽不問。


    “你們對未來就一點也不好奇嗎?”


    給他個表現的機會吧,真的。


    王月半百忙之中抬頭看了小屁孩兒一眼,發出不明意味的嗤笑又低下了頭。


    悶油瓶更是瞟都沒瞟他一眼。


    隻有吳峫。


    他像是對這個問題意料之中。


    看著黎蔟笑眯眯的問了一句。


    “如果出去後,我殺了現在的你,十年後你還存在嗎。”


    黎蔟受到驚嚇一般往後仰了仰,忙不迭的搖頭。


    果然,還是他師父最凶殘。


    “既然未來可以被改變,那知道那麽多有什麽用,平白限製自己的路子這不是有病是什麽。”


    說著他又停頓了下,這次的笑多少發自內心。


    “當然,你要是告訴我彩票開獎號碼,我倒是一點也不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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