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這是個活的。”


    吳峫靠近的腳步猛的停了下來,他現在過去也不是,後退也不是,站在原地表情像是吃了屎一般難看。


    王月半聽見他腳步聲消失有些驚異的朝著他的方向看過去焦急的喊人。


    “天真!天真!”


    “啊啊,在呢在呢。我沒事。”聽出了胖爺語氣裏的關切,回答的十分迅速有力。


    “你個死孩子嚇死我了,沒事你突然停下來幹什麽,嚇死我了,我以為你中招了呢。”王月半的聲音聽起來頗有些氣急敗壞,又夾雜著一絲如釋重負。


    “我沒事。就是想起了七星魯王宮的魯殤王。”他想說周穆王,話到嘴裏又拐了個彎兒,胖子這輩子沒見過那血屍。


    “你是怕他撲你啊,瞅你膽小那樣兒,快過來,別擔心,這人身上的衣服是——”


    聲音【jia,二聲】戛然而止,像是被捏住了喉嚨聲音突兀的被掐斷。


    在極度黑暗的地底,手電筒微弱的光亮顯得十分渺小,仿佛隨時會被陰影裏的巨獸吞噬讓人看不真切。


    隻是隔著幾步路的距離,王月半卻沒有絲毫回應。


    吳小佛爺心口一緊,瞬間也管不得什麽邪門兒什麽詐屍了,抬了步子就跑。


    等他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子裏一一閃過胖子已經在眼前了。


    聽到他過來蹲在地上的人扭頭看他,活的,沒受傷,也不像是陷入了幻覺,就是表情有些奇怪。


    吳峫到嘴邊的數落沒能說出口就被眼前的情境吸引了注意。


    胖子腳邊躺了個人。


    是的,人。


    不是什麽該死沒死透的“東西”。


    這人身上套了件厚實的羽絨服麵朝下腦袋被外套的帽子遮了個嚴嚴實實,下身穿著黑色可以單脫的防風防水罩褲和黃色的高山靴。


    這副打扮對吳小佛爺而言並不陌生。


    即使靈魂粉碎都永遠不可能忘記。


    雪山。這人要登雪山。


    吳峫微微抿著唇,眼中的陰翳【yi.四聲】猶如水草一般搖曳【ye,四聲】瘋長。


    但是,登山登到這個鬼地方?


    是他吳小佛爺沒見過世麵還是這人腦子有毛病啊?


    而且這身衣服除了環境造成的潮濕之外沒有任何異常,這並不合理。


    他剛才過來的時候觀察過四周,這裏的麵積並不大,是一處封閉的溶洞,他落下的位置不遠處有一條棧道,棧道的對麵有一堵石門。


    那裏或許是唯一能夠避免水眼旋渦來到這裏的地方。


    從那裏頭出來的?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在沒有打開那扇門之前,誰也不能否定這個答案。


    隻是,吳峫覺得是這個答案的可能性很低。


    地上是被鋪的平整的石磚,一看就是人工鑿建的,又因為地理位置,潮濕的水汽與灰塵交融,踩上去勢必會留下痕跡。


    但剛才一路走過來,他並沒有在黑青色的泥濘中發現腳印。


    這人就像是無中生有似的突然出現在了這裏?


    還是臉朝下。


    嘶。


    穿越異世之開局讓邪帝為我震驚一整年?


    “天真,看來始亂終棄的不是你,是你那水性楊花的刀。”


    胖媽媽像是發現了什麽伸手遞過來一個物件兒,用他那豐富到讓人為之驚歎的詞匯量打斷了吳天真腦子裏越來越跑歪的畫風。


    聽到這亂七八糟的用詞和莫名奇妙的話,小三爺像是便秘一樣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可等那東西接過手,他就再也無法保持平靜了。


    鋒利的刀刃,細軟溫潤暖玉般的手柄,繁雜華麗的花紋雕刻,靈動沒有任何雜質猶如翡翠晶瑩,幽綠色的大白狗腿。


    與他的青玉刀如出一轍。


    吳小佛爺心中難免震撼,卻半點沒有外露。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把刀的來曆。


    難不成,這青銅門裏就是個刀具批發市場?


    很不合時宜,他有點想笑。


    “十年。”


    身側傳來的清冽聲線讓小三爺猛的瞪大了眼睛,他的心尖仿佛都在劇烈的顫抖。


    “小哥?你說什麽?”


    即使內心一片驚濤駭浪,麵上卻絲毫不顯。


    “十年。”


    悶油瓶又重複了一遍,他的聲音不知怎麽的有些沙啞幹澀。


    “刀柄有刻字。”


    有些眼熟,


    像是他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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