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兒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王鎧旋即使被收拾了也不妨礙他嘴賤,家庭地位低下,隻能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可實際上,這六個人裏,真正痛苦的隻有他一個人。


    “哼,我們家不需要通過壓迫小孩兒來證明自己大人的威嚴。”王月半冷哼一聲臉上盡是嘲諷。


    ko!


    摸金組vs淘沙組,摸金組王鎧旋完敗。


    雪莉楊突然覺得很丟臉。


    可能是因為,她沒有發小濾鏡?


    “你們要繼續往前走嗎?”沒人去管兩個幼稚園小盆友的推推搡搡,吳峫直接對著老胡開門見山。


    “過了這個山洞,順著山壁的風穴向上攀爬可能會到達鎮陵圖上獻王建在天上的宮殿,那或許是他的陵寢,我們要找的東西在那裏也許會找到些眉目。”


    也隻是可能也許,陳瞎子給的人皮地圖到了這裏就沒了後續,隻能靠著他的半部十六字風水秘術走一步看一步。


    實際上老胡他們也心裏也極其沒底,光是走到這裏就已經費盡了心思,獻王的毒辣陰狠曆曆在目,誰知道後麵還會有什麽驚喜等著他們。


    但他們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向前,否則,就算不是死在墓穴,最終也會亡於蛇神的詛咒。


    “你這麽問倒像是看起來有別的想法。”老胡一一掃過沉默的大張哥和還在鬥嘴的王月半,最後將目光落在吳小佛爺身上。


    從以往幾天的情形任誰都能看出來,這三個人中在做主的反倒是看起來文弱安靜的小書呆子。


    文弱安靜。


    這個詞現在再用就真是諷刺了。


    如果真被他的外表欺騙,那下場——哼。


    他們三個可不就是好榜樣麽,老胡在心裏哂【shen,三聲】笑著暗自搖頭,真是人不可貌相。


    比如雪莉楊,比如麵前的小吳。


    “你們要往天上走,我們想去下麵看看。”小三爺的目光移向了身旁寧靜幽暗的深綠色潭水。


    深潭三麵周垂直的危崖向上延伸形成堡壘一般的鐵壁,自下而上越來越寬廣仿佛一個大漏鬥,又好似一層一層遞進的十八層地獄。


    站在底下好像距離人間無限遙遠。


    吳峫因為自己的想象微微勾起了唇,眸光冰冷。


    他可是地獄的常駐居民。


    “你們有把握嗎?需要幫忙嗎?”老胡沒有問他為什麽會這麽決定,就像吳峫也沒有問他在找什麽。


    這句需要幫忙嗎也是真心實意。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從這三個人之間的相處就能看出個大概,都是能拉一把就拉一把,絕不背後使絆子耍心眼的角色。


    而且,恕老胡直言。


    這幾個要是壞人,就是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這跟武力值和智商無關。


    誰下墓不是提心吊膽心驚膽戰的,可這三個呢,下墓跟旅遊跟逛自家花園似的,隨時隨地無差別開茶話會。


    別說目中無人了,目中連僵屍和鬼都沒有。


    別說獻王墓,就是脾氣最好的聖人墓,也得給他們氣活過來。


    吳小佛爺自然不知道老胡心裏在想什麽,他有些驚訝,深深地盯著老胡的眼睛突然一笑。


    “我以為你巴不得我們死了呢。”這樣就不會有意料之外的變數,不然拿著他們想要的東西也不會安心。


    這句話說的十分尖銳難聽,就連性格最平和的雪莉楊也微微皺起了眉。


    “一開始確實這麽想的。”老胡卻像是沒感覺到他語氣裏的變化,毫不避諱自己的心思被戳穿。


    如果他們三個隻是來獻王墓圖財,他隻是會提起百分之一百二的警惕對待突然加入的南派淘沙家族,完全不會想要置對方於死地。


    但,他們要找的雮塵珠,關乎他的發小,他的愛人,甚至愛人的同族尋找了幾千年的唯一能夠破解厄難的出路。


    他不敢賭,也賭不起。


    “但後來覺得你們三個死在這,實在太可惜了。”老胡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吳峫,想是想起什麽似的,流露出一絲溫暖的笑。


    聽了這話吳峫周身的氣息緩緩內斂,收起了根根炸立隨時準備紮人的利刺。


    他像是聽懂了老胡說的雲裏霧裏帶著深意的話,兩人抬頭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兩個隊伍的智商擔當一波交鋒下來,除了他們自己,其他人能聽懂每一個字,連起來卻完全不明白在打什麽啞謎。


    “胖子,走了。”吳小佛爺隨手往老胡懷裏扔了個包轉身就走,沒有絲毫停留。


    老胡也不客氣,背包往身上一甩,招呼著隊友出發。


    兩條截然相反的選擇,兩組六個人,他們的前路未知。


    可這一刻沒有說出口的期望對方平安卻是實實在在真心實意的。


    “這有文化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哈,明明都在場都長了耳朵,你說怎麽著,就是聽不懂你們說什麽,隻看到你們眉來眼去。”


    王月半對沒能融入話題不是一般的不滿,他對著小天真一直有著奇怪的保護欲和占有欲。


    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生怕別人帶歪寶貝兒子的老母親,看著靠近吳天真的誰都覺得像個壞人。


    仿佛許久之前他手裏有塊清亮無暇的美玉,在一次次沒能照顧周全的摔打中變得黯淡遍體裂紋,抓在手裏似乎都會隨風而散。


    那是他刻在骨血和靈魂裏的惋惜,恐懼還有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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