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緊我!”巫金對著江清影大吼一聲,兩手同時用力,硬生生撐開降落傘,赤水劍再次出現在手裏。


    手腕一抖,赤水劍挽出朵朵劍花,捆縛著他和江清影的降落傘直接被斬碎。


    收起赤水劍,巫金又飛快從王石裏拿出一個降落傘。


    不過這一次不是背到自己身上,而是套到了江清影身上。


    江清影是第一次見到降落傘,不會幫忙,相對來說,還是套在江清影身上更快。


    兩人本就摟抱在一起,可以活動的空間有限,巫金幫江清影扣扣子的時候,難免會接觸到一些敏感部位,江清影羞得滿臉通紅,不過卻並未出聲,而是咬著嘴唇,水汪汪的兩隻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巫金看。


    哪怕她隻能看到巫金臉上的盔甲……


    瞥到江清影眼神中滿滿的柔情,巫金的心也跟著悸動了一下,差點沒忍住低頭吻上去。


    “都快被摔死了,想什麽呢?”巫金心裏暗罵自己一生,甩開心中雜念,飛快調整降落傘。


    終於,在距離地麵不足一百五十米的時候,巫金拉動了降落傘的拉繩,然後緊緊抱住江清影。


    嘩!


    降落傘再次打開!


    終於得救了!


    呼!


    巫金打開頭盔麵罩,長長鬆了口氣!


    江清影看著巫金的臉龐,心裏竟然突然跳出一個親一下的念頭。


    “江清影,你怎麽這麽不知羞呢?”從小到大,江清影還是第一次和異性有這麽親密的接觸,不由被自己這個大膽的念頭嚇了一跳。


    可是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變得不可抑製,巫金的臉龐就好像充滿魔力一般吸引著江清影。


    女孩子都是敏感的,江清影可以感覺得到,巫金對她並沒有男女之情,害怕一旦湊上去,會被巫金當成一個隨便的人。


    “不管了,如果不是大哥,我和虎子早就死在海上了!人都死了,還有什麽好顧慮的呢?”


    江清影心一橫,就要行動。


    可是這時候,腳下突然傳來“嘭”的一聲巨響,把她嚇了一跳。


    巫金也跟著低頭看過去。


    原來是越野車砸到了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低頭的時候,自然看到了滿臉通紅的江清影。


    “清影姑娘,你的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巫金皺眉問道。


    “沒有……沒有……”江清影立刻飛快搖頭,心中那股衝動也隨之被衝散。


    當時江清影自己明白,巫金已經在她心裏種下了一顆種子。


    降落傘帶著兩人平穩落地。


    巫金跳出赤水劍,斬斷降落傘繩子。


    遭遇絳蛇到現在短短不到五分鍾時間,他和江清影一起經曆了好幾次生死,差一點就成了絳蛇的腹中餐或者被摔成肉泥!


    所幸最終還是他們活了下來!


    之前一直緊張不覺得,但是此時,巫金覺得跟要散架了一般,全身酸痛,躺到地上大口大口喘氣!


    “大哥,你把盔甲收起來,我看看你的傷口!”江清影蹲到巫金身側,著急說道。


    江清影一說,巫金也覺得胸口火辣辣的痛,就好像有人正在撕扯自己胸口的皮肉一樣。


    打開魯班翼,江清影不由捂住了小嘴。


    隻見巫金右心口位置,有一道近三十公分長的猙獰傷口,外翻的皮肉已經變成了烏紫色,烏黑的血水不停滲出,把巫金麵前的衣服都染紅了!


    傷口周圍的血管高高暴起,不停跳動。


    巫金不由苦笑起來:“絳蛇之毒,果然霸道!”


    十獸之體無懼萬毒,如果是一般的毒,巫金最多難受一會兒,自身免疫係統就會消滅侵入體內的毒素。然而被絳蛇的蛇牙咬過之後這麽久,巫金還能覺得火辣辣的刺痛,說明毒素依然沒有被消滅,傷口周圍的血管暴起、跳動,就是在和毒素作鬥爭。


    不過這也和巫金經脈被鎖有關,元氣可解萬毒,如果經脈順暢,巫金的元氣也可以幫忙解毒,然而此時,他的元氣根本無法到達胸口位置。


    “大哥,是不是很疼?”江清影紅著眼睛問道。


    “還好。”巫金苦笑著說道。


    “你不用騙我,別忘了我也中過絳蛇之毒。我當時隻是被浸染了絳蛇血液的長劍劃破了一小點兒皮膚,那種疼痛我到現在還記得,大哥被絳蛇的蛇牙傷的這麽嚴重,怎麽可能不疼呢?”


    江清影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大哥,你怎麽那麽傻?蛇牙要是再往裏一點兒,你就死了!你為什麽要冒那麽大的險救我?”


    “你才傻呢,你就是個十足的傻丫頭!”巫金沒好氣的對著江清影頭上又是一個爆栗:“我都跟你說了讓你滾遠點,你還往前跑什麽?”


    “我……”江清影被嚇白的小臉又變得通紅,低著頭扭捏說道:“我不是擔心大哥嘛……”


    氣氛突然變得曖昧起來。


    “咳咳!”巫金幹咳一聲,手裏突然出現一個小藥瓶,打開瓶塞,想要把金瘡藥倒到傷口上。


    “大哥,我來!”江清影趕緊擦了擦眼淚,從巫金手裏搶走小藥瓶,小心翼翼的幫巫金上藥。


    一邊上藥還一邊哭。


    “傻丫頭,別哭了,你是要把眼淚滴到我心裏嗎?”巫金哭笑不得道。


    噗嗤!


    江清影腮幫上還掛著淚水,卻直接被巫金逗笑了。


    巫金跟著笑了一下,揮手從王石裏取出一個急救箱,然後指著裏麵縫傷口的針線說道:“幫我把傷口縫上吧。”


    “可是我沒有縫過傷口啊!”


    “那你縫過衣服沒有?”


    “衣服當然縫過。”


    “那就動手吧。”巫金說道:“縫傷口和縫衣服差不多。”


    “哦,那我試試吧。”江清影一邊拿起針線,一邊好奇問道:“大哥你也縫過衣服?”


    “沒有。”巫金搖頭說道。


    “那你怎麽知道縫傷口和縫衣服一樣?”江清影反問道。


    “我……”巫金頓時被問住了。


    江清影又被巫金的窘態逗笑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小心翼翼替巫金把傷口縫好。


    “大哥,你空間寶物裏有毛巾和水嗎?”江清影一邊把針線收進急救箱,一邊問道。


    “有!”巫金反手從王石裏取出幾條長毛巾和幾瓶礦泉水。


    “大哥把上衣脫了,我幫你把血漬擦一下。”江清影紅著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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