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藏區離京都太遠,藏區修煉者也獨樹一幟,和中原地區修煉係統不太一樣,大多數藏民和多傑一樣,不太關注中原修煉界,沒有聽說過巫金。


    不過次仁法台作為這間寺廟的管理人物,卻是知道巫金派人給頓珠大師送來太白庚金這件事的。


    而且次仁法台在藏修界頗有些地位,對華夏修煉界也有所關注,巫金這個名字最近在華夏修煉界實在太響亮了,次仁法台得知巫金以個人身份挑戰九龍堂之後,非常驚訝,可是隨後傳來巫金勝出的結果,更是讓他震驚到無以複加。


    沒想到,傳說中的少年俊傑,竟然就是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


    “不錯,我就是向九龍堂挑戰的巫金!”聽到次仁法台稱呼自己為小友,巫金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如果沒有必要,巫金也真的不想和一名罡勁中期高手交手。看情況,眼前這個和尚,暫時應該不會對自己動手了。


    “次仁法台,這個巫金心懷不軌,意欲謀害頓珠大師,還請次仁法台做主降服!”


    吳天河也聽到了次仁法台對巫金的稱呼,心裏暗道一聲要糟,趕緊站了出來。


    “巫金小友上個月曾經派人贈送了天地靈物太白庚金給頓珠大師,而且他和這位將軍還是潛龍的守護者,我不認為他們要傷害頓珠大師!”次仁法台淡淡說道。


    “就算他們沒有謀害頓珠大師的意思,可是這小子在咱們寺廟裏,還敢向多傑師父出手,這難道不是對咱們寺廟的挑釁嗎?”吳天河還不死心,還想著煽風點火。


    “是啊,法台,請您降服此子!”多傑才在巫金手下吃過虧,心裏也非常惱火。


    “巫金為什麽向你們出手,還不是你們非要打斷巫金治療頓珠大師!”一直沉默寡言的傑西卡都聽不下去了,替巫金鳴不平。


    “多傑,你是個出家人,為何心中戾氣這麽重?不管是遇到什麽事,武力解決事情都是下策,咱們出家人學武,是為了強身健體,守護正義,而不是讓你跟人爭強好勝!”


    次仁法台頗有深意瞥了吳天河一眼:“而且,遇到事情,要記得動腦子,不要被別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


    他沒辦法訓斥吳天河這個外人,隻好訓斥自己寺廟的僧人。


    “多謝法台教誨,弟子謹記!”多傑雙手合十,對著次仁法台行了一禮。


    “次仁法台,請您不要誤會,巫金真的想要謀害頓珠大師!”吳天河依然沒有死心:“他來之前,頓珠大師一直很平靜,可是他一來,頓珠大師馬上犯病了,而且,他的手一離開頓珠大師,頓珠大師馬上再次恢複平靜,這是我和多傑師父還有各位師父親眼目睹的!”


    “華神醫前天跟我通過電話,他說已經找到了奇物,如果沒有意外,最近幾天就會歸來,一切,等華神醫回來再說!”


    次仁法台環顧周圍弟子,嚴厲說道:“咱們都不懂醫術,一切等華神醫回來再做定奪,在華神醫回來之前,所有僧眾和前來朝拜的信徒,不得為難巫金小友!”


    “是,謹遵法台法旨!”多傑帶頭領命,帶著一群人離開。


    吳天河也灰溜溜跟在後邊離開。


    次仁法台安排雜役僧修繕被多傑撞破的窗戶之後,對著巫金、孫將軍和傑西卡微微躬身行禮,也離開了。


    一場風波,就這麽被次仁法台掀了過去。


    不過巫金和孫將軍都聽懂了次仁法台的言外之意,華神醫回來,如果確認巫金確實在治療頓珠大師,那麽一切好說,可是一旦華神醫確認巫金有謀害頓珠大師的嫌疑,那麽次仁法台就會對巫金出手。


    而且巫金已經發現,在頓珠大師居住的小院外麵,多了幾個武僧,這些武僧看似在做其他事情,可是巫金和孫將軍都看出來,這些武僧擺明了就是在監視自己一群人。


    “咱們是被軟禁到了這裏嗎?他們以為這樣,可以留得住我嗎?”


    巫金指著院子外麵一名掃地武僧,不由怒了,這名武僧太明顯了,巴掌大一塊地方,他已經來來回回掃了好幾分鍾!


    “巫金,我求求你,看在我的麵子上,救救我師父!”幸子小姐一看巫金發火,拉著巫金的手哀求道:“這件事,我會去找次仁法台解決的!”


    “巫金,醫者父母心,不管是次仁法台、多傑這些僧人,還是吳天河,他們對於頓珠大師來說都是外人!不過話說了回來,除了吳天河,不管是多傑和次仁法台,他們針對你,都是因為敬重頓珠大師,害怕你謀害頓珠大師,這也說明了頓珠大師的人格魅力!”


    孫將軍幫著幸子小姐勸說巫金:“這些人行事乖張,跟頓珠大師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能因為這些人的錯誤,來懲罰頓珠大師吧?這對頓珠大師和幸子,都不公平!”


    “這……”巫金被孫將軍說的啞口無言。


    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麽回事,幸子小姐是頓珠大師最親近的人,可是幸子小姐一直在努力挽留自己,吳天河、多傑包括次仁法台都是外人,自己沒必要因為他們得罪自己就不治療頓珠大師。


    “巫金,我求求你,不要走,救救我師父!”


    一向溫雅的幸子小姐,此時卻拉著巫金的手,兩眼含淚,乞求著巫金。


    “好吧!”巫金最終還是心軟了。


    “謝謝,我馬上去找次仁法台,讓他把這些僧人調走!”幸子小姐說著,就跑了出去。


    “你倒是先給我們找個住的地方啊……”巫金和孫將軍、傑西卡三人現在還沒有住處,隻好坐在禪房外麵的凳子上,等著幸子小姐回來。


    “巴桑,你小心點兒,次仁法台剛才特意交代咱們,不要驚擾了頓珠大師!”


    幾人旁邊,兩個年輕的小和尚,抬著一個新的窗戶框,從外麵走進來,窗戶框看起來非常沉,一名戴眼鏡的小和尚不小心絆了一下,正在被同伴訓斥。


    “這倆小喇嘛也夠倒黴的,被安排過來安裝窗戶。”巫金他們往旁邊讓了讓。


    “巫金,這你就說錯了,他們可不是喇嘛,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應該是僧人。”孫將軍笑著說道。


    “大家見到藏區的佛教弟子,不都是叫喇嘛嗎?”巫金疑惑問道。


    “大家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一般僧人考核成為喇嘛之前,是不會跑到中原那麽遠的,隻有成為喇嘛之後,才會遠遊去中原地區宣揚佛法,時間一長,中原的修煉者就會誤解,所有的藏區僧人,都稱為喇嘛,其實,喇嘛比一般僧人的地位要高得多!”孫將軍耐心解釋。


    “僧人還要考核?”一直默默聽著的傑西卡,有些驚訝問道。


    “我剛才聽幸子小姐說了一下,這邊的僧人竟然和咱們修煉者一樣,分的有等級,他們的等級怎麽劃分的?”


    說到這裏,巫金也想起剛才幸子小姐說的話,剛才還沒聽完,就被次仁法台岔開了。


    “其實,對於這邊僧人的分級係統,我知道的也不多,你要想聽,我就簡單給你解釋一下!”


    閑來無事,孫將軍就跟巫金和傑西卡解釋道:“民主改革之前,藏區這邊實行的是政教合一製度,為了方便管理,所以設置了等級。從上到下分別是法王、法台、朱古、喇嘛、僧人。


    法王和各宗派教主,既是宗教領導者,也是地方政權的領袖。法台就是各重要寺廟的最高管理人員,相當於咱們中原地區禪宗的住持。


    朱古,也被稱為祖古,漢語裏也有活佛的意思,不過這個活佛解釋起來挺麻煩的,反正你隻要知道這裏的朱古隻是一個職位,跟你理解的那種可以轉世的活佛不太一樣就行了。”


    “原來是這樣!”巫金和傑西卡同時點頭。


    “至於咱們經常說的喇嘛,是指有一定修行成果的,對佛法比較了解,通過考核之後,才能得到的稱號。在藏語係佛教,喇嘛稱號可是非常難考的,至少相當於現代教育的博士學位!”


    “我去,這也太難考了吧!”巫金不由咋舌,接著問道:“是不是喇嘛之下,就是僧人了?”


    “是的,喇嘛之下就是僧人,分為學問僧和雜役僧兩種!”孫將軍說道:“你可不要小看了這些僧人,在民主改革之前,這些僧人就相當於咱們政府的公務員,很多藏民每年都要拿出近乎所有的收入來進貢給寺廟,就算現在,也依然有不少忠誠信徒,每年供奉!”孫將軍娓娓道來。


    “沒想到藏區這邊的僧人,還有這麽多講究!”巫金今天算是漲了見識。


    “巫金,孫將軍,你們看,那幾個僧人離開了!”傑西卡突然指著外麵說道。


    隻見剛才暗中監視巫金他們的幾名武僧,先後離開。


    “看來幸子已經找過了次仁法台。”孫將軍點了點頭。


    不大會兒,幸子小姐滿意的回來了。


    “巫金,剛才次仁法台跟我說華神醫已經快回來了!”


    幸子小姐領著巫金他們,打開小院西側的幾間禪房:“你和孫將軍、傑西卡先在這裏住一段時間,等一下華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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