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璿突然皺眉問道:“按照那個中將來的時間推算,他開始出發的時候,咱們應該還沒有做出這個決定吧?”


    “好像是的!”


    李林也驚訝出聲:“咱們剛決定要去龍城,佟翰飛就來了,就算國師在這間屋子裏裝的有監控,也沒有這麽快吧?”


    何況,他們相信,李同甫就算再無能也不會讓國師把監控安裝到他家裏來。


    “聽說國師不僅風水之道厲害,在卜算之道也頗有造詣,難道這是他卜算出來的?”


    李橡林鄭重說道。


    “我的天,如果能連這個都算出來,那他也太神了吧?”


    李璿不敢相信。


    “也未必全是卜算!”


    李同甫分析道:“諸位不要忘記了,國師還是潛龍老大,掌握著華夏最大的情報資源。他肯定已經知道了豪兒和巫金的矛盾,這時候諸位過來,長老疼愛豪兒,並不是什麽秘密。


    根據這些線索,稍微推測一番,就能夠知道,咱們超過八成要報複巫金,而報複巫金,化勁高手根本不行,隻能出動罡勁高手,所以他就派人來阻止!”


    在京都混了這麽多年,帶著京都李家更進一步,李同甫也不是庸才,思考這些問題的速度,比李橡林一直在深山裏修行的修煉者要快不少。


    “這樣說還差不多。”


    李璿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他連咱們說什麽都能算出來呢,那樣的話,世界上還有什麽事能瞞得住他?”


    “就算如此,國師依然非常可怕!”


    李橡林歎了口氣,走到李國豪身邊:“寶貝徒弟,這次師父不能替你出氣了,家主命令我,讓我趕緊回去。人的一生中,總會遇到挫折,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不要讓這件事成為阻攔你修煉的心魔,知道嗎?”


    聚靈陣太重要了,現在陣眼被別人知道了,李道瀾在電話催促李橡林趕緊回太行,商量能不能把陣眼遷移。


    “師父,道理徒兒都明白,可是……”


    李國豪滿臉不甘,明顯放不下。


    “豪兒你放心,國師雖然說不讓咱們動用罡勁高手幹掉巫金,卻沒有說咱們不能動用別的手段!”


    李同甫雖然不是修煉者,可是沒少跟修煉者打交道,知道李橡林說的心魔是什麽,趕緊走過來安慰李國豪:“咱們李家在軍方和潛也有自己的人馬,不動用罡勁強者,我也有的是辦法弄死一個小小的守護者!”


    “爸,你什麽意思?”


    李國豪頓時滿臉期待看著李同甫。


    “潛龍是要執行任務的,如果巫金死在任務中,國師又能說什麽?”


    李同甫眼中閃過一道陰狠的目光。


    他能有今天這一步,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李國豪,如果李國豪因為巫金這件事,形成心魔,修為停滯,他的地位也會受到影響,說不定就會被換掉。


    “可是老爸,出賣潛龍可是大忌諱,你忘了蒼龍了?”


    李國豪提醒道。


    “蒼龍的辦法還是可行的,隻是他太大意了。你爸可不是蒼龍那個蠢蛋,做事這麽不小心!”


    李同甫自信說道:“再說,我也沒必要出賣巫金,我隻需要讓巫金不得不接受一件任務而已。”


    “什麽任務?”


    李國豪連問道。


    “一件非常危險的任務!”


    李同甫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這件任務現在還沒有正式確定,等到確定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當天晚上,李橡林就帶著李璿和李林返回太行山,處理聚靈陣去了。


    李同甫也開始仔細研究巫金的資料,製定計劃,讓巫金不得不接受那件危險的任務!


    遠在千裏之外的巫金,這時候剛剛和刀鋒一起指揮著老兵們打掃完戰場,回到自己宿舍。


    白天在軍區受訓一天,晚上回來又大打了一架,巫金渾身疲憊,可是大腦卻異常活躍。


    得知隱世門派的存在之後,巫金再次覺得自己非常渺小。


    今天之前,他一直認為,罡勁強者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他現在已經能夠對抗化勁巔峰,他覺得自己的實力已經足以自保和保護自己關心的人。


    可是孫將軍卻告訴他,太行李家裏有不少罡勁強者。


    巫金非常清楚,以自己現在的修為,對上罡勁強者,能不能逃得掉都是問題,更別用說保護書黎黎他們了。


    這種無力感讓巫金非常不爽,心裏迫切希望能夠快點提升修為。


    既然睡不著,巫金幹脆起身,走到一旁書桌旁邊,一隻手握著一支毛筆,開始練起書法。


    巫金練習書法已經有一個星期了,剛開始的時候,隻是為了練習一心二用,可是練了一段時間之後,巫金發現,練習書法可以幫助自己快速平靜起來,而且對感悟北寒劍法也非常有幫助。


    無論是用劍還是用毛筆,考驗的都是雙手控製力,練習毛筆字的時候,巫金發現手腕變得更加靈活,使用一些複雜劍招的時候,出劍也更加靈活。


    所以,在軍區的這一段時間,巫金每天總要在睡前練習一兩個小時的書法。


    “篤篤篤!”


    巫金剛剛放鬆心情,突然聽到一陣敲門聲。


    抬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時鍾,已經是夜裏兩點半了,這時候誰還來敲門?


    巫金眼中金光一閃,抬頭看向門口。


    “黎黎,你怎麽來了?”


    看到門口來人,巫金趕緊打開房門,把書黎黎放了進來。


    “我睡不著,看到你的燈亮著,就過來看看。”


    書黎黎看了一眼書桌上的毛筆和紙上未幹的墨跡:“你在練習書法?我沒有打擾你吧?”


    “我也是睡不著,隨便寫寫,平靜一下心情。”


    巫金走到一旁給書黎黎倒水。


    “沒看出來,你的毛筆字寫的不錯嘛?”


    書黎黎走到書桌前,拿起一張巫金剛寫的毛筆字,仔細欣賞。


    巫金雖然沒上過多少學,可是從小跟著大祭司使用毛筆,加上手腕有力,這幅字寫得磅礴大氣,又蘊含著巫金對北寒劍法的感悟,書黎黎雖然看不太懂,可是卻能感受到一股淩厲之氣撲麵而來。


    “這一張寫的就不怎麽樣了?”


    書黎黎拿起桌子上另外一張宣紙,眉頭微皺。


    這一張和剛才那一張簡直天壤之別,一個好像書法大家寫的,一個就像剛學著寫字的小學生寫的,歪三倒四,淩亂不堪。


    “我剛學著兩隻手同時書寫,還不太熟練,這是左手寫的。”


    “兩隻手同時書寫?”


    書黎黎吃了一驚,拿起那副剛勁有力的書法念道:“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又拿起那張寫的歪歪扭扭的念道:“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你兩手同時書寫,還寫不同語句?你怎麽做到的?”


    “我得到了一種雙手持劍的功法,雙手書寫不同內容,隻是入門。”


    巫金遞給書黎黎一杯水:“這麽晚了還睡不著,今天嚇壞了吧?”


    “嗯,是有點。”


    書黎黎抿了一口水,點點頭:“我從小就知道書凱旋不是東西,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想著把我賣給別人……虎毒還不食子呢,書凱旋怎麽可以這樣……”


    說著說著,書黎黎就開始抽噎起來。


    “哎,遇到書凱旋,算是你和徐阿姨這輩子最大的不幸!”


    巫金摸著書黎黎的頭發,安慰道:“好在這次有驚無險。經過這件事,你以後不會再相信書凱旋了吧?”


    “他以後就是真的死了,我保證都不會去再看他一眼!”


    書黎黎眼中含淚,咬牙說道:“巫金,你不知道,當我在書凱旋屋子裏看到另外兩個大漢的時候,我心裏多麽絕望……”


    說到這裏,書黎黎仍然忍不住心有餘悸,渾身微微顫抖起來。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


    巫金幫書黎黎擦掉眼淚,滿臉心疼。


    “可以抱抱我嗎?”


    書黎黎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了。


    不等巫金答話,書黎黎就摟著巫金的腰,鑽進了巫金懷裏。


    隻有這個懷抱,最能給她安全感。


    巫金輕輕撫著書黎黎的後背,也一陣後怕,差一點,書黎黎就落到了李國豪那個混蛋手裏。


    心裏盤算著,應該讓刀鋒招幾名老兵,貼身保護書黎黎。


    過了好一會兒,書黎黎才停止顫抖,低聲呢喃道:“巫金,謝謝你,你又救了我一次。”


    “按照書凱旋所說,這件事的根源還是我得罪了沙向文,他要報複我,才對你下手的。”


    巫金撫摸著書黎黎的長發,歉疚說道:“是我應該跟你說對不起才是。”


    “什麽都別說了!”


    書黎黎猛的起身,摟著巫金的脖子,坐到巫金腿上。


    俊俏的小臉,帶著一絲羞怯和果決,張開小嘴,吻向巫金。


    “黎黎,你聽我說……”


    巫金心頭一陣火熱,可是最後還是一咬牙,搬開了書黎黎的小腦袋。


    他已經跟顧飛燕有過床笫之歡,算得上是過來人了,心裏很清楚,書黎黎這是動情了。


    如果他想要的話,現在馬上就可以推倒書黎黎。


    對於巫金這個年紀的男人來說,初嚐禁果之後,會上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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