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形勢對徐桂蘭非常不利,王長河一時也無語反駁。


    安安見王長河不說話,伸手抓住徐桂蘭就讓薑傑搜身。


    “我沒有拿你的東西,你憑什麽搜我!”


    徐桂蘭氣憤喝道。


    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這分明是對人格的侮辱,徐桂蘭怎麽可能讓薑傑搜身?


    巫金和書黎黎此時正好走進餐廳大門,正好聽到徐桂蘭的喝聲。


    書黎黎趕緊跑過去,巫金快步跟在後邊。


    “安小姐,請你放尊重點!”


    王長河伸出胳膊把徐桂蘭護到後邊:“現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你沒有權利搜我們員工的身。徐桂蘭在我們餐廳出了名的老實厚道,根本不可能偷東西,不信你問問別的員工。”


    周圍的幾個服務員馬上點頭作證。


    “有的人為了幾萬塊就能去殺人,何況是一百多萬呢?如果不是她偷了安安的東西,你以為我願意搜她?渾身髒兮兮的。王總,你們餐廳就是這樣做生意的?員工偷了顧客的東西,你們非但不配合處理,還縱容包庇!”薑傑冷哼一聲:“我非要搜出來給大家看看,我看今天誰敢攔我!”


    “你要是敢碰徐阿姨一下,我讓你躺著出去!”


    巫金走了過來,臉色冰冷。


    書黎黎站到徐桂蘭前麵,狠狠瞪著安安和薑傑。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小心禍從口出!”被人當眾威脅,讓薑傑覺得很丟麵子,冷聲說道。


    “哦,聽起來你來頭很大啊?”巫金臉色依然冰冷。


    周經理知道書黎黎是徐桂蘭的女兒,看巫金和書黎黎一起來的,就知道不是什麽大人物,趕緊站出來拍馬屁:“兩位都是我們餐廳最尊貴的客人,小子你要是再出言不遜,我就讓保安把你扔出去!”


    “顧客就是上帝,我還第一次看見開門做生意,要隨便把人扔出去的。”


    “你也說了,那是顧客,而你,徐桂蘭的親戚,我們這裏最便宜的套餐,你也吃不起吧?”周經理鄙夷看了巫金一眼。


    對於這樣的勢利小人,巫金連踩的興趣都沒有。


    看王長河胸口掛著餐廳總經理的工作牌,就開口問道:“這人為什麽要搜徐阿姨的身?”


    見巫金完全不像徐桂蘭和書黎黎那樣緊張,從頭到尾都表現的很淡定,王長河不由有些疑惑,拿不準巫金是真有底氣還是故作鎮定。


    不過還是一五一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以巫金對徐桂蘭人品的了解,是絕對不會偷東西的。


    但是就像王長河說的,情況對徐桂蘭很不利。


    巫金眼中金光一閃,看向安安。


    在巫金的透視下,安安身上所有東西都看得一清二楚,很快在安安的背包的夾層裏發現了一塊黑色表帶的手表,想必就是她丟的手表了。


    自己放到包裏忘記了,現在又反過來誣陷徐桂蘭。


    巫金知道手表在安安背包裏,可是別人不知道,就算說出來,也沒辦法解釋。


    看著不停抹眼淚的徐桂蘭,巫金心裏不由一陣惱火。


    這是徐桂蘭工作的地方,能不動手,巫金也不想動手,不過也不能這樣便宜放過他們。


    “你東西丟了就搜別人身,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訛人?”巫金冷冷說道。


    圍觀的人一想,也對啊,這無憑無據的,她說丟就丟了?誰知道她是不是再訛人。


    “這位是龍城大美麗化妝品公司董事長的孫女安安小姐,這位是欣欣能源董事長的少東家薑傑薑先生!”


    周經理站出來介紹:“兩位都是有身份的人,怎麽可能會去訛一個低賤的清潔工?”


    巫金一巴掌扇在周經理臉上,周經理的左臉頓時腫了起來。


    “你……”周經理捂著臉,氣得說不出話來。


    “本來不想打人,你非逼我出手。”巫金擦了擦手:“徐阿姨比你高尚了不知道多少倍!你要是敢再滿嘴噴糞,我打得你媽都認不出你!”


    周圍的服務員默默給巫金點了個讚。


    “你懷疑徐阿姨拿了你的手表,我懷疑你想訛詐,那不如這樣,”巫金懶得理會周經理,轉身對安安說:“你提出搜身,為了你的清白,你先把兜裏的東西掏出來吧。”


    “對啊,人家小夥子說的有道理!”


    “既然雙方都有嫌疑,你提出了條件,就要先證明你沒有訛詐。”


    “對,先搜這女的!”


    安安快氣炸了,伸手把上衣的兩個兜都翻了過來:“裏麵什麽都沒有,這下你滿意了吧?”


    “還有褲兜呢?”巫金冷笑。


    安安又把兩個褲兜翻了過來,依然什麽都沒有。


    “算了,你內衣有沒有兜,我就不看了,隻要你把包裏的東西倒出來,還沒有的話,就算你贏了。”


    “小子,要是還沒有的話,你等著!”薑傑指著巫金,狠狠說道。


    巫金無所謂的聳聳肩。


    嘩啦。


    安安直接把背包裏的東西倒在了桌麵上,紙巾,化妝品,衛生棉……


    以及,一塊黑色帶子的手表!


    巫金伸手拿出那塊手表:“你們要找的是不是這個?”


    安安臉色通紅,說不出話來。


    圍觀的顧客和服務員一片嘩然。


    “鬧了半天,還真是想訛人啊!”


    “你看那保潔大姐哭得多傷心?”


    “要是我,還不得哭死?這倆人太可惡了!”


    “你剛過來的時候,從安安身邊走過。”薑傑指著巫金,惱羞成怒:“你一定是個魔術師或者小偷,趁著我們不注意,看到醜事即將敗露,偷偷把手表藏到安安背包裏的?一定是這樣!”


    巫金不禁為薑傑的腦洞感到讚歎,翻了個白眼:“你說得對,我的確是個魔術師。”


    “哈哈,承認了吧!”薑傑得意大笑,好像拆穿了什麽世紀謊言一樣。


    “我不但可以把東西變來變去,我還可以讓你失去剛剛的記憶,你信不信?”


    巫金撇了撇嘴:“你剛才說過,你是個大白癡,還記得嗎?”


    “我沒說過!”薑傑下意識回答。


    “你看,忘記了吧。”


    圍觀眾人哄然大笑起來。


    薑傑再也沒臉待在這裏,拉著安安就想走。


    “慢著!”巫金閃身攔住兩人去路。


    “你還想怎樣?”薑傑紅著臉問道。


    “你們這樣無端辱罵徐阿姨,必須給徐阿姨道歉。”。


    “道歉!必須道歉!”


    圍觀眾人也開始齊聲喊道,其中服務員喊聲最高。


    “哼,她就是一個打掃衛生的,讓我給她道歉,門兒都沒有。”薑傑斷然拒絕。


    “那你今天就別想走出這個門!”巫金的臉色黑了下來。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怎麽想的。”薑傑伸手從錢包裏掏出一把小紅魚,至少有四五千,隨意扔到地上:“不就是想要幾個錢嗎?撿起來吧,這裏有幾千塊,頂她一個月工資了,夠了嗎?”


    巫金不仇富,別人能掙到錢是別人本事,就算不是他掙的,人家爺爺人家老爸能掙錢,那也是人家的事。


    但是你仗著有倆錢欺負人就不對了,何況還是自己親近的人。


    巫金看都不看桌子上的錢,冷聲重複道:“道歉!”


    薑傑又掏出一把小紅魚扔到地上:“我今天有事懶得跟你一般見識,小子,不要貪心不足,小心惹禍上身!”


    巫金已經沒有耐心跟薑傑廢話,伸手就要扇這個欠揍的小子,二樓窗戶傳來一道聲音:“巫先生,請等等!”


    藍欣在辦公室等王總,等了半天還不見上來,下邊的吵鬧還越來越厲害,並且好像聽到巫金的聲音,就湊到窗戶邊去看。


    正好看到巫金伸手要打薑傑,趕緊出聲阻止,蹬蹬蹬跑了下來。


    薑傑和安安家裏雖然也有錢,但是比起龍城第二富豪的藍家,差了好幾個檔次,看到藍欣下來,薑傑和安安趕緊打招呼。


    安安伸手拉住藍欣的手套著近乎:“藍欣妹子,我們來你家的餐廳給你捧場,沒想到竟然有人要打我們,你可不能不管哦。”


    藍欣是了解巫金的,上次在費家毛料場,費連城和龍建輝屢屢擠兌巫金,巫金隻是坑了費家一把,都沒有想著動手打人,這次看巫金的臉色,就知道安安和薑傑是徹底激怒巫金了。


    再看看旁邊抹眼淚的徐桂蘭和一臉憤怒的書黎黎,藍欣心裏已經有了猜測,向王長河投去詢問的目光。


    王長河隻好再次把事情敘述了一遍。


    藍欣把手從安安手裏抽了出來,對安安和薑傑說道:“我覺得巫先生的要求很合理,薑傑、安安,你們既然冤枉了徐阿姨,還出言辱罵,道歉已經是巫先生寬宏大量了!”


    “什麽,你因為一個窮小子,讓我給一個渾身髒兮兮的掃地阿姨道歉?”


    安安滿臉不可置信:“藍欣,雖然你藍家勢大,也不要欺人太甚!”


    薑傑在旁邊也皺了皺眉,藍家雖然是龍城第二富豪,但是三家各自涉足的領域不一樣,他不相信藍家會因為這點小事費大力氣打擊自己。


    安安估計也是這麽想,所以說話才強硬起來。


    他們地位雖然不如藍欣,但是藍欣想讓他們低頭也不容易,何況是這樣丟臉的事情,他們今天要是真給徐桂蘭道歉了,絕對會成為整個富二代圈子裏的笑柄。


    “兩位這次可是看走眼了,這位巫先生可不是窮小子,幾天前,巫先生在費家毛料場以三千多萬的價格收購了一批毛料,賣給了我藍家,我們給出的估價是1.2億!”藍欣淡淡說道:“我不知道兩位的家裏,是否有能力一下子拿出來1.2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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