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黎黎不是說他爸爸死了嗎?”


    巫金有些詫異,不過卻沒有出聲,默默看著。


    李二花冷哼一聲:“他現在沒生意了,不能掙錢了,你們當然要跟他恩斷義絕啦,誰知道以前有沒有偷偷塞錢給你們?”


    書凱旋這幾年做生意總是賠,現在靠李二花養著,聽到李二花這樣說,趕緊保證道:“我真的沒有偷偷給過她們錢,這麽些年,徐桂蘭就找過我一次,說是書黎黎生病了,找我借三百塊錢,我怕你生氣,都沒有借給她。”


    聽到書凱旋的話,導購小姐都眉頭一皺,覺得這個男人太混賬了,無論如何,自己的閨女生病了,竟然連三百塊都不借,簡直是禽獸不如。


    以徐桂蘭的驕傲,如果不是事關書黎黎的身體,打死她也不會跟書凱旋借錢,書黎黎眼睛一紅,看向徐桂蘭:“媽,那次我生病你去找他借錢了?姥姥留給你的那對手鐲你跟我說不小心丟了,是不是被你賣了?”


    徐桂蘭沒有回答,拉著書黎黎就走:“黎黎,都已經過去了,我們走吧,看到他們的嘴臉我就惡心。”


    李二花一聽兩人要走,嚷道:“要走可以,把衣服留下來。”


    書黎黎眉頭一皺:“憑什麽?”


    李二花雙手掐腰,鼻孔朝天道:“就憑當年老娘能搶走她的男人,今天老娘就能搶走她的衣服!”


    徐桂蘭氣得渾身發抖。


    書黎黎卻不卑不亢說道:“那是書凱旋根本配不上我媽媽,要不然就憑你?哼!”


    嘲諷之意,不言而喻。


    “書凱旋,你好好看看,這就是你親閨女,我怎麽說也是她長輩,她竟然這樣跟我說話,還不快去抽兩嘴巴,教教她怎麽說話?”


    李二花指著書凱旋罵道。


    書凱旋習慣性伸手撓了一下褲襠,走到書黎黎麵前,伸手就要打書黎黎。


    書黎黎沒想到書凱旋真的過來打自己,竟然愣住了。


    李二花的大嗓門早已響遍全場,此時已經圍了一大圈人,所有人都覺得書凱旋太過分,卻沒人敢出手阻止。


    眼看著書凱旋就要打到書黎黎了,巫金上前一步,抱著書黎黎後退了一步。


    巫金本來想抓住書凱旋的手,不過書凱旋總是用手抓下邊,讓巫金覺得惡心。


    攬著書黎黎的腰,巫金淡淡說道:“我倒是覺得黎黎說得很對,我真不知道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竟然拋棄了阿姨,去找了這麽個人盡可夫的爛貨!”


    巫金這話說得相當狠,連圍觀群眾都覺得解氣。


    李二花氣得大口喘氣,指著巫金道:“你……你……”


    “你什麽你?是不是你也覺得我說得對?你讓大家說說,阿姨是不是比你溫柔一百倍,漂亮一千倍,有氣質一萬倍!”


    這時候巫金知道書黎黎為什麽說爸爸死了,這樣的父親,還不如死了。


    巫金可不像書黎黎母女倆一樣委婉,要不是嫌髒了手,巫金早下手揍人了。


    圍觀群眾早就氣憤李二花無恥,書凱旋薄情,此時全都大聲附和道:“對!”


    “就是,這個男的一定是眼瞎了,要不然怎麽能拋棄這麽漂亮的女人?”


    “哼!還不是你們男人吃著碗裏瞧著鍋裏?你看這個李二花年紀一大把,還打扮的這麽騷,就算長得不好,也能把你們男人勾走!”


    “這個女人除了騷,撿破鞋當小三,還能幹什麽?”


    這些人的議論就像是拿刀捅書凱旋李二花一樣。


    知道今天討不了好,李二花心生退意,不過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指著徐桂蘭說道:“徐桂蘭,趕緊把衣服脫下來,老娘今天可以放過你!”


    徐桂蘭理都不理她。


    李二花急了,衝書凱旋吼道:“你個窩囊廢,去把衣服給我扒下來。”


    書凱旋伸手就去抓徐桂蘭的胳膊,這時候巫金身形一閃,擋在了徐桂蘭身前,瞪著書凱旋。


    導購小姐一看架勢不對,趕緊出來解釋道:“這件衣服已經被這位先生買下了,錢都付過了。”


    李二花今天如果不能踩徐桂蘭母女一腳,實在不甘心,站出來說道:“徐桂蘭,這件外套三千多,攢了不少年才攢下來吧,我給你出五千,趕緊脫下來,你馬上就能賺一千多。”


    見徐桂蘭還是不理自己,李二花咬咬牙說道:“六千!”


    “七千?”


    “八千!”


    徐桂蘭幹脆轉過身,看都不看她。


    李二花頓時怒了:“徐桂蘭,你不要貪得無厭!”


    導購小姐實在看不下去了,“善意”提醒道:“這位女士,他們剛才一下子買了八萬三的衣服……”


    李二花徹底愣住了,她聽懂了導購小姐的意思,人家壓根不缺錢。


    “囂張,這下打臉了吧?”


    “騷貨,活該!”


    周圍群眾都覺得解氣,導購小姐一句話聽起來軟綿綿的,卻把李二花的臉打得啪啪響。


    李二花就是臉皮再厚,也羞得滿臉通紅,還好臉上抹了厚厚一層粉,看不出來。


    不過她很好奇,徐桂蘭怎麽舍得花八萬多買衣服?


    她突然想起來,聽說徐桂蘭住的地方要拆遷,一定是拿到了拆遷款,所以才突然變得有錢了。


    揪著書凱旋的耳朵,低聲說了幾句,書凱旋的眼睛越來越亮。


    書凱旋又抓了一下褲襠,擠出一絲笑臉:“桂蘭,聽說咱們家要拆遷了?”


    徐桂蘭冷哼一聲:“是我家,跟你沒關係。”


    “怎麽沒關係,咱們雖然沒在一起了,但是房產我也有份的,現在拆遷了,拆遷費你可不能獨吞!”書凱旋“義正辭嚴”說道。


    “別說沒有是拆遷費,就算有,也跟你沒一點關係!”


    徐桂蘭一下子被氣笑了:“書凱旋,當年不是看你可憐,我爸收留了你,你早被人打死了,你空手進了我們家門,我們出錢給你做生意,誰知道你是一隻白眼狼,卷著我們家的錢跟李二花跑了,現在還有臉來說房產?”


    “孰是孰非已經不重要了,按照法律,就應該有我一半!我也不多要,你給我五十萬就好了,要不然,我就去告你!”


    巫金今天算是見識到什麽是無恥了,當年拋棄人家,現在又來要拆遷費,真不知道他是怎麽開的口。


    實在懶得跟這種人說話,巫金不耐煩說道:“想告你去告,好狗不擋道,滾開!”


    書凱旋現在恨不得把巫金大卸八塊,看到巫金攬著書黎黎的腰,指著巫金吼道:“你特麽是誰?趕緊把你的髒手從我女兒身上拿開!”


    巫金還沒說話,書黎黎卻雙手摟著巫金,鑽到巫金懷裏,回過頭來示威一般看向書凱旋。


    書黎黎的反應讓巫金一愣,不過也沒有點破,嗤笑一聲:“我看你的手才髒,沒事總是摸褲襠,得了淋病吧?”


    書凱旋老臉一紅,說不出話。


    從進門開始,書凱旋就一直撓下邊,李二花也總是偷偷伸手摸一下,根據症狀,巫金知道兩人很有可能得了淋病。


    想要透視確認一下,一想到兩人糜爛的下邊,巫金就想吐,到底沒看。


    不過現在看書凱旋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李二花看書凱旋被氣得說不出話,指著巫金嚷道:“你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有本事你讓他脫褲子讓大家看看,是不是快爛完了?還有你,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得病,估計就是你的功勞吧?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晚上才上班吧?”


    事實上,李二花還真是站街女,但是被巫金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李二花頓時惱羞成怒,張牙舞爪撲向巫金。


    巫金冷笑一聲,一側身就躲開了,還順便踢了一下旁邊的椅子。


    李二花被椅子絆了一下,仰麵朝天摔了下去。本身穿的就是隻到大腿根的短裙,一下子禿嚕到腰上。


    絲襪小內內什麽的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眾人一看,下邊果然有膿水順著流了出來,絲襪都被染了一片。


    圍觀群眾頓時齊齊後退幾步,有的還捂住鼻子。


    “咦,太惡心了……”


    “我靠,這女的真有淋病!”


    “估計真的是個站街女,怪不得這小夥子說她人盡可夫,這都是文明說法了。”


    李二花狼狽爬了起來,對書凱旋吼道:“你還是不是男人,上啊,把這小子打殘廢了!”


    書凱旋早就氣得七竅冒煙,被李二花一說,提著拳頭就朝巫金砸去。


    就他這兩下子,巫金閉著眼睛都能撂倒了,不過讓巫金糾結的是到底怎麽出手。


    他實在嫌髒!


    “可惜了一雙新鞋子。”


    眼看著書凱旋的拳頭都要砸到身上了,巫金咬了咬牙,一腳踹在書凱旋肚子上。


    書凱旋直接飛出去四五米,跟扔進鍋裏的大蝦一樣,弓著腰捂著肚子,滿臉通紅。


    巫金追上去,劈裏啪啦一頓猛踹。


    一直踹了十幾腳,巫金才停下。


    對導購小姐招招手,讓導購小姐再重新拿雙鞋子過來。


    踹書凱旋,讓巫金覺得比踩了狗屎還惡心。


    李二花跑過去把書凱旋扶起來,指著巫金說道:“小子,你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巫金皺了皺眉,往前走了一步,李二花兩人嚇得趕緊往外跑。


    慌不擇路的兩人,一頭撞到一位老頭兒身上。


    老頭兒順勢往地上一趟,嘴裏哼哼唧唧說道:“哎呀,撞死人啦!我的心,我的肝,我的肺都好疼啊!哎呀……哎呀……我要被撞死啦!”


    老頭兒的家人馬上拉住書凱旋兩人,撕扯起來。


    “惡人自有天收拾!”


    圍觀群眾都哈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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