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櫻瞧著時辰輕輕敲了敲門,金玲雅聽到敲門聲才醒了過來。


    微微皺了皺眉頭,啞著嗓子:“進來吧,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璃櫻手捧著一件白色小洋裙遞給金玲雅:“小姐,這是早上許小姐差人送過來的。”


    金玲雅詫異的看了一眼那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裙子,抬手接過細細的看了一番才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叔叔走了嗎?”金玲雅複抬頭看向璃櫻。


    璃櫻點了點頭:“老爺一早就帶著大夫人走了,吩咐了廚娘溫著小姐愛吃的菜。”


    金玲雅這才揮了揮手讓她走了出去,捏緊了拳頭一時間竟有些不知該幹什麽。


    緩緩歎了口氣撐起身子,洗漱過後將那條小洋裙穿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到真是有些恍惚。


    不禁喃喃私語道:“雅瑪,你說我現在是在別人的人生裏嘛?如果我在別人的人生裏,那我又是誰呢?”


    雅瑪聽著金玲雅如此問話不禁鄒起了眉頭:“小玲玲這個問題你之前問過好幾次相似的,我以為你早已清楚不會在問了。”


    金玲雅垂下了眸子,唇畔牽起一抹牽強的笑意,緩緩搖了搖頭:“我也以為我自己不會在問這麽蠢的問題了,隻是昨天聽許清染說著關於父親的事。我心底有酸澀有感同身受,可我依舊如同局外人一樣看待著,我沒辦法做到如同她本人的反應。”


    微頓了頓,複自嘲的笑了起來:“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如同前麵一樣講自己代入進去,與不同的人談戀愛將發生的當成是自己的新人生。我覺得我可能錯了,這永遠都不會是我的人生,我隻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幫她們推動劇情發展。”


    雅瑪聽著金玲雅的話,難得的大笑了起來,隨即便不在說話。


    金玲雅想明白了這些輕輕呼出一口氣,也忍不住隨著雅瑪的笑聲一起勾起笑容。


    每個世界的愛情是她來愛,但是每段愛情都不是她真正的愛情,一個個世界的過去愛就被模糊不清。讓人分不清楚自己是否是真的愛,說是找借口也好渣也好,每個人隻有那一份相伴到老而已。


    心中輕鬆下來的金玲雅就連腳步都輕鬆多了,輕快的下樓吃飯心中同樣在思索這許清染為何突然送過來一件衣服。


    不過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吃過飯又帶著秀茹來到了舊屋。


    慢慢走到舊屋的門前,撫摸著門上的紋路看著眼前的落寞,不禁笑了起來。


    上一次到來這裏金玲雅隻報著好奇和執著,如今看著眼前的房子隻覺得心中如水般平靜。


    能感受到母親在這裏居住的日日夜夜,能夠感受到母親每日的喜怒哀樂,每日的期盼煎熬。


    金玲雅一把推開了門,秀茹連忙伸手抓住了金玲雅的手腕,滿臉驚恐的看著她。


    金玲雅一看秀茹這幅嚇破膽的模樣,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沒事,別怕一間屋子而已,塵封這麽多年,那些都過去了。而那些秘密總要讓我知道,不然這間屋子的鎖又怎麽會沒有了。”


    秀茹雖然不讚同金玲雅的這份說法,卻無法反駁什麽話語,隻能說道:“小姐,要是老爺知道了肯定會生氣了,這間屋子我知道對您很重要。但是我們與老爺說過等他同意在進來不遲啊,如此私自而為可怎麽好。”


    金玲雅看著秀茹一臉擔心的模樣,無奈的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


    轉身回到了房間,靜靜的等待著許清染的到來。


    頭隱隱作痛不說更是精神疲憊,竟不知道是最近的事情太多還是如何,躺在床上又昏昏欲睡起來。


    在一次睜眼竟回到了結點的房間內,這是這麽久從沒有發生過的,金玲雅頓時慌了神。


    “雅瑪,雅瑪你醒著嗎?我怎麽回來了,那個世界要怎麽辦?”焦急的問著雅瑪。


    很快雅瑪的聲音便出現在了耳邊:“小玲玲沒事別慌我在,這次回來是特殊情況。因為經過這幾個世界我收集到了不少能量,我需要沉睡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在次醒來。這次將你傳回來是為了將另一個係統給你,好讓你能安心完成接下來的世界。”


    聽雅瑪所說金玲雅稍稍的放下心來,隨即對這個新係統產生了興趣:“新係統跟你一樣嘛?那你還是會在我的身體裏嘛?”


    雅瑪輕笑一聲認真說道:“我與你綁定的是靈魂你在哪我自然在哪,新係統與我不同你之後就知道了。時間來不及了,小玲玲別擔心。”


    隨即便沒了雅瑪的聲音,隨之而來的就是另一個輕柔的電子音傳來。


    與雅瑪不一樣的是,這個新的係統並沒有形體,而且因為有雅瑪在的關係與金玲雅並未簽訂契約。


    金玲雅好奇的聽著新係統的報告,忍不住直接開口問道:“你叫什麽?”


    新係統微微遲疑了一瞬,還是開口說道:“淩零。”


    金玲雅點了點頭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感受著自己睡了一覺神清氣爽的精神狀態,便開口說道:“淩零走吧,我們繼續。”


    眼前一黑在次睜眼終於回到了床上,金玲雅低聲尋問道:“淩零你有什麽特權是雅瑪沒有的嘛?”


    淩零沉默良久方才回複道:“雅瑪大人是最頂級的係統,若不是因為之前我們那邊動蕩,它不會連模樣都舍棄變成了剛化形的光團模樣。而我隻是二等係統,我有的雅瑪大人也都有的。”


    金玲雅反倒是微微有些詫異,倒是沒想到雅瑪簽訂她還有這一層原因,不過按淩零所說雅瑪應該有很多好東西啊。


    心中有疑便問了出來:“可是雅瑪從沒給我展示他有什麽東西,這麽多個世界甚至就連任務都沒有。”


    淩零一聽便了然的說道:“因為雅瑪大人是拯救世界的副本,每個不該死去的人物因為您的加入使得劇情得到推進。本就不需要在做些什麽,才會連任務都沒有,而這樣也方便新手適應。就是會使得雅瑪大人恢複緩慢而已,不然現在的雅瑪大人早已可以幻化模樣了。”


    金玲雅微微點了點頭,心中彌漫上一抹愧疚,畢竟是因為她才導致雅瑪早早沒有幻化模樣。


    不過很快這份心情就被許清染的敲門聲打斷,金玲雅拉開門示意她進來坐。


    許清染手中果然捧著一個小匣子,重重的鎖讓金玲雅格外好奇。


    金玲雅抬手接過許清染遞過來的匣子,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也沒看出來些什麽。


    深深的鄒起眉頭,看向許清染:“這小匣子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為何要用鎖給鎖起來?”


    許清染微微搖了搖頭,又從手提包內拿出兩把小鑰匙遞給了金玲雅。


    接過小鑰匙金玲雅便將小匣子放到了桌子上,開始開鎖直到兩把鎖都打開了,金玲雅才發現自己的心好似一頭小鹿一樣。


    忍不住的直蹦躂不說,更是從心底產生一抹焦急。


    當看到匣子裏麵的東西倒是讓金玲雅詫異不已,隻見匣子裏一半都是照片,另一半卻是一塊玉佩。


    金玲雅將那塊玉佩拿了出來,心中卻不禁覺得熟悉好似在哪看到過一樣。


    這玉佩也不是極好的玉,隻是稍稍有些價值而已,不知道為什麽要將這塊玉佩放到這匣子內。


    許清染同樣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深深的皺起了眉:“這塊玉雕花很是精致,而且看起來應該是一對,不過即便是一對也並不價值連城。”


    金玲雅認同的點了點頭,複拿出了照片果然照片上都是我母親,透過照片仿佛可以看到母親當年的模樣。


    使金玲雅又忍不住將主意放到了那舊屋去,便悄悄的與許清染說了個明白,兩人誰也未帶,直奔舊屋而去。


    等到了老房外,看著沐浴著陽光的舊屋,也忍不住的覺得溫暖起來。


    二人毫不猶豫的推開門走進去,看著屋內的陳設金玲雅隻有一個感覺,幹淨的嚇人。


    不說沒有蜘蛛網什麽的就連落灰都沒有,整間屋子都充滿了人氣,就好似一直都有人在這裏居住一樣。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金玲雅與許清染分開各自找著有什麽有用的線索,金玲雅直接上了二樓進了書房。


    自從上次看到滿滿一屋子的畫,金玲雅就覺得自己好像對書房格外的堅持。


    淩零這時候開口說道:“查詢掃描到牆壁暗層有重要線索。”


    金玲雅忍不住眼睛一亮,不可思議的低聲問道:“淩零你還有這功能哪?那你能看到跟這個玉佩一對的玉佩在哪嗎?”


    淩零明顯的鈍了一下,隨即負責任的掃描起來:“另一半玉佩不在此處,於另一處隱秘之地,暫時查詢不到。”


    金玲雅點了點頭,也知道不能急功近利,這種作弊一樣的手法金玲雅也不確定會不會回回都準,總覺得這樣子心虛的厲害。


    不過好在現在這裏就她一個人,索性按照淩零的提示在牆上拍拍打打起來。


    而整個書房饒了一圈了也沒找到那個所謂的牆內暗層在哪,越發的焦急起來,坐在了椅子上眼睛依舊不放過各處可能會藏東西的地方。


    直到又看了兩遍金玲雅才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整間書房隻有一麵的牆上掛了一幅山水畫,而畫的對麵正好是整整一麵牆的書架。


    這種格局雖然並無不可卻有些突兀,而且母親根本不像是會喜愛山水畫的人,那麽這幅畫在這就有了很大的問題了。


    金玲雅快步走到畫前將那幅畫拿了下來,果然是一塊鬆的石板。


    可是這石板卻拿不下來,這時許清染急急忙忙走了過來,金玲雅詫異的看了一眼她。


    隻見她的手裏拿著另一塊玉佩,兩個玉佩合在一塊正是一對比目魚雙佩。


    而許清染一進來就看到了那隔板,將玉佩遞給了金玲雅:“這是剛剛找到的嗎?”


    點了點頭卻無奈的歎了口氣:“找到是找到了,可是卻打不開。”


    許清染一聽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那還真是不好弄了,這裏的東西一看就很重要。不如我們將它砸開?”


    金玲雅連忙擺擺手:“咋這麽暴躁呢,淡定你可是貴族小姐。打不開無非就是因為鑰匙沒找到,可是它沒有鑰匙孔那就很顯然鑰匙可能是跟它有聯係的東西。”


    金玲雅說著說著看向了對麵的書架,唇角不禁緩緩上揚:“看了母親還真是把很重要的東西放裏麵了,來幫忙看看哪個東西能跟它產生反應。”


    兩人連忙開始左摸摸右摸摸,一邊動一邊觀察著石板有沒有反應,直到金玲雅拿一本書卻沒拿起來,石板才有了反應。


    兩個人頓時眼睛都亮,緩緩將書向左轉了半圈,果然石板應聲而開。


    金玲雅恨不得立馬蹦起來誇讚一番自己厲害,不過在許清染麵前還是保持住了激動的心情。


    淡定的走了過去,隻見裏麵是一個日記本和一份劉家的名單。


    金玲雅將日記拿了出來妥善放進懷裏,就一把抓著名單拉著許清染跑了出來。


    許清染不解的看向金玲雅:“怎麽直接跑出來了?不在看看裏麵還有什麽重要的東西我們沒找到嗎?”


    金玲雅果斷的搖了搖頭,將許清染一路拉進了自己的房間才放下心來,長舒了一口氣。


    “我叔叔不讓我去那間舊屋,而且那間舊屋從建成開始到現在除了我母親,在沒有進去過別人。那算是陳家的禁地,我們不能在那裏久留,找到這兩樣已經算是收獲很大了。”金玲雅邊說著邊將那份名單平鋪在書桌上。


    許清染聽了金玲雅的話,點了點頭隨即也一起看向那份名單,疑惑不禁彌漫上雙眼。


    詫異的問道:“為何你母親要將這份名單藏起來,而且為什麽這份名單裏沒有你父親的名字。而且這些名字下麵都打著叉,難道是你母親因為你父親所以痛恨劉家的人嗎?”


    金玲雅仔仔細細看過後緩緩搖了搖頭:“沒那麽簡單,你看除了我父親的名字不在這份名單上,劉少祁的名字同樣不在這份名單上。而劉家的人一夜失蹤現今還存活著的隻有劉少祁,而我父親也是被你看著死亡的,隻是屍體失蹤了而已。”


    許清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麽你母親是一種在調查劉家人為何一夜之前全部消失嗎?”


    金玲雅緩緩搖了搖頭,隻覺得更多的謎團湧入了腦海。


    頓時間隻覺得頭疼不已,看向許清染輕輕歎了口氣:“你先回去吧,讓我捋一捋思路。”


    許清染點了點頭,也不客套直接離開了。


    看著許清染的背影,金玲雅這才拿出了母親的日記本,看著日記中的娟麗小楷隻覺得果然字如其人。


    拋開亂七八糟的想法,認認真真的看著日記,當母親與父親相遇日記才慢慢發生了變化。


    母親崇拜著父親,她覺得父親是最好的人,而她也因為父親漸漸開始接觸劉家的人。


    而對於劉家人的評價卻與父親那滿是喜愛的描寫完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日記中的劉家人讓母親感覺到的隻有壓抑刻板,沒有一刻是自在舒服的,而因為劉家對父親的逼迫至使母親更加覺得討厭。


    最終兩個人私奔了,而鄉下的那間小房子是母親與父親三年的小家,我也是在那裏出生的。


    這樣的美好日子在三年後劉家的人找到父親為終止,母親為了父親毅然決然的回到了陳家,而她被留在了鄉下由她的貼身侍女撫養。


    在兩人被分別關起來的日子裏,母親的精神狀態越來越不好,甚至數次出現了罕見的自殺行為。


    陳家這才開始重視母親的精神狀態,雖然不禁止她走出房屋,卻依然不讓母親走出陳家的大門。


    而在這段時間裏母親又聽到了許多劉家的是是非非,她開始頻繁的找各種理由走出陳家。


    經過幾個月的時間她收集齊了劉家所有人的姓名,而更深入的調查劉家到底在幹些什麽。


    她不相信他們會將父親那麽簡單的關起來,她如同瘋魔了一般迫切的想知道父親的一切。


    至使怨恨蒙蔽了雙眼,她查到了劉家在暗地裏做的營生,同樣也查到了父親的現狀。


    她開始不留餘地的打擊劉家的產業,並且發現了白家,沈家,許家同樣在針對著劉家。


    金玲雅看到這微微一愣,白家與沈家打壓劉家有可能,可這許家與劉家一直都保持著聯姻的關係。


    隨即想到許清染說的父親死後,她喊來了她父親,可第二天屍體就沒了。還有上次在沈老夫人的壽宴上,她與叔叔說的沒頭沒尾的話。


    現在想來還真是處處都透露著詭異,金玲雅不禁為這些大家族背後的明爭暗鬥打了個冷顫。


    一陣敲門聲響起,金玲雅連忙合上筆記將這日子藏好,高聲問道:“誰啊?怎麽了?”


    璃櫻的聲音響起:“小姐,沈二少來找您了。”


    金玲雅呼出一口濁氣,放下心來:“好,告訴他我一會兒就下去。”


    隨即拿起火柴將那份劉家的名單燒毀,這才推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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