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


    腹稿打了一晚上,結果就這麽同意了。


    李經理捏緊了自己準備的案例分析,甚至都還沒交上去。


    有些不敢相信!


    然後就聽到了宛若天籟的聲音:


    “我明白你的意思,現在網絡這麽發達,不是隻有電視台這一種曝光方式”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您這是真同意了?咱們做自己的賬號”


    “嗯”


    聞言,李經理真是差點兒老淚縱橫。


    經此一事,果然每個人都成長了不少,真好。


    於是,趁興而起,把自己的初始計劃一次性禿嚕了個幹淨。


    做賬號這件事,在如今的行業裏早就屢見不鮮。


    也隻有他們這種老品牌還在墨守成規。


    簡單有效的營銷方式就是把品牌和特色深度綁定。


    不僅能記錄宣傳,還能簡單直接的保護自己的勞動成果。


    創新與活動方式也更符合當下年輕人的習慣。


    畢竟在外賣行業內卷,社交封閉的背景下。


    良心也需要被看得見。


    這叫順應時代發展。


    再加上小蘇總這張門麵,妥妥的金字招牌。


    等人一走。


    男人就啟了聲:


    “怎麽突然想開了?”


    秦蘇洋從凳子上起來,彎起嘴角湊過來揶揄:


    “聽秦律的語氣,是不太願意讓我長久出鏡?”


    “你也說了,這是一件長久的事情,你並不喜歡”


    “但經此一事讓我想了很多,你說的沒錯,今天有人誣陷,明天說不定就會有人栽贓,如果我們一直墨守成規,反而會讓人覺得好欺負,所以...”


    “所以什麽?”


    “我既然不被信任,就要有更有記憶點的東西來替代才行”


    “......”


    “我要這個名,也要這個利,人家既然送了咱這個熱度,我就不能浪費人這份心意,我蘇陽從今天起,就要做這厘洲城...最帥的廚子”


    “......”


    秦蘇洋的決心開始堅定。


    與同樣不想浪費熱度的另一波陰鬱形成鮮明對比。


    以至於讓隱忍幾天的霍沁終是選擇了忤逆:


    “我去找大哥”


    “你給我站住,是不是都快分不清自己姓什麽了?”


    “難道母親就不覺得,這樣做很可恥嗎?”


    “可恥?你回來不問清楚就是一頓脾氣,就公平了嗎?”


    “......”


    “我們霍家還不至於玩這點兒小心機,但同樣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肥肉被別人撿了去”


    “你們就是在趁虛而入”


    “那又怎麽樣,合不合作全憑自願,如果蘇家那位夠聰明,就知道這是個雙贏的事,如果不開竅,那就自己慢慢在輿論裏掙紮吧”


    “我們就這樣各自安好不好嗎?京膳樓與鴻福堂本就是兩條路,利益根本不衝突,為什麽您一定要這麽執著呢”


    霍母真是氣笑了:


    “我真是自討苦吃,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吃裏扒外的榆木腦袋,也隻有你傻乎乎圍著人身邊轉了幾年,半點兒腦子都沒長”


    “......”


    “我們霍家是什麽層麵還用你來提醒嗎?你大哥十五歲就知道走高端接待,就注定與風險掛鉤,恨不得連專業擇選都跟著分憂,你自己學法的,卻連行政五年更替的危機都考慮不到,就趁早回來吃幹飯吧”


    “......”


    “現在知道你的心安都是怎麽來的吧,坐享了其成就該有起碼的尊重”


    “......”


    “這件事我勸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則別怪我連你一起清算”


    “所以,你們真的勢在必行”


    “天真,生意人從來隻有合作,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你不懂,不代表人家不懂,就算是為了護住招牌,我也相信聰明的人自是會做出正確的決定”


    “......”


    霍沁無話可說。


    自從親耳聽見大哥感歎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的時候。


    她就知道有些事她根本阻止不了。


    隻是這一刻被【危機】二字當頭一棒,她才後知後覺嗅到了什麽。


    繼而緩緩抬眸望向了母親。


    “您的意思是...看中了鴻福堂在百姓中的口碑,通過合作,想把我們的品牌形象和他們的民眾基礎中和起來”


    “......”


    聞言,霍母似是沒想到的審視了過來,半天沒說話。


    但霍沁已經有了答案:


    “媽,我們這樣真的不是利用嗎?”


    “你懂什麽”


    “......”


    “我說了,是雙贏,他們現在這情況,我們願意幫就已經是情分了,掛著我們提升自身形象和定位,增加品牌溢價能力,提高消費者對品牌的信任度和忠誠度,這可是他花多少錢都做不到的事情,懂了嗎?”


    “......”


    .....


    那一刻的沉默有多震耳欲聾。


    霍沁從家裏出來的時候,眼神就有多空洞。


    因此她人生第一次...


    去站在母親的位置上重新審視自己。


    結論就是:


    原來白眼狼,還真有具象化實體。


    “......”


    風險的意思是他們霍家其實並不及表麵這麽光鮮。


    如果沒有雷霆手段,怎麽可能在權利更迭的老虎眼皮下謀得一份安然。


    這個認知是自省式的。


    也是醍醐灌頂式的。


    以至於輕易就推翻了自己多年來鑄建的頑固。


    換位思考四個字就像是烙在胸口。


    徹底壓的她喘不上來氣。


    如果說,眾人眼中的千金是母親賦予她的標簽。


    那她確實在一個名為霍沁的楚門裏,享盡了所有好處,卻做盡了令母親心寒的事情。


    也從來沒有問過一句,一個女人撐起這些背後的付出與委屈。


    【二哥比她大這個事實】


    也終於在晚遲的今天,宛若一顆子彈正中眉心。


    那些明擺著的事實從來都在明麵上,她卻隻看到了母親的專橫與跋扈。


    以及做生意吃相不知足的作風與手段狠厲。


    好像在印象裏,母親總是這樣,一心想做每個人的主。


    甚至不惜參與兒女的人生,試圖把他們也變成附屬品。


    所以,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滿心種著一顆想逃離的種子。


    然後隨著“翅膀”的漸硬,也日複一日的根深蒂固。


    都說...


    原生家庭的愛裏。


    總是夾雜著鈍感的痛意。


    是因為他們的壓製裏,裹著同樣分量的【真的愛你】。


    讓你窒息又負罪至極。


    以至於在潛意識裏,早早就給母親貼上了偏見的標簽。


    種種叛逆都好似在為自由贖名。


    但當你真正成為一個大人。


    不需要踮腳就能夠與母親平視。


    也許隻是願意去輕瞥一眼,就能夠得以看清她那用自尊堆積起來的另一麵。


    偏偏自己寧願障目。


    也不願意相信親眼看到的淩亂...


    因為父母恩怨的結果,全由母親一個人承擔。


    所以爺爺才會給了母親最大尺度上的權利。


    這不是強勢,而是關於一場盡可能彌補的背叛。


    哪怕不愛。


    哪怕隻是以利益為目的的聯姻。


    也不該成為宿命裏的犧牲品。


    現在想來...


    二哥的存在,又何嚐不是時時刻刻在扇母親的臉。


    你讓她如何不恨,不怨...


    所以,無論於公於私。


    霍家都不能有二少爺。


    這是爺爺能給的唯一體麵,也是母親在霍家的最後一絲尊嚴。


    霍沁閉了眼。


    最淺顯的道理,她卻遲懂了好多年。


    滿腔的悔意都在啃噬良心。


    渾渾噩噩的翻出手機,卻不再有名正的棲身之地。


    “......”


    就這麽漫無目的的走上街道。


    將自己刻意地淹沒進人群裏。


    直到腳上疲累,才走進了街角的一家咖啡廳。


    “你好,歡迎光臨棲木之隅”


    “......”


    霍沁失笑著掃過店牌的標識,點了一杯符合心境的dirty。


    落座在了稍稍不起眼的角落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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