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夫???!!”


    “......”


    “哦吠,疼疼疼,我錯了姐”


    栗子怔愣著感歎,被祁姐毫無手軟的蓋了頭。


    繼而兩個人一起瞪過來。


    祁姐的眼神徹底陰霾,開口就是質問:


    “這是怎麽回事?”


    “......”


    “秦見秋,我是讓你搞定角色的,不是讓你搞定人的”


    “......”


    “第一麵就讓人上門感謝,第二麵就讓人鬆了主動權,第三麵就能隨叫隨到,今天滿打滿算第四麵,你直接把佛都給我請回來了啊?”


    “......”


    “你這是給人灌了什麽迷魂湯,快穿劇本都沒你快吧,老實交代”


    “......”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


    “你給我清醒一點,關係可以好,但不可以越界,這是底線,你到底懂不懂?”


    “......”


    “我祁冰再不濟,也不會讓底下人去走邪路,偶遇是讓你發揮優勢更像角色,你現在這麽一做,我們跟那夥人有什麽區別,你解釋的清嗎?”


    “......”


    然而說的人言之諄諄,被訓的人聽之藐藐。


    因為秦墨言的表情比她們倆加起來都割裂。


    一直到家裏,栗子都開始去尋覓裝備,準備晚上的‘約會’了,祁姐的嘮叨還在繼續。


    終於,沉默的人開了口:


    “若真的有迷魂湯,祁姐今天還帶我去醫院嗎?”


    “那你究竟做了什麽,瞿老師口中的【姓霍的】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是”


    “秦見秋,也就是說瞿影帝哪怕知道你的事,依然願意?”


    “......”


    “你究竟做了什麽,這關乎到我能不能替你兜住”


    此話一出,秦墨言就知道祁姐為什麽這麽執著了。


    於是他不再逃避,而是實話實說:


    “您放心,什麽都沒有,如果非說有,那就是在喝醉的時候我把他當成我前夫了,親過他”


    “......”


    祁姐如遭雷擊,秦墨言就轉身回了屋。


    門外一聲不可置信雖遲但到:


    “你說什麽!!”


    “......”


    晚上六點,門口就豎了兩道身影。


    看起來比馬上被接走的人更緊張...


    從醫院回來,祁姐就沒再走,硬生生等到了暮色暗沉。


    如果說昨天還是因人上門而榮幸,今日就是忐忑的同情了。


    這小兔崽子竟然有這種本事,怎麽會在坑裏掙了五年都沒有出頭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隻盼望,人家過了酒勁驟然翻醒,能夠好好坐下來談談。


    六點十分,電話準時響起。


    兩人同時回頭,才發現這人又把衣服換回來了。


    通身白的立領針織休閑服,征榮板鞋,除了刺繡很亮眼,幾乎中規中矩。


    白費了栗子一番心思。


    不說還原美貌,起碼也是遮蓋氣色。


    結果秋哥已經自信到了這種程度!


    唯一的變化就是好好洗了個澡吧。


    頭發的蓬鬆度一看就是剛經過吹風機的洗禮。


    等等,洗澡?


    秦墨言眼看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開始不對勁,信心開始打折。


    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設,一瞬間就失去了支力。


    這已經是他所認為的最高禮儀了...


    ......


    在秦墨言的印象裏。


    拍攝的順序應當是拿到劇本,好好研習,掌握角色,開機上班。


    這是一個需要時間過渡的流程。


    但現實卻是,他甚至還沒有拿到本子,就要先進入到嚴苛的訓練營了。


    看著他驚愕的樣子,瞿大影帝終於從眼前不太熟悉的清爽裏,轉移了視線:


    “嚇到了?”


    “是所有演員都這樣嗎?”


    “嗯,包括配角,這是郭導的風格,每個演員都必須對自己的角色負責”


    “明白了”


    全封閉式訓練,不止表演課,馬術課,動作課,射擊課,禮儀指導,甚至是古典文化。


    意思不言而喻,如果沒有過這關,你就不算真正拿到了角色。


    果然嚴苛!


    “留過長發嗎?”


    “嗯”


    秦墨言下意識點了頭。


    隨即才反應過來並沒有,隻有短暫的一段長發經驗。


    “......”


    他這一頓,男人就轉了神色,但也隻是一瞬。


    “那就好,秦氏的裝造不會簡單,還怕你會不適應,有經驗最好”


    “不會,就像您說的,為角色服務”


    秦墨言應了,卻沒敢抬頭。


    自從上了這輛車,所有的不自在就自然充盈了起來。


    跟預想的結果,相悖。


    至少從自己來說,實在做不到坦然。


    如若不是男人開口就是工作,多少緩解了他的尷尬,他都覺得自己要懦弱到打退堂鼓了。


    有了禁忌話題的桎梏在,好像連說話都要丈量三分。


    生怕刺激到敏感的人...


    或者說是每個男人的禁忌詞。


    沉默的氣息稍頓之後,男人歎出一個字質疑道:


    “您?”


    “......”


    果然,來了。


    秦墨言屏息,等待審判。


    沒有了酒意加持,沒用的理智就開始占了上風。


    所以,這一刻說多別扭有多別扭。


    怕是假的,又怕是真的。


    總之就是矯情吧!


    “既然如此,公事沒有問題,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談談私事了,嗯?”


    “......哦,好”


    “今天去了哪?”


    “醫院”


    “為什麽?”


    “體檢”


    “結果呢”


    “挺好的”


    “說實話”


    “有點營養不良...”


    “......”


    秦墨言這次沒有聽到回答,車子卻突然啟動了。


    男人的氣息從這一刻開始沉,直到七拐八拐他徹底辨不清方向的時候,手上傳來了溫度。


    溫了三分的語氣也跟著落了下來。


    不似剛才的一本正經,而是有溫度的紳士之儀:


    “這個程度能接受嗎?”


    “?”


    “牽手”


    “哦,可以”


    他這邊話音一落,手就被攥緊了。


    秦墨言不禁心下一緊,下意識的抬了眸。


    至此,他的目光才算是真正落在了身邊人身上。


    “去...去哪兒?”


    “給你補營養”


    “......”


    的確麵麵俱到。


    秦墨言卻說不上是什麽感受。


    心裏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卻說不上來。


    他對自己此刻的心情很明白,卻不了解瞿明瀾了。


    昨日的一切都很清晰,今日就反了轉。


    或者說,這個結果太快了。


    沒有給到他足夠適應的時間。


    雖很慶幸,瞿老師願意折身。


    但比起這個,自己似乎更想知道這份妥協裏麵的真心...


    占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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